“你個沒用的!”傅蓮月踹了一腳李大,自顧跌跌撞撞的進去了。
這傅將軍是逮誰打誰,這以后跟了太子,自己可得小心了!見她安然進去,辰樺又吁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遁于竹林中。
李大摸著吃痛的腿啊,他是一點也不怨傅蓮月,只是想不到,這大表姑娘這么個好的人,喝醉了也這么六親不認!
傅照青向來與傅蓮月形影不離,分開的時間極少,頭一回有了分歧,傅蓮月一個人出去,這會兒還沒有回來,便有些焦急,想要出去找她,又怕沒有目標(biāo)的去找,傅蓮月自己先回來了,到時又該擔(dān)心自己了。
正在院中踱步,猛然抬頭,就見傅蓮月一身酒氣的回來。
“姑娘!”傅照青趕忙扶著傅蓮月的手,前面本就心里不好受,現(xiàn)在姑娘又因她而喝酒,便更加難過,杏眼有些氤氳。
“先進去再說。”在路上急馳那會兒,已徹底酒醒,傅蓮月這會兒倒是異常的冷靜。
傅照青扶著傅蓮月進了屋里,就連忙倒了茶,兌了蜂蜜,給傅蓮月醒酒。
“我實沒醉!”傅蓮月是心情大好,本來覺得因著江夏佚照青心情不好,當(dāng)下提教訓(xùn)了楊旭淵而情好不合宜,但是轉(zhuǎn)念又想,一碼歸一碼,自己跟照青關(guān)系到底不一樣,兩人之間什么進修不能坦誠,便將在九香樓的事盡述。
“看著那廝一臉鼻青臉腫,一點沒有還手之力的窩囊樣,我實快活!”傅蓮月一臉激蕩的快意。
傅照青驚,姑娘竟出手打了太子,而且安然無虞的回來!只怕這件事情沒完!
但她又是最了解傅蓮月的,知她內(nèi)心里痛苦,姑娘最是要強,戰(zhàn)場殺敵,威風(fēng)凜凜,深山涉獵,百步穿楊,卻獨獨怕蛇,這成了她最難于啟恥的軟勒,她知道她有多恨太子,憋的有多苦。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讓她發(fā)泄下也好,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會擋在她的前面!
傅照青便掩下心中的憂慮,附和道:“能借機出一口惡氣,是大快人心?!?p> 傅蓮月又道:“然這一點小教訓(xùn),比起我這成為永遠的隱疾,還是不能根除我的心頭恨。”
傅照想如果楊旭淵是個無道的下作太子,她甚至甘愿去刺殺太子,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以求撫平姑娘內(nèi)心的苦毒,但他明明對姑娘也是懷愧的。
傅照青服侍傅蓮月洗完澡,傅蓮月新?lián)Q了一身衣裳出來,“照青,去我的妝奩里把那對翡翠耳墜拿去賞給李大,就說給他媳婦添件手飾。”
之前那一腳只不過是為了作給辰樺看,沒辦法,面對太子的侍衛(wèi)戲總要做足。
傅照青當(dāng)下應(yīng)聲去辦。
辰樺回到九香樓,楊旭淵臉上的血跡早已被他自己擦凈,只是臉上還是鼻青臉腫的模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多破相。
“傅將軍安好吧?”楊旭淵嘴巴一牽動益發(fā)疼痛了。
“已然安然回到顧府!”
“你有沒有帶銅鏡?”楊旭淵又問道。
辰樺一愕,瞬即搖頭,“這個,我沒有?!?p> 開玩笑,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可能隨身攜帶這玩意。
“太子,我就這就帶您回宮,請?zhí)t(yī)看治,一定不會留下疤痕的。”
“這點小傷,看什么太醫(yī)!本宮就在這里呆到天黑了,再去城郊找一家醫(yī)館看大夫!”開什么玩笑,他一個太子被人的成,這是能讓人知道的事情嗎?他還要不要面子了?而且打他的可是傅蓮月,他想就是自己真的毀容了,也不想讓任何有傷于她,要是讓母后知道了,指不定會怎樣加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