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拖更是短短的一天,讀者在星期六,更新在星期天;
長大后,拖更是無聲的一周,讀者在這一周,更新再下一周;
現(xiàn)在呢,拖更是別人手里的一把刀,讀者在門外頭,作者在門里頭。
將來啊,拖更是一面無情的鐵柵欄,讀者在監(jiān)獄里頭,而作者在天空上頭。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內,長滿泥垢的老舊鍵盤在瘦骨嶙峋的十指敲擊下,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撞擊聲。
電腦屏幕前,作出這一系列機械動作的是一名衣著略顯狼狽的男子,他的身上穿著一條豎紋大褲衩,白色的小熊背心,腳踩奈克人字拖,。
蓬松開叉的頭發(fā)擠下來的油水足夠炒一盤菜,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上去有些憔悴,數(shù)個月沒整理的胡子刀槍林立,濃重的煙熏妝(黑眼圈)為他增添了一分詭秘的色彩。
他叫秦杉,是終點網(wǎng)名不見經(jīng)傳的網(wǎng)絡寫手,資深老阿宅,唯一的愛好是紙片人老婆,最鐘情的女明星是三上老師,也有最忠實的羈絆五指姑娘。
要說為什么他現(xiàn)在混的那么慘,這一切的一切還得從他拖更開始說起......
起因是他拖更,結果一名熱情的讀者將他關進了小黑屋,他鞭策秦杉,激勵秦杉,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名熱血的讀者。
特別是看到這名讀者渾身長滿凹凸有致的精肉,虎背熊腰的身軀,Q彈的二頭肌,秦杉多怕這位魔鬼筋肉人會做出什么不軌的事情來。
強人鎖男什么的,根本不敢想象。
都說不卑不亢,方顯男兒本色,但是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下,秦杉只能言聽計從。
數(shù)一數(shù)年頭已經(jīng)不知道多久了,在這個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室早已經(jīng)沒有時間上的概念,平時碼完字也是通過局域網(wǎng)傳輸給那個人,再由那個人發(fā)表出去。
“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鼻厣紘@了口氣,隨后拿起了放在鼠標旁的白饅頭,來一勺老干媽拌著咬了一口。
饅頭的松軟在牙縫間撕裂,味道甘甜爽口很有嚼勁,老干媽的熱辣在舌尖與舌根之間來回翻滾,甘甜熱辣交匯在一起,簡直妙不可言。
人的離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便走了,誰都無法預測。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曲一響,布一蓋。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著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親戚朋友等上菜。
饅頭咕咚下肚,好死不死居然卡住了秦杉的喉嚨,起初還能撲騰兩下,誰料兩眼翻白,雙腿一蹬,便混然無味。
享年二十四。
......
當秦杉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事物一下子都變成了龐然大物,他嘗試起身卻被身前的兩根帶子束縛在了座位上,打量著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輛小轎車的后排座位。
特別是身體居然縮水了好幾圈。
往前排望去,主駕駛座坐著一位年輕的男人,長相還算俊秀,副駕駛則是位漂亮可人的小姐。
這是重生了?
秦杉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排倆人,奇怪的是他們的頭上都留有一串藍色的數(shù)字【2008,1,28】
從表面上看倆人的感情似乎很好,有說有笑,還時不時對著后排的秦杉拋來寵溺的目光。
車外,正下著鵝毛般的大雪,銀裝素裹,周圍白花花的一片,很難辨清前方的道路。
談笑風聲之際,突然從不遠處射出兩道刺眼的強光,漫天飛舞的白雪在兩束強光的照耀下顯的格外絢爛。
強光的激射使得秦杉有些許的眩暈,即便如此,他依然能辨別出那是一輛巨大的銀色貨車,如同猛獸般咆哮著向他們這邊沖來。
剎車片與輪胎摩擦而起的尖銳聲,輪胎抓地的尖銳聲,爭相響起。
巨獸已然失控,剎那間的時光流逝,小轎車在與大貨車的親密接觸下幾近扭曲,整輛車連翻帶滾墜落田間。
......
十一年后。
正如多如牛毛的起點小說一樣,秦杉重生了,重生的地方是個叫做日公國的國家,與上一個世界的日本有些類似。
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是正常操作。
正如每一個天之驕子,亦或是天選之人穿越后都會獲得金手指一樣。
秦杉也獲得了實用性不是很強的金手指,他能看見他人的死亡日期。
十一年的時間,他也逐漸了解了自己能力的功能。
紅色的日期代表:【他殺死亡】
藍色的日期代表:【意外,災害死亡】
綠色的日期代表:【自殺死亡】
黃色的日期代表:【疾病死亡】
白色的日期代表:【自然死亡】
他給這個能力取了一個名字“柯羅諾斯之瞳”,以古希臘神話中的一位超原始神命名,掌握時間的神明“柯羅諾斯”。
可惜的是,就如剛才寫到的那樣,開局雙親祭了天,想來應該不是被這倒霉孩子克死的。
他成了那場車禍唯一的幸存者,被人救出后也是奄奄一息。后來則是被他的小姨泉玲奈給領養(yǎng)了。
當然他也有了屬于這個世界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工藤新一,是一名高中生偵......
啊,不好意思,拿錯大綱了。
重來。
他的名字叫泉新一,十六歲,生活在東京。
......
