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gè)不要臉的女人!來人,給我扒光了,拖出去!就按在大門口!”
那個(gè)奎爺氣急敗壞,剛捂完尿了的褲子就開始抹臉,屬實(shí)被氣得一塌糊涂。
唐一力隱著身只顧著偷笑,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不忘給小月月拋了個(gè)媚眼,熱鬧看得正歡。
就在這時(shí),忽然從門口傳來一記爽朗的笑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藏青色綴金長靴踏出,健碩的身材映入眼簾,此人剛一露面,坐在長桌主位的八字老爺終于站起身來,凝重的面色似乎很是在意的模樣。
“誰敢笑老子?”
“混帳東西!給我閉嘴!”
那奎爺剛想破口大罵,結(jié)果不由分說地被八字胡須老爺呵斥住??鼱斈樢患t,酒勁漸消,恍惚之間終于消停了下來,縮頭抱膀連忙躲到了一邊。
來者不是旁人。
富貴中的顯貴。
正是四阿哥覺羅靳猷和十三阿哥覺羅靳琰。
唐一力打眼一瞧,大跌眼鏡。她倒是想到過可能遇見個(gè)熟人,但是廚房里的小崔子她都算上了,怎么也沒想到會(huì)在這里碰見覺羅靳猷。
且不說他的兩個(gè)福晉多么傾國傾城,單單論他的身份,也不該是個(gè)會(huì)缺女人的男人啊!又何苦來這煙花柳巷,落得個(gè)不好的名聲呢?難不成,這樓里的女人就那么真香??。。?p> “哎喲~四爺來啦!可把我們小水仙想死了。劉老二趕快把四爺請到二樓去,好茶好酒都給我伺候好了!”“媽媽”說完,手里紅艷的娟子迎頭一掃,擠眉弄眼,腰身擺動(dòng),甚是嬌媚。
斯斯~唐一力聽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不用不用。前兒就聽”媽媽“說,咱樓里要來新姑娘了。我這不就心心念念趕著來啦。怎么著,八爺也是來嘗鮮兒的?”
我去!你這小子,竟然有兩副面孔!無恥!下流之徒!
唐一力盯著四阿哥不可思議地感嘆道,所謂道貌岸然。用在這個(gè)看似儒雅實(shí)則風(fēng)流的男人身上,也不為過。
“哈哈!老四這話說的。難不成只許你們年輕人點(diǎn)燈?不許我們放火了?”那八爺?shù)陌俗趾殭M著一對,看似面色平靜,但是這言語間總是感覺有一些火藥味兒。
“嘖!您看您看,我哪里是這個(gè)意思。只是我這一進(jìn)門就瞧見這俊俏的美人兒跪在我面前,情不自禁起了憐愛之心,但是仔細(xì)瞧著,也沒瞧出這姑娘唱得是什么戲碼,有點(diǎn)糊涂了……”四阿哥說完寬厚的手掌拍了拍腦門,隨即嘴角漏出一抹淡淡笑容。就像他的笑容一樣,他整個(gè)人散發(fā)的魅力,猶如幽谷里的蘭花,出淤泥而不染,寄風(fēng)姿于高雅。
“那這回老四怕是多情了!這姑娘奎爺已經(jīng)買下了,您就別奪人所愛了!”八爺提手得意地摸了摸八字胡須。
四阿哥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答道,“自古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倒不曾見過,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還配擁有如此佳人嗎?”
奇怪,怎么感覺好像兩個(gè)人真的要打起來似的……唐一力心里泛著嘀咕。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屁?用得著你憐香惜玉嗎?”
“放肆!你算老幾!”
那奎爺提著濕漉漉的褲腿子,憤憤道。這一回,十三阿哥終于開口了,一聲喝下,大眼炯炯有神,霸氣側(cè)露地指著那奎爺?shù)谋亲雍堑婪潘痢?p> “十三?!彼陌⒏鐝娜莸貑玖艘宦?。
十三阿哥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四阿哥的交代他卻很放在心上,于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穩(wěn)了下來。
四阿哥緊接著說道,“如果八爺喜歡,做外甥的自然沒有搶的道理??墒?,據(jù)我所知,這丫頭今天剛來,看這情形,這賣身契似乎還在“媽媽”手中,八爺,您確定這就是屬于您的?”
“我倒是想要奉勸老四,別插手。所謂燙手的山芋碰不得!別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八爺?shù)脑掋妒前烟埔涣β牭靡汇兑汇兜摹K傆X得,他們話中有話。
“哈哈哈~”四阿哥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回答道,誰讓阿猷是個(gè)多情人呢。”
“該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別強(qiáng)求?!?p> “我的天!這是在對弈嗎?”唐一力嘀咕道。
“啊哈哈!那我如果非要不可呢?”
四阿哥濃眉一挑,輕薄的嘴角微微一勾,高貴的氣質(zhì),冷艷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