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都快哭了。
這姚小姐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她身后有個帝都最粗的大腿不抱,來抱他的蒼蠅腿是鬧哪樣啊?
重點是,主子此刻的眼神都快要殺人了好嘛......他很慌的啊......
于是白焰出于強烈的求勝欲,猛地便推開了車門:“主子,是我不對!我會繞著帝都街道跑上一圈再回去的!”
“十圈!”
白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欲哭無淚:明明是你的妞調(diào)戲我??!為什么受傷的人是我!
但白焰當然不敢違抗自家主子的命令,腹誹之后,立刻連滾帶爬地去繞帝都跑圈了......
而車內(nèi)韓昱的臉色并沒有因為白焰的離開而好上多少,他沉沉注視著醉醺醺不知所云的女孩,掐著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腿上。
“為什么想抱白焰的大腿?!?p> 細想之下,她對白焰根本毫無了解,卻在見他的第一眼便產(chǎn)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到底是為什么......
姚佳嘉懵懂地眨著眼睛,理所當然地答道:“因為他打架很厲害啊!”
聽了她的回答,韓昱卻蹙起了眉頭:“你怎么知道,他打架很厲害的?”
姚佳嘉晃了晃腦袋,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這是秘密,不能隨便和人說的......”
秘密......
韓昱看著搖搖欲墜倒在他懷里的女孩,眉頭緊緊蹙起。
離奇封鎖的過去,令人震撼的車技,還有過于毒辣的眼力,這個明明才剛滿二十的女孩,到底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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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姚佳嘉頭痛欲裂地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睡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不,準確得說,是自己重新裝修過的房間。
房間內(nèi)大致的格局沒有改變,墻壁卻被粉刷成了少女感十足的粉色,另外,她的床邊也堆滿了各式各樣可愛的娃娃。
她驚嘆出聲,眼框不自覺有些紅了。
真像是從前她的房間......
可惜物是人非,她的家人都不在了。
姚佳嘉自顧自靠在床頭,小腹處卻猛然一陣抽痛,而她也漸漸白了臉色......
糟了,大概是昨晚喝多了酒,姨媽提前光顧了......
姚佳嘉欲哭無淚地想,掀起被子看了眼床單。
果然,她的新床單被畫了一整張地圖......慘不忍睹......
姚佳嘉無奈,只得抱著小腹站起身來,剛走進廁所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沒有姨媽巾啊......
姚佳嘉艱難地行至窗前,卻沒能見到一個管家或是傭人的身影。
完了,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她總不能在房間里就一直這么血流成河著吧......
思來想去,姚佳嘉還是決定還是靠自己,先在二樓翻翻找找,萬一就有哪個小角落里私藏著姨媽巾呢.....
實在不行,她再若無其事地下樓拖個小女傭上來好了......
這么想著,姚佳嘉便打開了門。
但意外的是,韓昱便靠坐在陽臺的藤椅里,斂眉注視著膝上的I-Pad。
可今天不是周三嗎......他怎么還在家......
韓昱聽見身后的響動,回過頭來,眼底下的青黑之色在陽光下更顯得真切突兀。
昨晚他將她帶回家,光是安置她,在路上便蹉跎了兩個小時有余,回來之后她又是各種撒潑打諢,到天快亮才休息。
導致他睡眠嚴重不足,被慕伯勸告在家里休息。
看見她慌張的神色,韓昱眼底劃過一絲無奈,回過頭示意視頻會議結(jié)束。這才站起了身來走向她:“昨晚喝得了那么多,怎么現(xiàn)在就起來了?!?p> 姚佳嘉見他朝著她走過來,下意識便往門后一躲,磕磕巴巴地開口:“你......你先別過來!”
韓昱頓住腳步,眉頭皺了起來:“怎么?”
姚佳嘉猶豫再三,腦海里經(jīng)歷了激烈的天人交戰(zhàn),最終還是從門后探出了小腦袋:“韓總......救命......”
韓昱聞言眉頭蹙得更深,邁開長腿便徑直朝她走了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欸欸欸!你別沖動??!”
姚佳嘉伸出手,一把抵在他的胸前:“不許動!”
韓昱神色明顯算不上好,垂眸注視著她。
姚佳嘉扭捏半響,才小聲地開口道:“那個,我就是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這下韓昱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開口拜托他......
“幫我拿個姨媽巾來唄......”
韓昱:“......”
韓昱的臉上第一次有了類似于錯愕的神情,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古怪,低低重復:“姨媽巾?”
姚佳嘉只覺得臉上一陣滾燙,還以為他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又小聲解釋道:“就是女性每個月的那幾天用的東西......”
韓昱臉上錯愕的神情只顯露了一秒,之后便又恢復了一如既往清冷如謫仙般無波無瀾的表情。
他淡定地點點頭:“你等著?!?p> 姚佳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只是她以為韓昱會讓一個女傭送上來,但來的,卻依舊是他本人......
那粉粉的一張姨媽巾從他手里遞過來時,姚佳嘉的嘴角瘋狂抽搐。
這畫面簡直......太玄幻了......
但此刻她都快血流成河了,拿到姨媽巾便火急火燎地沖進了洗手間,不然還真想惡俗地給韓昱拍照留念一下......
等換了身衣服出來時,房間內(nèi)沾滿血色地圖的床單已經(jīng)被換走了。
姚佳嘉此刻臉色蒼白,連發(fā)窘尷尬的力氣都沒有,裹緊被子便在床上又躺了下來。
她的體質(zhì)偏寒,最深切便體現(xiàn)在每個月的痛經(jīng)上。
每一次來大姨媽她都跟死了一次一般,痛到懷疑人生無法思考。
恍惚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她沒有力氣應答,便依舊闔著眼皮繼續(xù)躺著休息。
門外的人大概是沒聽到應答,徑直便開門走了進來。
“韓昱......”
她隱隱看清那道人影,用盡力氣低低喃了聲,想要坐起身子來。
韓昱快步走到床邊,顧不得避嫌,穩(wěn)穩(wěn)扣著她的肩,讓她靠進他的懷里。
他把紅糖水遞到她嘴邊:“他們說,喝點這個會好受些。”
姚佳嘉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乖巧地將暖烘烘的紅糖水喝了下去。
其實她一直很討厭紅糖水的味道,此刻卻意外覺得,并沒有她以往想象得那樣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