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雪了
此時的司徒歡有些傷腦筋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此時只穿著單薄里衣的男子腦海中有個大膽的想法,“要不換回去”,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反正他重傷,估計睡的沉,否則她昨晚怎么能將人家的衣服給扒了,不想了,不想了,這絕對就是她的黑歷史,嗚嗚嗚,看看都做了什么事,好慘的一女子。
司徒歡做賊心虛,輕手輕腳的轉(zhuǎn)過身,扯了扯,發(fā)現(xiàn)衣角被褚天祁給壓住了,用力的撤了幾下,發(fā)現(xiàn)衣角紋絲不動,站起身,叉著腰決定不能放棄,這么動作,褚天祁都沒醒,說明他真的睡得沉,此時不干,要等到何時。
擼起袖子,抓起衣服,手腕轉(zhuǎn)動,讓衣服在手腕上饒了幾圈后,咬緊牙跟,開始發(fā)力,身體因用力往后仰,未曾想,此時熟睡的人,突然翻了個身,失去支撐點后,司徒歡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不知,此時“熟睡”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
害怕自己痛呼出聲,司徒歡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站起身揉了揉疼痛的臀部,一瘸一拐的走到褚天祁的身旁,剛跪坐下“哎...”呦還沒出口,立馬捂住嘴巴,不敢出聲,褚天祁強忍著笑意,不讓自己被發(fā)覺,繼續(xù)“熟睡”。
司徒歡艱難的坐下,拿起衣服笨拙的套上,一邊套上后,又為難了,褚天祁此時側(cè)睡著,另一邊要怎么穿上能,正在為難的時候,“熟睡”的人,突然又翻了個身。
司徒歡雙眼一亮,這一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優(yōu)秀呀。
越過“熟睡”的人,將衣服輕輕拿起來,剛套上袖子,“熟睡”的人又翻了一個身,平躺著。
司徒歡見人還未曾醒來,松了一口氣,此時她怕是慶幸得太早了,剛想要將衣服綁上,“熟睡”的人不合時宜的睜開雙眼.
“你干嘛”
“啊...”,司徒歡拿著衣服不是,不拿著又不是,慌張的想要掩飾,但卻又無處可藏,“那...那個,我....我...哦,我就是看您衣服開了,想要幫您穿上”。
“衣服開了”,褚天祁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還不待司徒歡回應(yīng),又繼續(xù)道“我的衣服怎么解開了,我睡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開了”。
司徒歡急得手忙腳亂的,“我...我也不知曉,將軍不會是誤會什么吧,你我都是男子,將軍可別胡亂猜想才好”。
呦,小丫頭倒是會反咬一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是嗎”?
“當(dāng)....當(dāng)然了”。
只是他的這句是嗎?不知是針對不會有非分之想,還是她不是男子,不過好像都有。
“司空,念你是初犯,本將軍便饒你一回”。
謝字還未說出口,司徒歡便愣在當(dāng)下,驚恐的抬起頭“將...將軍,你....我...我叫司前,不是司空,將軍您別喊錯了”,但是司徒歡知曉,解釋也是白費,因為褚天祁渾然不像是叫錯了。
“哦...”?褚天祁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司徒歡認命的一咬牙“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嗯,讓本將軍好好想想”。
時間一點點過去,但是思考了人好似沒有半點動作,只是盯著司徒歡瞧,司徒歡心里越來越?jīng)]有底,繳著一片衣角。
褚天祁也注意到司徒歡的小動作,嗯嗯,這樣倒是有些女孩的模樣,“司空,你女扮男裝,深入軍營,可知該當(dāng)何罪”。
司徒歡就猜到這家伙要追究她的責(zé)任了,該死的,也不想想是誰三番兩次救他于水火,現(xiàn)在開始卸磨殺驢,恩將仇報了,越想越氣“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呃,這跟褚天祁原先設(shè)想好的不對呀,難道她不是跟他撒嬌或者祈求他不要追究,亦或者耍賴,打死不承認嗎?現(xiàn)在到好,還得自己找臺階下,真是不作死便不會死。
“嗯”
還未說完,司徒歡便神色惱怒的瞪著他,居然還敢同意了,這個該死的混蛋。
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什么稱手的武器,轉(zhuǎn)眼看到褚天祁身上的紗布,快步走過去,抓起紗布就想拆。
“你干什么”,柔弱的褚妹,被司徒歡按住不得動彈。
“干什么,你還好意思問干什么,這個紗布是老娘綁的,藥是老娘上的,既然要追究老娘的責(zé)任,就當(dāng)老娘的狼心喂了狗,但是是我的東西,我都得要收走”。
“誰說要追究你的責(zé)任了”?
司徒歡愣了一下“不追究了”?
“不追究”。
遲疑的看著褚天祁,但是手還在紗布上,沒有打算放下。
“我不信”。
褚天祁無奈“是真的,若不然,早就把你抓了”。
“我...這句話可以認定為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
褚天祁點點頭。
“什么時候”?
“很早”。
“很早是多早”?
“你猜”。
“你大爺,啊不是將軍,你聽我狡辯,我是說,您是大爺,來來來,我?guī)湍纤?,剛才是跟您開玩笑,將軍待我千好萬好,我怎么忘恩負義呢,我是那種人嗎”?
褚天祁看著變臉就想翻書的人,只得無奈的呵呵一聲。
“將軍,您先在這等著,我去找些食物過來”,說罷轉(zhuǎn)身朝洞口走去。
剛打開門,白茫茫的一片,“啊....下雪啦,將軍下雪啦,好美呀”。
褚天祁被少女的笑容迷了眼,癡癡的望著,“你比任何風(fēng)景的要美好”。
“將軍,你說什么”?
“確實很美”,說罷站起身,朝外頭走去。
司徒歡未曾深究,而是歡快的跑出去,抬起纖纖細指,試圖接住空中的學(xué)會,“將軍,你看,原來雪花是這樣的,好漂亮”
“你未曾見過雪嗎”?
“我們家呀...一年四季都見不著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雪呢”。
“那你想不想每年都看到雪”,褚天祁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驚到。
司徒歡笑容突然凝固,不知為何她覺得此時臉有些熱“若是能夠看到,自然是好的”。
褚天祁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目光溫柔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兒,此時有一顆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