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掃了一眼身邊云淡風輕的沈湛和一臉看熱鬧的溪山,直接兩臂抱于胸前,很不痛快的背過身去避開二人。宋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理思緒。
沈湛見狀攔住還要嘲笑宋景的溪山,只由她去了,只是目光從未在她身上遠離過。宋景向來如此,什么事都非得自己說服自己不可,尤其是不把一切弄明白不罷休的固執(zhí)。他看著即使換了一副身體,依舊還保持著以前舊習慣的宋景,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二人歲月靜好的日子。沈湛目光不知何時變得不再那么直接,反而像柔波一樣軟弱無力起來,甚至嘴角開始掛起一絲微笑。
半響,溪山覺得氣氛頗有些尷尬,忍不住打斷宋景的思緒道:“想好了沒有啊?!?p> 宋景真的沒想好,這幾天她上天入地、九死一生折騰來折騰去實在是心煩,最近發(fā)生的事全是些彎彎道道繞來繞去的讓人不得安生。
溪山見宋景眉頭緊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右手不懷好意的搭上宋景的肩膀道:“要不去喝兩杯?!?p> 危險動作加危險發(fā)言,溪山已經(jīng)能在自己腦海里想象到沈湛此刻有多惱火了,他故意不去看沈湛的表情,反而刻意帶了幾分討好的表情,一臉壞笑。
溪山的提議宋景覺得甚好,沒想到這個溪山如此自來熟,不同于舉止得體的沈湛溪山不拘一格的模樣倒是十分有趣。宋景滿意地點點頭,剛想回攔住溪山的肩膀卻被忍無可忍的沈湛打斷。
沈湛握住宋景的手臂將其攔在半空,不帶一絲表情地推開溪山,反握住宋景的手腕。沈湛的力道不算大,溪山也就先是幾個踉蹌然后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罷了。
宋景本欲掙開沈湛的手,但見溪山的慘狀只好作罷。這個沈湛平時不會生氣,一生起氣來就連宋景也會發(fā)怵。
溪山摔倒在地疼的嗷嗷叫,爬起來對著沈湛就是一頓數(shù)落,“聽人說‘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冬天的衣服’今日算是領(lǐng)教了,鄺澤,你可真行?!?p> 鄺澤?沈湛還有個名字叫鄺澤,這名字沒有沈湛叫起來舒服啊,宋景心里胡思亂想著沒有注意到沈湛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看著自己了。這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沈湛道:“有事說事,你上什么手?!鄙蛘康哪抗獠⑽丛谒尉吧砩线h離。
“搭一下肩都不行?”
沈湛聞言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冷冷地答道:“你說呢”
溪山被沈湛盯得發(fā)松,看這個家伙最近心里不太爽快,還是少惹他為妙。
“碰不得碰不得,喝杯酒總行了吧?!?p> “她酒量低淺,胃又脆弱,自小便有頭疼的毛病,你讓他大半夜跟你去喝酒?”
沈湛說的這些話一絲不假,從前自己貪杯,最后胃里翻江倒海又頭痛欲裂總是沈湛在自己身邊照顧著。那時二人常在星空下并膝而坐,宋景就枕在沈湛的肩膀上。因為醉后過于難受總是沒什么精神,趴在沈湛肩上哼哼唧唧的像個小貓一樣,沈湛這時就會伸出手來揉揉她的腦袋。想到這里,宋景忍不住偷偷打量一眼正在生氣的沈湛,不料卻正對上沈湛朝自己投來的熾熱的目光。四目相對時,宋景面色染上一片潮紅。宋景立刻背開他的目光,竟有些不知所措。
溪山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是神仙嗎,她有個什么不適我們隨便施個咒法不就得了?”
沈湛聞言目光突然狠厲起來,溪山霎時明白了什么趕緊閉嘴。
見宋景一直不說話,許是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失禮。沈湛緩了緩語氣,盡量平復了下情緒對宋景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下一肚子疑問又心煩意亂,也曉得你性子急。不過有些事情實屬復雜又沒有個頭緒定是不會如你愿的。不過如今確沒有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迫在眉睫,不如你隨我們出去走走,我們慢慢來好不好?!?p> 沈湛的嗓音軟軟的傳進宋景的耳朵里引起一陣酥癢。他的聲音刻意壓地很低很低,低到幾乎只有宋景一個人能聽見,這架勢,真的是很像在撒嬌。宋景對這副摸樣的沈湛實在是沒有抵抗力,明明很是強勢,此刻卻又給人一副乖巧可憐的感覺;明明是天上無所不能的神仙,又為何在自己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
宋景的反應(yīng)愈發(fā)遲鈍,木訥地朝沈湛點點頭。
一個胖兔子
抱歉,各位支持《京都一夢十年春》的小伙伴們,胖兔因為年底一堆破事想著把事情處理完畢后在空閑時間好好更新這本書。沒想到一拖拖到今天,讓各位久等了,胖兔在這里給各位可愛的讀者們鞠躬賠個不是啦~在接下來的幾天胖兔會好好更新的,這是胖兔的第一部正式作品,不管它未來的走向如何,胖兔都不會放棄它的,各位小可愛有什么建議盡管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