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趙初夏,此刻卻怎么也睡不著,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正是睡眠質量超級好的時候,是不會失眠的。
可是,此刻的趙初夏,就是怎么也睡不著。
她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一會趴著睡,一會側著身子睡,一會平躺著身子睡,她一個晚上,嘗試了許多種睡覺的姿勢,可就是睡不著。
睡不著,那我數(shù)羊吧:“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一百九十九只羊……唉,我剛才數(shù)到哪里了來著,忘記了,好吧,重新數(shù)吧,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不數(shù)了,不數(shù)了?!?p> 女孩說著,從床上了坐了起來,然后她穿上拖鞋,迅速走到了窗戶邊,她靠近窗戶往下看。
她看著樓下的垃圾桶,那個盛放著被奶奶扔掉的小鹿項鏈的垃圾桶。
“小鹿啊,小鹿,你還在嗎?”
女孩看到那個盛放著丟掉小鹿項鏈的垃圾桶,好像那只垃圾桶正在閃閃發(fā)光。
女孩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垃圾桶的時候,好像那垃圾桶,又不發(fā)光了。
這個十二歲的女孩,有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仿若天上的星辰,當她微微笑起來,臉頰邊會若隱若現(xiàn)浮出兩個酒窩。
她現(xiàn)在,就站在窗戶旁邊,一直靜靜的看著那個垃圾桶。
“小鹿啊,小鹿,你要是會飛就好了,那樣你就能飛來我的身邊了?!?p> 十二歲,正是愛幻想,愛做夢,一個花季般的年齡,這個年紀的女孩,像多彩的風,又似多彩的雨,是香噴噴的,又是濕漉漉的。
女孩從十二歲開始,就步入屬于她的少女時代,當然這個時候的孩子的“蛹衣”尚未完全褪去。
她們會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慮,那細密的思慮像新發(fā)的枝椏,又像天空中最隱約的一朵云。
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幾乎不可能描摹出它的形狀。
當然,她們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她是那樣喜歡那只小鹿項鏈。
那只小鹿,就像活的一樣,實在惹人喜愛,特別是小鹿的眼睛,明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樣。
可是她知道,奶奶不喜歡那只小鹿項鏈,但是她卻不知道,奶奶為什么不喜歡那只小鹿項鏈。
“小鹿啊,小鹿,你還在嗎?你能飛到我的身邊嗎?”
女孩嘟嘟囔囔的,趴在窗臺上,小聲地說著。
“垃圾桶里的小鹿,又發(fā)光了?!?p> 小女孩驚奇地叫到。
然后她就推開臥室的門,想要下樓去,把那小鹿項鏈撿回來。
她一開門,就看到十點多了,奶奶還沒有睡覺,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呢。
睡眠對于我們每一個來講,都是非常重要的。
孩子從一出生的那一刻,通常都是在睡眠當中度過的,無論是到了什么時候,睡眠的質量好壞,已經成為衡量我們身體是否健康的一個重要指標。
但是很多老年人,或多或少都會有睡眠問題,有的老人,睡著以后,可能很就會出現(xiàn)失眠多夢,半夜容易被驚醒,醒來之后再入睡卻非常困難等情況。
但是趙初夏,知道她的奶奶一向睡眠特別的好,一般沒有事情的時候,九點半以后,就會準時去睡覺了。
但是今天都十點多了,奶奶怎么還沒有睡覺呢?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會下樓去撿項鏈,而專門在客廳看著自己,不讓自己下樓去的。
女孩默默地想著,然后為了不驚擾到奶奶,她輕輕地,把臥室門關上了。
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的奶奶,向女孩睡覺的臥室,看了一眼。
女孩又跑到窗戶旁邊,又看著那個垃圾桶發(fā)呆。
“唉,看來奶奶是不會讓我下樓去了,小鹿啊,小鹿,你快點飛上來吧。”
女孩默默地在心里想著。
她又等了一會,再次偷偷推開門,看到奶奶還沒有去睡覺,這都快十一點了,算了,還是上床睡覺去吧,明天早上起床后,我就立刻下樓,去把小鹿項鏈撿回來。
女孩輕輕關上房門,躺在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一道白光閃過。
那只小鹿項鏈,突然自己“飛”回了趙初夏的脖子上。
