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青神態(tài)凝重,上馬直奔袁府而去。
之前的袁府,是不管傅蓮月還是傅照青都可以不用通報就直接可以往客院去見江夏佚,那次后,袁蟄就嚴嚴的吩咐凡與傅蓮月有關(guān)的人都要戒備,傅照青自也是不例外。
家丁來報,江夏佚神色有些激動,若不是有顧忌,真想親自去迎接,“快請人進來?!?p> “江大哥!”杏眼氤氳起了水霧,傅照青聲音也有些哽咽,今日方真正體會到了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境!
“照青?!苯呢穆曇粢嘤行┌祮?。
“江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傅照青本能的伸手去執(zhí)江夏佚的右手,又猛的縮了回來,俏臉飛紅,遇上他,那個從容如清流的自己注定不再。
“照青,我的手沒事,只是皮毛小傷,已然好全?!?p> “江大哥,你伸出手來讓我看看好不好?”
江夏佚情知敷衍不過去,攤開一只大掌,那里還有一道細細的蜿蜒的疤痕。
傅照清淚流,“江大哥都是我的錯,害的你受傷,又害的你與姑娘生隙,江大哥,對不起!”
“傻丫頭,這點傷就跟撓癢一樣,實在不值一提,至于傅將軍挑釁江大哥,江大哥反而是開心的,讓我看到了,她是如此的在乎照青你?!?p> 傅照青只是搖頭,并不認可。
“江大哥,我還有一件事?!?p> “照青但講?!?p> “我家夫人不見了,我和姑娘都很擔(dān)心,我的心里卻有種感覺此事是因我,江大哥,您告訴我,夫人是不是您綁走的?”傅照青仰視著江夏佚的眼睛,要從那里確定自己的猜測。
江夏佚平靜的與傅照青對視,“是,確實是江大哥所為。”
“江大哥,我何其幸甚能得您如此愛護,可是夫人必竟是大姑娘的生母,我不想大姑娘有如此擔(dān)憂害怕,您告訴我她在哪里,讓我把她帶回去好不好?”
江夏佚搖頭,“只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經(jīng)由上次之事,她還不長記性,若今日任她平安穩(wěn)妥的毀謗你,接下來她不知道會如何變本加厲,便按著大黎律法,加害毀謗有功業(yè)的使女也沒有這般包容的?!?p> “江大哥,我有自保的能力,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得頌秋暗中告知,若我不愿意,是斷無可能發(fā)生的,江大哥,我實在是不在乎世人那些虛虛的評議,所以才任憑夫人行之?!?p> 江夏佚拿她有些無奈,便堅定的道:“照青,江大哥今日既行出便不會再去更改,不要再勸說我?!?p> 傅照青情知再費口舌無益,“江大哥,那我只能向您告辭,去找夫人了,上次的二十兩銀子,我過幾天還您還?!?p> 江夏佚溫聲道:“江大哥不差錢,不用再提歸還之事,還有找也是徒勞,左右不過一日,安心等之回來就好?!?p> 江夏佚本意就懲戒顧氏一夜,故意讓隨瀟說兩夜,是為防顧府提前布下埋伏,雖說隨瀟是高手,自有解脫之法,但總不如省心些好。
江夏佚頓了頓又柔聲道:“我知你心系傅將軍,但亦知你必知道如何說服你家姑娘,使其寬心?!?p> 傅照青眼神望向江夏佚尚有留戀,決然轉(zhuǎn)身。
江夏佚的胸口泛起一陣陣的疼痛,他想望的人明明也在癡癡的戀慕著他,就等他一個回應(yīng),月老真是會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