正文
3月28日,是每年的開學季。
鈴蘭高中是東京眾多學府里面,排得上名次的高中。
走進校園,道路兩旁種植著美麗的行道樹,櫻花。
這個時段,正是櫻花樹盛開的季節(jié),滿樹的爛漫,如云似霞,極為壯觀。
對于很多女孩子來說,相信這世上最浪漫的事情,莫過于在櫻花樹下,被男生壁咚,進行了一場羞澀的告白。
瞧,那邊就有一對,可惜,男方的顏值不夠高,反被女生踹了一腳,捂著襠,躺在地上哀嚎,看著就疼。
走在校園鋪滿櫻花花瓣的道路上,新一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公告欄走去,腳步停在了攢動的人群前。
目光收束,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班級名單上,搜索著自己的名字。
年級:高一,
班級:A班,
姓名:泉新一。
在最右邊張貼的班級名單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緊了緊衣袖,繼續(xù)往里走去。
一邊盯著掛在教室門口的班級牌,一邊小心翼翼地推搡著周圍的同學尋找班級的位置,生怕將人撞到,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事。
很快,新一找到了班級的所在地。
踩著輕盈的腳步,抬腳走進教室,找了個倒數(shù)第二排的座位,一屁股貼在凳子上。
剛融入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面,周圍的同學互相都不是很熟悉。
特別是新一。
十六歲的皮囊,二十四歲的心里年齡,新一表現(xiàn)出來的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穩(wěn)重?;旧虾椭車暮⒆記]有共同的話語,似乎也搭不上話,無奈下,只能一個人干坐著。
班里面,很快就會形成各式各樣的圈子,說得難聽點,就是物以類聚。
學習好的愛知識的劃成一圈,貪玩的喜歡游戲的形成一團,臭美的喜歡追星的走到一堆,骨子里壞透的搭成一伙。
根本無需刻意去引導,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互相吸引對方,最后在班里形成勢力。
照這情形下去,新一很有可能會變成班級里的異類。
不合群。
最后的下場肯定會被孤立。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上課鈴響了,門庭若市的教室,瞬間變得安靜,同學們紛紛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班導的出現(xiàn)。
幾分鐘后,
噠啦,
噠啦,
噠啦,
萬籟俱靜的走廊上傳來了鞋跟與白瓷磚的撞擊聲,
聲音輕快不失沉穩(wěn),撞出的每一個諧音里面,又夾雜著一些桀驁不馴、狂浪不羈的性格。
新一屏住了呼吸,神情開始緊張,因為接下來在門口出現(xiàn)的那個人至關重要,將會伴隨著自己走過整個的高中三年人生,陪伴自己直到畢業(yè)。
其中,也有賭博的心理想法,如果遇上個好說話的老師,接下來的三年你都會是春天,這尼瑪要是遇上個難纏的,那么可以提前慶祝一下,然后去買張彩票,你這祖墳的青煙沒少冒啊。
走廊上,在窗戶與墻壁的延伸處,出現(xiàn)了一位靚麗的身影。
側面看去,大波浪卷發(fā),穿著職業(yè)裝,包臀裙一身黑,長相清秀,身材纖細,氣質不凡的女子。
略施粉黛的臉頰,嬌俏玲瓏粉潤的耳框,讓人心悸的女兒香。
簡直是清純的代名詞,見過的男人,無不拜倒其石榴裙下。
她走路帶風,職場范兒,看上去在這行已經(jīng)久經(jīng)沙場,年齡估計近三。
走進門的那一刻她撩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氣勢洶洶的走上了講臺。
杏仁眼掃視一圈臺下,然后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香川由紀子。
直到她轉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凜若冰霜。
哎,祖墳青煙冒多了,接下來三年,怕是難熬了,心里這么想著。
“同學們,早上好!”
沒有過多的開場白,香川由紀子開門見山地問候道。
新一很自然的站了起來,出于對師長的尊重,禮貌的鞠了一躬,回道:“老師好!”
忽然,令人費解的事情發(fā)生了,周圍的同學,腦袋都瞥向了新一,都在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他。
這位小同學是想要干嘛?
什么情況?嗯?
新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同學們突然這么看著自己,怪瘆人的。
而且,為啥老師喊同學們好,他們也不站起來,這個班級是怎么了?都是什么背景?太囂張了吧!
一下子,成了動物園里面,隨意觀賞逗趣的動物那樣被人圍觀。
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站在臺上的香川由紀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原先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立刻變得猙獰起來,黑色的經(jīng)脈在她的臉上曲折蜿蜒,潔白的貝齒變成兩排尖銳的利刃,能把人肉給活剝。
眨眼間,臺上的香川消失了!
臥槽!
新一瞪大了禿嚕的黑眸,心中一怔。
不中用的雙腿開始顫抖,
最后小腿肚一軟,跌坐在了位子上。
見到這一幕,就算是一直沉穩(wěn)的新一也露出了一抹訝然之色。
咽了口唾沫,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額頭冒出冷汗,手心也被汗液浸潤,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揪緊。
仿佛周圍的空氣也都開始變得凝重。
嘗試著調整自己的心態(tài)。
剛穩(wěn)定下來。
突然,消失的香川出現(xiàn)在了新一的跟前,面容漆黑,七竅不規(guī)整的正沖著他笑。
新一大驚失色,原先還只是慘白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骨寒毛豎,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很害怕,無助,且懦弱。
只見香川咧開了她的大嘴,一張很大的嘴,嘴角開始撕裂,露出了被針線縫紉的大嘴唇,還有她那對令人陶醉的利齒。
七竅開始變得扭曲,隨后陰森森的說道:“嘿,原來你看的見我?!?
就你叫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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