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聽命,拿起一小塊玻璃攻擊磚頭。
然而,令人費解的事情再度降臨了。玻璃塊穿透了磚頭,攻擊到了玻璃后方的椅子,炮彈威力的玻璃塊把那張椅子打的渣渣都不剩下。
那磚頭就像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一般,誰都無法觸碰半分。
“穿透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越驚慌失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敵人。
勞森先生看了傅越一眼,說道:“不要急,還有一次攻擊的機會……這是最后一次攻擊機會。如果這一次沒有打敗他,我就全力保你,讓你活下來。你活下來后,一定向林逸傳達他的能力?!?p> “怎么傳達?我連他的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傅越慌張地說道。
“是嗎?”勞森搖搖頭:“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如果是林逸,恐怕早就理解了吧。”
勞森繼續(xù)說:“敵人剛剛撿起磚頭,就說明磚頭是可以被觸碰到的。但是顯然你的玻璃塊碰不到他手上的磚頭。這證明了磚頭在剛剛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從‘可以被觸碰’到‘不能被觸碰’的轉(zhuǎn)變。這就說明他可以讓物體變得不能被觸碰。這就是他的能力?!?p> “他拿起磚頭的動作不會是毫無意義的。他要用磚頭解決我?!荒鼙挥|碰’的磚頭想要解決‘可以被觸碰’的我,那一定也要變得‘可以被觸碰’才行,否則‘無法被觸碰’的磚頭造成的攻擊就會穿過我的身體無法造成傷害了。所以,他的能力還有第二項,就是讓不能被觸碰的物體變得可以觸碰?!?p> “綜上所述,他的能力就是讓物體在‘能觸碰’和‘無法觸碰’之間自由切換!”
傅越聽罷,立刻明白了:“你說的最后一次機會……難道是……”
“對,他用磚頭攻擊我的時候,就會變得可以被觸碰。這是我用生命換來的最后一次機會。能不能打敗他就靠你了?!眲谏呀?jīng)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可是,傅越現(xiàn)在的情緒卻很有問題。
傅越不解,為什么勞森會為了給第一次見面的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而犧牲自己的性命?
傅越不敢,被勞森調(diào)整過機械效率的傅越,現(xiàn)在攻擊力十分恐怖。一旦他發(fā)起攻擊,那勢必會波及到勞森。為了勞森的性命安全,他不敢發(fā)起最后一擊。
顯然,傅越的心理素質(zhì)也十分堪憂。
眼看著磚頭越來越近了。
一會兒,這一枚磚頭會在一瞬間變得可以被觸碰。而拿著“可以被觸碰”的磚頭的那只手也會變得“可以被觸碰”。
可以被觸碰,就可以被攻擊!而這個攻擊時機……只可能是磚頭砸向勞森腦袋的那一瞬。錯過了這一瞬間的機會,勞森就會死。沒有了勞森的輔助,下肢重傷的傅越無法和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對抗。
磚頭愈加近了。那塊磚頭已經(jīng)到了勞森的面前。勞森沒有跑,沒有躲閃。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和敵人對換。
磚頭的位置移動到了勞森的正上方。距離勞森的腦袋只有不到五厘米了。
“就是現(xiàn)在,攻擊他!”勞森急的用母語大喊。
傅越雖然聽不懂勞森說的是什么意思,但勞森的神態(tài)已經(jīng)不需要用多余的語言來傳遞信息了。
“咻!”
傅越連打三枚碎玻璃塊。其中兩塊攻擊敵人的本體可能所在的位置,還有一塊擦著勞森的頭皮而過。
如果敵人可以被觸碰,那現(xiàn)在敵人早就已經(jīng)被打成了幾個碎肉了。只可惜……這最后的抗爭,還是失敗了。
三發(fā)攻擊,沒有一發(fā)打中目標。敵人十分沉穩(wěn),直到攻擊前的最后一刻都沒有讓自己變得可以被觸碰。
甚至連敵人手上的磚頭也是如此。
那磚頭并未砸向勞森的腦袋,而是自由落體,沉沒入了勞森的身體里面,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從你們剛才的攻擊來看,你們應該已經(jīng)知道我的能力了。我的能力‘幻影之舞’可以讓自己和物體無視體積碰撞,當然了,這個超能力也可以隨時取消?!?p> “你們的攻擊,大概就是針對我能力的這個特性來制定戰(zhàn)術的。你們一定以為,我一定要親自解除能力、讓自己變得可以被觸碰,這樣才可以攻擊你們吧,這真是大錯特錯。對付你們,我自身完全不用解除能力。因為我解除能力的一瞬間,一定會見血?!?p> 那聲音變得囂張,變得滿是嘲諷。聽那努力忍住不笑出來的語氣,就仿佛傅越和勞森的聯(lián)合攻擊是一出滑稽至極的小丑喜劇。
“我的能力可以讓剛才的磚頭變得不可以被觸碰。那一塊磚頭已經(jīng)被我放入了侍從勞森的心臟處。勞森,你現(xiàn)在應該感覺不到什么……畢竟磚頭現(xiàn)在是不可以被觸碰的??墒?,一旦我取消了能力,會發(fā)生什么呢?”
“是的,我對磚頭取消了能力之后。磚頭就從沒有體積碰撞變成了‘有體積碰撞’。原本你心臟所處的位置就會被磚頭所擠占。這個時候,你的心臟會如何呢?”
勞森一臉蒼白:“有限的空間承擔兩倍的體積……只可能會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兩倍的體積被擠壓,若是如此,我的心臟就會被磚塊擠壓,然后停止工作。第二種情況,就是原本有限的空間會被擠破,這樣的話,我的左胸腔會從內(nèi)部被擠破爆炸。”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都必死無疑!”勞森已經(jīng)確認了自己的死亡。自己能夠活多久,不過只是敵人的一個想法而已。
到了這個地步,勞森反而有點坦然了。
“騎士大人?!眲谏蝗还蛟诹诉@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面前,他的行為令人不解。
“怎么了?勞森侍從?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那聲音在嗤笑:“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執(zhí)意要和我作對。你放心,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會報告給歐洲。歐洲知道了之后,想必一定會追究你主人的責任。”
“因為你的行為,你的主人已經(jīng)完了?!?p> 勞森繼續(xù)跪著。他說:“求求你,不要讓牽扯到我的主人。我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和我的主人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