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祖宗呀!”
朱色一本正地反駁。
周言若無奈地長嘆。
“你來這里做什么?”
“因為車里很無聊,范旁很無聊。他還在車里摳腳、聊天,我嫌棄他!”
“于是你就跟在那、那......”周言若氣得語無倫次:“你就抱著江總的脖子進來了?”
“對呀!”
朱色誠實應(yīng)了。
“阿母說,不經(jīng)過主人允許不能隨便進人家的巢穴。我是跟著主人進來的,做得對呀!”
“對什么對!”周言若氣急,伸手拍了她的腦門一下:“你知道她是誰?她對我的演藝生涯有多重要?你就抱著她脖子跟進來!要是她年紀大被你嚇出個好歹來,我別說演戲,直接成首要嫌疑人了!”
“什么什么??!”
朱色捂著腦門,氣急敗壞地大喊:“你打我!阿母都不打我,你打我!你再打我、我吃了你!”
“......”
周言若覺得自己錯了,真的。他不該把朱色當(dāng)正常小孩來看,應(yīng)該把她當(dāng)熊孩子看!
瞧這貨!
一不看緊就給他惹禍!偏偏朱色還不是個真小孩,其他人都看不見她。就算想請個保姆管著她都不行!
“總而言之!”
他打開房門,往浴室方向看了眼,江思燕照常洗澡。對于這里發(fā)生的事,她一點沒注意。
“你趕緊回車里!我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塊回家?!?p> “我、我也想吃燒烤......”
朱色捂著腦門委屈巴巴。
“這么晚你讓我哪里去給你弄燒烤?”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你都打我了你還不讓我吃燒烤!我都聽見了,范旁他兄弟就能弄到!反正你不給我吃燒烤,我就不走!”
朱色說著,順勢賴倒在地上不起來。
“......”范旁!
“吃!等會兒結(jié)束后就去買!買他三百塊!”
周言若咬牙,他今晚上基本是不用睡覺了。
聽到這話,朱色利索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說話算數(shù)噢!”
“算數(shù)算數(shù)?!?p> 周言若使勁將朱色從身上扒拉下來,推著她往外走。
“現(xiàn)在,你立馬回車里。我不回來,你不準離開,否則燒烤取消?!?p> “嗯嗯!”
朱色乖巧點頭,仿佛剛剛那個無理取鬧的樣子只是他的幻覺。
房門砰得一聲在她面前關(guān)上。
朱色不生氣,她也沒有回車里,而是選擇在這座大宅子里游蕩。
這里很久前似乎有過另一個男人的味道。只是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以至于那股味道變得十分稀薄。只有到了某幾個特定的房門前,才能稍微聞到一些。
一開始,朱色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但后來,她游蕩到某扇緊閉的房門前,那股味道突然變得十分強烈。
她好奇伸手,指尖點在那扇房門上。
房門內(nèi)透出一抹柔和的靈壓,溫柔地纏繞于她的指尖上,搔得她咯咯直笑。
那里面忽然傳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您是這里的主人嗎?”
朱色在外面等了會兒,也沒再聽見有其他的動靜聲傳出來。
“前輩?”
“我要進來了噢!”
她又喊了兩聲,里面依舊毫無反應(yīng)。
朱色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
方才,大概是她身上的靈力觸動了這里的禁制,所以出現(xiàn)了這股陌生的靈壓。但靈壓卻沒有主動攻擊她,反而那上面流露出來的溫和氣息令她有些好奇。
她似乎曾在哪里感受過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