趙初夏的奶奶龍婆,此刻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小鹿項鏈。
她伸手便將小鹿項鏈摘了下來,然后推開臥室的窗戶,再一次把項鏈扔了出去。
剛剛扔出去。
一道白光閃過。
一只渾身通體雪白,像紅瑪瑙似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有著一對漂亮的藍色犄角的小白鹿,出現(xiàn)在了臥室里。
“你是什么妖怪?我剛才就已經感受到你的氣息了,我等的就是你?!?p> 趙初夏的奶奶,龍婆并不畏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因為她是一個神婆,很多奇怪離奇的事情,她都看到過,看到小白鹿,對她來說也是見怪不怪了。
“我說老太婆,你有沒有搞錯,剛才把我扔進臭烘烘的垃圾桶里,害的我都被臭暈了,現(xiàn)在又把我扔下樓去,你是不想要摔死了,還有你那對陰陽眼,我看是白長了?!?p> 小白鹿說著,往前走了幾步。
“什么陰陽眼?你這怪物,竟然還會說話?!?p> 龍婆聽到小白鹿會說話,又說她是陰陽眼,被驚到了,趕忙問到。
“原來如此,你那陰陽眼從未開光,所以你看不出我是什么,我說老太婆,我明明這么萌這么可愛,我明明是一只神獸,你竟然說我是妖怪,我可是當之無愧的上古神獸——白澤?!?p> 這神獸白澤,一口氣說了那么多,它竟然是一只話嘮神獸。
龍婆可能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吧,問到:“那你干嘛一直跟在我孫女身邊,你是不是對她有什么企圖。”
“你說你吧,技藝不精,就知道在那里瞎比比,我能有什么企圖,我當然是來保護初夏的,好了好了,不能在和你廢話了,我感覺自己渾身臭死了,我要趕緊將我身上的臭氣凈化掉,哎呀,怎么這么臭?!?p> 那神獸白澤,聞了聞自己的身體,感覺都快被自己臭暈了。
它用自己的犄角,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龍婆的手,龍婆關于神獸白澤的一切記憶都被抹去。
“咦,我進來干嘛來著,唉,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了,我不是進來給初夏蓋被子來的,這丫頭,空調開那么大的風,這還踢被子,這樣吹著空調,會感冒的?!?p> 龍婆嘴里不停的叨叨著,然后替初夏蓋了蓋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隱身的神獸白澤,在龍婆走后,立刻現(xiàn)身,然后轉了一圈,它就幻化成人形,還是個大帥哥。
感覺這白澤,長著一張讓人看了以后容易浮想聯(lián)翩的臉,兩道濃濃的眉毛,好像能夠泛起柔柔的漣漪,那濃濃的彎彎的眉毛,又好像是夜空里掛在天空中的皎潔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的紅色的嘴唇,這神獸白澤,幻化成人形后,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戴著的那一只閃著炫目光亮的小鹿似的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形象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就連頭上那兩只犄角,給人的感覺也是非常帥氣。
正在睡覺的趙初夏,翻了翻身子,他立刻躲進了床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犄角,自言自語到:“快把犄角藏好,要是讓小初夏看到,會把她嚇壞的?!?p> 然后頭上的犄角瞬間消失了。
他站了起來,伸出手,拿起自己白色長袍的袍袖,鼻子湊上去,立刻用手捏住鼻子,表現(xiàn)出一副極其厭惡的神情。
“哎呀,太臭了,真的被自己臭死了,這個老太婆,竟然把我垃圾桶,害我被熏的暈倒在垃圾桶里那么久,哎呀,太臭了,太臭了,真的被自己臭死了,這臭氣,真是無敵了。”
他立刻一陣風似的從窗戶穿了出去,騰云駕霧的來到附近的一處水塘。
水塘附近郁郁蒼蒼樹木的交錯的枝梢,繁盛地伸展開來,顫動的葉子織成了類似穹門和碧綠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藍的天下。
他經過的身后傳來一陣風,一股強大的氣息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風掠過樹頂,樹林立刻蘇醒了,清脆響亮地喧嘩起來。
他脫下自己的長袍,露出了他那白白的健碩的牛擦擦的胸肌,我靠,這神獸白澤難道平時也常常去健身房健身,竟然有健碩的八塊腹肌。
他緩緩的走入水塘。
月亮升上來了,像是剛剛脫水而出的玉輪冰盤,不染纖塵。
陰沉沉的天空,因為月亮的出現(xiàn),也不那么陰暗了。
