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和阿玉出去一會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我倒是不擔(dān)心阿福,雖然阿福是我的書童,不過他也有一些功夫傍身,所以我添了添火,并沒有過度的去擔(dān)憂他。
此刻的山洞內(nèi),傳來了聲聲蟲鳴,時有微涼撫過頰面,卻感不是風(fēng),由于有了火,這山洞內(nèi)的溫度逐漸上升,火苗照亮了整個洞穴。
我感覺身上的衣服,還有一些潮濕,便把衣服脫了下來,想要將它烘干。
我剛剛脫下衣服,那位喝醉酒的少爺,剛好就在此刻就醒了。
我敞著胸懷,走上前去,說:“你醒了?!?p> “啊,你干什么?你這個登徒子,大色狼。”
說著,他就將我一腳踢開,這位小兄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力氣還挺大,一臉把我踢出了幾米外。
我頓時感覺很不解:“公子,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否睡醒了,有何不妥?”
從地上爬起來,我又向前走了兩步。
“站,站住,你,你為什么袒胸露腹?”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問到。
“哈哈……我,我只想將衣服烘干,這衣服被雨淋濕了,穿在身上,實在是極其不舒服,我們同為男人,這有何不妥?”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剛沒弄清楚狀況,可能是宿醉還未醒,我,我還以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用一只手捂住眼睛,用另一只手將蓋在他身上的衣服,遞了過來:“把這件,也一起烘干吧!”
我接過衣服,放在搭好的木架上,搖頭感覺這位兄弟很好笑,同為男人,有必要這么害羞嗎?
不過,我看他的身上,還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于是開口說到:“公子,我看你的衣服,也有一些潮濕,要不然,你也脫下來,我?guī)湍阋黄鸷娓砂?!?p> “不用了,不用了,你接著烘,你烘自己的衣服即可?!?p> “還未曾請教公子名諱?”
“哦,孤乃……小爺我姓孫,單名一個尚字。”
“原來是孫尚公子,有禮有禮,剛才嚇到公子了,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我叫陸議,字伯言。”
“陸公子,有禮?!?p> “請問尚兄今年貴庚,以我二人也好以兄弟相稱?!?p> “小爺我今年十六?!?p> “哦,那我還要稱呼您一聲孫大哥,小弟今年十三。”
“我的侍……哦,我是說,我的隨從呢?”
“你是說阿玉嗎?”
“哦,正是,正是阿玉。(死丫頭,跑哪里去了)。”
“阿玉,和我的書童阿福,去外面找吃食去了,阿玉怕你醒了,會餓,說是,要去給你打野味。”
“算那丫頭……那小子有良心!”
這位公子,不知道為何說話,如此搞笑。
我們二人,便不再說話,我專注的烘烤衣服,添加柴火。
孫尚兄弟,蹲在墻角,左看看,右瞧瞧,眼睛不停地四處轉(zhuǎn)動,在墻壁的縫隙里,他發(fā)現(xiàn)一個小東西的觸角。
他緩緩抬起身子,起身靠近那可疑的兩只小觸角,看上看下。
看了一會之后,終于忍不住,想要把那小觸角拉出來,看看這縫隙里的,究竟是何物?
當(dāng)她伸出手,想要去拉那縫隙中的兩只觸角的時候,我有些擔(dān)心地大聲喊了一句:“尚兄,不要碰,那是百腳蟲,有毒?!?p> 聽到我的話,尚兄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然后后退了幾步。
“百腳蟲?那是什么蟲?真的是有一百條腿的蟲子嗎?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有一百條的蟲子,長什么樣子?”
“尚兄,萬萬不可,這百腳蟲的身體,是由許多體節(jié)組成的,由許多環(huán)節(jié)構(gòu)成,每一節(jié)上均長有步足,故而叫它做百腳蟲,也許它也并沒有一百條腿,其實它還有其他的名字,什么天龍啊,蜈蚣啊?!?p> “原來是蜈蚣啊,小爺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不足為懼。”
說著,他還想伸手去拉那兩只觸角。
“尚兄,萬萬不可,這蜈蚣與蛇、蝎、壁虎、蟾蜍并稱“五毒”,它的鉤端有毒腺口,能排出毒汁,被蜈蚣咬傷后,其毒腺分泌出大量毒液,順腭牙的毒腺口注入被咬者,而致被咬者中毒,雖說毒素不強,但被蟄后,依舊會造成疼痛,我看尚兄,還是離它遠(yuǎn)一些吧。
那孫尚似乎并不畏懼這蜈蚣,不過當(dāng)他再次回身想要去抓蜈蚣的時侯,那蜈蚣早已經(jīng)不在那縫隙之中了。
“衣服烘干了?”
我正在穿衣服,聽到我穿衣服的聲音,一直轉(zhuǎn)著身子,不曾看我的尚兄,問到。
“烘干了,尚兄,你還是快脫了衣服,也將衣服烘干吧!雖說到了季春末,但是剛剛淋了雨,也怕是要受涼?!?p>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衣服,并沒有很濕。”
話音剛落,他就打了一個大大的“阿嚏!”
這尚兄弟,三番兩次推辭,可能是不習(xí)慣,在陌生人面前寬衣解帶。
我心里想著,于是又添加了一些柴火,把火生的更旺了一些,他的衣服還是濕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溫度,淋了雨,也是很容易受涼感染風(fēng)寒的,更何況是在這有些陰冷的山洞里。
“尚兄弟,你要是不習(xí)慣在外人面前,寬衣解帶,你坐的靠近一些,現(xiàn)在火勢正旺,你靠近一些,衣服自然會烘干?!?p> 估計穿著有些濕的衣服,并不是很舒服,這次他沒有推辭,往前靠了靠,然后坐了下來。
尚兄弟的衣服已經(jīng)烘干了,他起身說:“不知道阿玉,為何還未回來,我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p> “不必?fù)?dān)心,有阿福在身邊?!?p> 看到他在山洞里徘徊,眼中有一絲不安。
“要不,我們二人,去外面找找他們。”
“好!”
夜幕沉沉,繁星滿天,那天空上的星星就像螢火蟲,發(fā)出像螢火蟲一樣的光,遠(yuǎn)遠(yuǎn)望去,還像一顆顆閃閃發(fā)光的寶石。
走在前面的尚兄弟,突然停下腳步,說到:“兄弟,你看那天空之上的星星,在天空中一閃一閃的,像不像一顆顆小珍珠,你在看那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一顆顆星星發(fā)著黃光,又像不像一塊塊玉?!?p> 我停下腳步,循聲望向那深邃遼遠(yuǎn)的天空:“嗯,像?!?p> 以前從不曾注意過這黑夜的夜空,現(xiàn)在抬眼看那深邃遼遠(yuǎn)的天空之上,綻出的馬那一團熾烈耀眼的光芒,劃出一條弧形的漂亮的軌道,拖曳著一條極燦爛的光束,恰似一條美麗的長翎,向著無窮的廣袤里悠然而逝,是恢恢天宇上的無數(shù)星斗為之喧嘩……
“啊,流星,是流星??!”
那尚兄弟,高興地大喊了一句。
我十分不解,不解這尚兄弟,為何看到星星,如此興奮。
我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滿天繁星,確實很美。
為什么,原來從不曾注意過,這黑夜的星空,是如此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