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謝瑤的地方是一個密閉的房間,這里沒有陽光,沒有風(fēng),甚至,連門窗都沒有。那女人不知怎么是出去的,也不知出去了多久,現(xiàn)在,謝瑤只覺得口干舌燥,渾身乏力,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似乎已經(jīng)被上帝宣告了死亡。
“我會死么……”
這是謝瑤僅存的意識,他在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念著……我會死么?我還能活著出去么?
如果是以前,那不得不說謝瑤的命實在是大,可現(xiàn)在,不會了……心羽給他的那根隨身攜帶的羽毛,也已經(jīng)被那女人拿去,不知放在了什么地方。
此刻的謝瑤,猶如一只垂死的羔羊,等待著被那個不知何時回來的女人扒皮,熬煮,用來煉藥。
再看向他的四周,皆是一群被綁在十字架上無法動彈的少年。
一……
二……
三……
四……
五……
十四……
十五……
十五名少年,一個不差,被捆綁在十字架上。
“喂!醒醒!”謝瑤大聲喊叫道。
“……”
“……”
“……”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謝瑤不知他們的生死,但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他們理應(yīng)不會死,畢竟還沒湊夠數(shù)……
二十個少年……這女人要二十個少年,現(xiàn)在加上謝瑤就有了十六個,這么看來的話,這女人還得抓四個。
“這個瘋女人,不會是去抓人了吧……”
謝瑤看著一旁角落的兩口大鍋和一桌子的實驗用品就不禁打了個寒磣。
“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我……”
這個地方……實在是壓抑,壓抑到仿佛快要窒息。
謝瑤眼皮微顫,他知道,自己快沒知覺了,他在努力做斗爭,絕對不能昏睡,要不他就真成了羔羊了。
“喂……你你你……你是新來的么?”
“?。。。 敝x瑤立馬打氣精神,對面?zhèn)鱽硪粋€微弱的聲音,謝瑤抬頭,見正對面十字架上綁著一名少年,他穿著校服,雖說謝瑤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分清……這少年就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對面的少年也與他一樣,渾身無力地垂著頭,發(fā)出細微的聲音:“你你……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來的這里?”
謝瑤終于有了一絲興奮:“我是市高中的,十七班,你和我是同一所學(xué)校吧……”
“嗯嗯!我是十五班的?!?p> “真巧,你是怎么來的?”謝瑤一笑,原來還有這種緣分。
“我么……那天傍晚回家時在路上逗留了一會兒,就回去遲了,沒想到竟在過馬路時被一個黑色的不知是什么東西給蓋住了,然后一醒來就在這里了。我想你也是吧……”
“我也是……比你要慘一點,我是自己找……算了……”
謝瑤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嗯……你覺得會有人來救我們么?我知道……這不是一般人?!?p> 聞言,謝瑤一驚,心想這少年怎會認為她不是一般人,便試探道:“她可能是用了什么麻醉藥吧……不然我們怎么可能會毫無知覺地被帶到這里?!?p> “不會……你看這里”說著,少年努力抬頭,看向謝瑤。此刻,謝瑤才得看清他的面目,這是一名眉目清秀的少年,與謝瑤不同的是,他的唇角還有一絲鮮血。
“你看這里……沒有門沒有窗,卻有氧氣,那女人是如何做到有是如何能憑一己之力將我們帶到這里?!?p> “所以……你就可以肯定,她不是常人了?”
“嗯……如果只是一般人,恐怕警察早就把我給找到了,又怎么會拖了半個多月,畢竟這也不是一件小事?!?p> 謝瑤頓時不知該作何回答,這少年的思路,竟要比他還要清晰明了。
“不做異能客都可惜了……”謝瑤喃喃自語。
“喂……你這么自在,莫不是有人回來救你?”
“?。。?!”
又是驚人一問。
“你……哪里看出來我很自在的?”
“就這么看的……”
“……有,我有幾個好朋友,只不過都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我,看運氣吧……”
“我想他們一定能!”這少年面露微笑,不過這笑容倒是看得謝瑤極不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馮,你叫我馮悅就好?!?p> “我叫謝瑤?!?p> “那我們這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是……是吧,不過你這形容是不是不大好……”
“差不多吧!哈哈哈……”
……
謝瑤的笞靈鞭也不知被那女人藏在了哪里,沒了笞靈鞭,他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眼下渾身能用到的,恐怕就只有身上那只眼了,可……這眼除了能看東西之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