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來一杯冰涼透心的奶茶呀,等我以后有空做給你喝,可好喝了!”
她現(xiàn)在每天都在為生計而奔波,想吃點啥都全憑腦袋幻想,后院的深井就成了她唯一在夏天獲取涼意的地方了。
蕭景時不解問:“奶茶是何物?”
林樓蘭敷衍道:“就是一款非常好喝的茶,以后你就知道了?!?p>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吆喝聲,工匠把一箱滿滿當當?shù)能泬|搬進來。
“林姑娘,這是按您的吩咐制作出來的軟墊,您清點一下數(shù)目可對!”
“說了多少遍了,叫我林老板,叫姑娘一點都不霸氣。算命的都說我天生就是做老板的——”林樓蘭在賬本上簽了字,掏出一錠銀子付了尾款。
“好咧林老板,謝了林老板!”工人拿著銀錠字笑的合不攏嘴,點頭哈腰,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那個蕭景時,快過來幫我把這些軟墊在地上擺好!”她低低喊了聲。
“哦。”
軟墊鋪滿了整個地板后,軟綿綿的。
“真好看,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瑜伽墊,在上面鍛煉的話,摔倒了也不會很疼。”
她叉著腰,十分滿意自己的創(chuàng)意。
蕭景時看著她問:“你能教我武功嗎?”
他抬起清明的眸,聲音細膩清潤。
林樓蘭挑眉:“你要學就學咯,反正我到時候會招很多小朋友的,你在旁邊一起?!?p> “我要學你最厲害的武功,可以殺人的武功?!?p> 蕭景時難得的在幾秒內(nèi)里說了那么長的句子,態(tài)度堅決誠懇,還能看到他的手已經(jīng)不自覺握成了拳。
“學武不在打打殺殺,而在強身健體保護自我,一根銀針也能成為奪命殺招,只要你心里存了殺人的念頭,老婦也能掄起菜刀砍死人。殺人和學武,從來都是兩碼事,分別,只在你的內(nèi)心是怎么定義自己,是做帶著滿腔仇恨的殺者,還是做超然于世的俠者。”
她說完,看著蕭景時稚嫩的臉,從最開始的希冀,到眼中的糾結(jié)。
“我知道了?!?p> “嗯,孺子可教,現(xiàn)在隨姐姐我去城外西郊后山!”她一把抓過蕭景時,帶著她出了門。
金陵城外西郊有座山,沒什么價值就無人出沒,因為大朝的山川盛產(chǎn)銅和鐵,有礦產(chǎn)的都有軍隊開采駐守。
西郊山山清水秀的,山腳那一大塊空地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
山腳還有一座竹屋,也是采用四合院的形勢而建,竹屋大門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刻著:玄機武學培訓基地。
“這一大塊地方都是我租來的,這里很荒涼,又沒有礦產(chǎn),導致這里的農(nóng)民都要吃不上飯,后來我找到他們,提議把這一塊地方連同這個竹屋都租給我,五兩銀子一年?!?p> 她絮絮叨叨的說:“房東開心壞了,五兩銀子他們兩年都不一定能賺得到。”
蕭景時環(huán)顧四周,別說人了,連個動物都沒有。不解問:“不是在城里開嗎?”
林樓蘭回道:“城里是做基本功訓練,報名,宣傳肯定要在城里,后續(xù)的訓練就需要來野外拓展了?!?p> “哦——”
實際上,蕭景時眼里全是不明就里,但還是配合林樓蘭假裝很懂她的所思所言。
“這些是什么?”
蕭景時看到空地被圈成一個場,立馬擺著各種各樣的木制品,有網(wǎng)也有橋,一直延伸到好遠。
“都是體能訓練用的,這圍起來的一圈叫四百米障礙場,障礙項目包括:五步樁,壕溝,矮墻,水平梯,獨木橋,高墻,匍匐前進低樁網(wǎng)?!?p> 她也看出來蕭景時一臉的茫然,只能拍拍他的肩說:“以后實操你就知道了?!?p> “哦——”蕭景時輕聲答應著,驕陽下林樓蘭頭頂還在冒汗,蕭景時從袖口拿出麻布給她擦汗。
她微笑:“謝謝啦?!?p> 蕭景時略帶著靦腆說:“你怕熱的話,下次就不要大中午的出來。”
林樓蘭笑道:“知道了,回吧!”
林樓蘭和蕭景時頂著烈日,肩并肩回了城,先是去西市買了點菜,然后兩個人回去住的地方做起了午餐。
蕭景時天賦高,學了大半個月,飯菜做的也終于有模有樣了。
蕭景時住在林樓蘭隔壁屋子,這屋子最開始只是堆放雜物的倉庫,她自己把那臟兮兮都是蜘蛛網(wǎng)的房間收拾了出來。
后院就兩個屋子,沒有廚房衛(wèi)生間,當初林樓蘭敲定這里之后,也沒有想過后面會加個少年郎和她一起住,在裝修的時候特意修了一個比較現(xiàn)代化的衛(wèi)生間和小廚房,衛(wèi)生間是蹲廁,加上洗手臺和鏡子。
她無法忍受古代那種茅廁,就按著自己的想象和理解叫人修了出來,驗收的時候,雖然沒有那么精致美觀,倒也不賴。
晚飯后,蕭景時在一旁作畫,林樓蘭走到他身邊,看著躍然紙上的設計稿。
“不得不承認,你真的非常聰明啊!我短短幾句描述,你還真能畫出來!”
林樓蘭看著設計稿贊不絕口,這么赤裸裸的夸贊倒是讓蕭景時少有的表情波動,紅了臉。
“呦!夸你幾句還害羞了,明天姐姐我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你??!”說完自己拿著設計稿美滋滋上下打量。
紙上畫的就是訓練服,除去繁雜的寬大袖口,收成緊口的衣袖,黑面料,簡單舒服。
“你留在館子里別亂跑??!我去聯(lián)系做衣衫的人去!”說完哼著小調(diào)跑了,一直到傍晚才回來。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林樓蘭炒了幾個菜,兩人吃完飯后,就帶著蕭景時逛起了夜晚的金陵。
這一個月都在忙著武館的事,很少晚上有閑情逸致出來散步,虧得她當初搶了不少錢,估摸著搶了二十兩銀錠子,換算成人民幣也有一萬元,而如今大朝消費水平一般,物價也不高,所以七七八八加起來也不過花掉了八千塊錢左右。
因為林樓蘭知道自己的臉蛋還是長得不錯的,未免因為容貌過盛招惹是非,所以她從來也不打扮,束高馬尾,一身紅衣,男扮女裝,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毫無女子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