月色朦朧,月下的景物也似乎在月影的環(huán)抱中變得黯然飄渺了許多。
月下的大地,山川,高樓,平谷,都似乎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在月光的環(huán)抱下沉沉地睡著。
這寧靜的月下的夜晚,是那樣溫馨。
真美啊,這世間萬物的一切,有了月的映襯,在這夜色中,卻更有了一絲靜謐與安詳,月亮仍就散發(fā)著它的光彩,樹影婆娑,在風中搖曳,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此時散發(fā)出自己獨特的美麗。
好一幅月下帥哥出浴圖。
白澤盡情的水塘里享受著這月光浴。
他輕輕一伸手,那放在草地上白色長袍,就飛到了他的水里,他把長袍放在水里,用手指一碰,長袍就自己在水里,自己洗了起來。
他在一指,長袍自己就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原來是長袍自己在進行“甩干脫水?!钡牟僮?。
沒一會長袍已經干了,長袍自己疊好,輕飄飄的落在了草地上。
突然,他感覺,水底好像有人在拽自己的腳。
他瞬間騰空而起,他伸開雙臂,長袍立刻飛了過來,穿在了他的身上。
“大膽水鬼,也不看你爺爺我是誰,竟想拉我入這寒潭深底,做你的替死鬼?!?p> 白澤的話音剛落。
就看到一個女的,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坐在了岸上,一雙白白的腳伸進水里來回搖晃。
“小哥哥,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洗澡,不寂寞嗎?你需不需要人陪?你這這清淺的月光,極美的潭面,這么美的夜晚,就只差一個我這樣極美的人兒來陪伴哥哥了?!?p> 說著她就飄了過來。
在白澤的周圍轉來轉去。
“你這水鬼,還不快點現(xiàn)身,就你這三腳貓的伎倆,還敢來迷惑你爺爺我?!?p> “呦喲喲……您可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好喜歡你說話的語氣?!?p> 那女水鬼,從背后伸出了,她那長長的紅指甲,輕輕地撫摸著白澤的身體,用誘惑的口吻說著挑逗他的身體。
那白澤轉過身,他的真身顯露了一半,他的身體還是人體,他的頭變成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女鬼嚇得癱倒在地,用顫巍巍的聲音說到:“你……你……你是上古神獸白澤。”
“竟然認得爺爺我?!?p> 白澤恢復了人形,慢慢地像女水鬼走過去。
女水鬼嚇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退到水塘邊的女水鬼,縱身一躍,就想跳入水塘之中。
那白澤,伸出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
女鬼立刻受了傷,摔倒在岸上。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這水鬼,平日里在這譚底,害人不淺,興風作浪,我豈能饒你?!?p> “求求你了,我已經拉了八個人入了這水底,我只需要在拉一個人入水,我就可以集齊這九個人的靈魂,到時候,我就可以脫離這寒潭深底,直接轉世投胎了?!?p> “簡直是癡心妄想,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癡人癡語?!?p> 那女鬼現(xiàn)出真身,渾身都是被綠色纏繞的水藻,面目猙獰,她想趁著白澤不注意,來一個背后偷襲。
她甩出了自己那長長的水藻手臂。
那白澤上古神獸,又豈止是吃素的。
他腳尖輕輕一點,不但巧妙地躲開了水鬼的攻擊,而且一只手,輕輕一推,一陣掌風隨之而去,直接打的水鬼吐血。
“你這水鬼,究竟是誰告訴你,收集九個人的靈魂,就可以直接投胎轉世的?!?p> 那白澤一陣風似的,來到水鬼身邊,掐住了她的脖子。
“求求你放過,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p> 白澤正在思考之際。
一陣黑光“嗖”的一聲,從水鬼身體穿過,水鬼瞬間灰飛煙滅。
白澤看到這場景,立刻去追那道黑光。
他看到那道黑光,好像飛進了趙初夏的臥室。
“壞了?!?p> 他“嗖”的一聲,立刻飛進了趙初夏的臥室。
果然見那道黑光正想要伸手去收趙初夏的靈魂。
白澤剛剛想伸手去阻止,趙初夏帶在脖子上的小鹿項鏈,發(fā)出了一道白光,那黑光瞬間從墻壁穿過,逃走了。
“沒想到主人這么有先見之明?!?p> 白澤也并不在去追那道黑光,他輕輕地坐在了趙初夏的床頭,伸手拿起了那小鹿吊墜。
輕輕地撫摸著它。
“以后,初夏,你可要守護好,不要讓主人失望。”
那小鹿項鏈,透著濃厚的靈氣。
白澤把它又輕輕地放了回去。
他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