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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他穿成了反派

奇怪的答案

前任他穿成了反派 松石為骨 2581 2020-05-19 09:12:57

  徐五?

  宋傾辭絞盡腦汁地回憶著,哥哥身邊好像是有這么一號人,但她只是跟他打過照面,連話都沒說過。

  “不算認(rèn)識。”她實話實說,“我見過他,但是沒有說過話?!?p>  沈川輕哼一聲,毛躁的頭發(fā)在他眼瞼上方投下暗沉的陰影,他慢騰騰的坐起身來,從右側(cè)的風(fēng)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前還特地看了她一眼。沈川再次看向她的瞬間,宋傾辭的心被凍成了冰渣渣,那眼神不帶溫度,就像在說:還不承認(rèn)嗎?等這錄音放出來可就晚了。

  宋傾辭被他的態(tài)度傷到了,心攪成了一團。她這會兒特別想哭,委屈的不得了。

  “不認(rèn)識就是不認(rèn)識!”回?fù)舻恼Z氣里帶了些氣急敗壞和些微的哭腔。

  但他不為所動。

  播放鍵按下去了。

  那是徐五的口供,他說自己的貨皆來源于小食鋪子,鋪子的老板,也就是宋傾辭,就是供貨的人……

  “這是誣陷!”宋傾辭渾身冰冷,氣到發(fā)抖,“他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知道!”

  “按照徐五所說的,疾獵隊在你的鋪子里搜到了全套的制藥工具,在不止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你的指紋。”沈川把錄音筆重新收起,嘆口氣,“該說實話了。”語氣就像在下最后通牒。

  他憑什么冤枉她!

  她明明沒有說謊!

  不該是這樣的啊!

  難道真像哥哥說的,他的目的就是打敗宋氏集團,為此不惜偽造證據(jù)?!

  在哥哥那里無從下手,所以開始栽贓自己了嗎?

  可他們之前不還好好的嗎?他說過忙完這段時間,就一起去旅行的?。∷踔烈詾樗麜蜃约呵蠡椤?p>  宋傾辭很憤怒,什么配合工作的想法全都去了九霄云外,她想要辯解,可嘴巴卻如同被粘上了一樣,無論如何都張不開。

  她急的滿頭大汗,再去看沈川,卻發(fā)現(xiàn)他在氤氳的空氣中逐漸模糊了身影。

  ……

  場景轉(zhuǎn)換。

  她站在法庭上,周圍是一張張陌生又冷漠的臉。

  沈川正一件又一件的向法官展示著她的罪證。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審判,因為作為被告的她只是個旁觀者,連半句辯解都不能有。

  她被判了死刑。

  行刑的地方是一間空曠的,四壁貼滿了鐵皮的屋子。房間里沒有窗戶,只有一盞瓦數(shù)不高的燈在頭頂晃著,灰暗的基調(diào)正如她此時的心情,被陰霾籠罩,憋悶的快要窒息。

  她被帶到一張狹窄的小床上,被要求躺在上面,穿著隔離服全副武裝的行刑人將她的手腳拿皮帶固定,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哀鳴,什么也做不了。

  行刑人拿出一支針管,要給她注射。

  時鐘滴滴答答,注射針頭已經(jīng)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此時,她倒是平靜下來了,眼神放空的望著光禿禿的天花板,想著,死就死吧,也算是解脫了。這短暫的一生啊,在哥哥為她構(gòu)筑的虛假的歡樂城堡里,快活的過了20年。

  然后戀愛了,高塔上的小公主為了她的王子離開了城堡,走入了滿是塵埃與無奈的凡塵。

  凡塵不完美,可她掏心掏肺的愛過,就覺得這輩子也不算虧。

  宋傾辭的眼睛緩緩閉上,可在最后,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眼睛倏然張開,是他。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此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深邃的目光冰冷卻空洞,連總是毛躁的黑色短發(fā),都有些無精打采。

  她希望他說些什么,哪怕是失望或者指責(zé)的話,可他緊抿著雙唇,不發(fā)一言。

  宋傾辭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場景,圓月、公園、香煙點燃后緩緩上升的白色軌跡……

  那時的他穿著一件白色T恤,松松垮垮的沙灘褲,趿拉著一雙拖鞋,一向白皙干凈的臉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她從沒見過他如此不修邊幅的一面,只是人雖然浪蕩不羈,卻又有一種該死的勾人的魅力,荷爾蒙爆棚。

  她是在深夜被他約來的,本以為會是場浪漫的約會,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脆弱憂郁又頹廢的他。

  而就在她心疼不已的想要給一個愛的抱抱時,他說出了讓宋傾辭如今想來依舊心如刀割的話,“你來了?!彼难凵駸o光,面容冷漠,“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說,咱們必須得分開了?!?p>  “什么?”她有些不明白。他的話太過突然,突然到她根本就沒往分手上面去想?!澳阌忠ゼ影鄦幔俊彼詾樗f的是,自己要去加班,約會又要泡湯了。

  這種事常有,疾獵者們工作繁忙,她理解。

  雖然心酸,可她依舊笑著,“沒關(guān)系,你去忙你的!你明早想吃什么?現(xiàn)在加班的話,明早應(yīng)該是在總部大廈吧,我……”

  “宋傾辭!”他打斷了她。

  她懵懵的看著他,好像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不對,很是忐忑的問,“怎么了?”

  “我是說,我們該徹底分開了。”沈川掐滅了手上的煙頭,最后一縷孤煙也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散。

  她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濃烈的味道嗆的她喉嚨生疼。從前,她并未覺得這味道不好聞。

  “徹底分開,就是分手!懂?”

  ………

  宋傾辭猛然驚醒,不!不對!這不對!全是假的!

  她掙扎起來,成功避開了刺入她頸部的針頭。

  這是幻境!

  一切都是假的!

  掙開手腳的束縛,推開穿著防護衣的人,她坐起身來。

  起身的瞬間,所處的環(huán)境又變了。

  記憶回籠,她記起了那個月亮無比美好的夜晚,在月季跟薔薇花開的絢爛的籬笆墻下,他煙不離手一根接著一根,在最后一根煙燃盡前提出分手。

  也記起了分隔五年她的心力交瘁,思念成疾,還有自己已經(jīng)死掉,并且重生在了異界的事實。

  幻境就像是絢爛的煙花,恢弘的展現(xiàn)過美麗之后,早晚都會潰散。

  周圍的一切重新變得空白,那些扭曲詭異的街道、建筑、車輛統(tǒng)統(tǒng)消失。

  宋傾辭站在濕滑的盤道上,前不見行人,后不見來者,心中生出無限的悵惘與孤獨。

  “你很信任他?”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突然響起,它在向她的靈魂發(fā)問,“覺得他不會任由你死去?”

  知道這場心魔試怕還沒完,宋傾辭重新打起精神,但她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會相信自己嗎?如果剛才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他會認(rèn)為自己是無辜的嗎?

  越想越覺得受傷呢。

  她搖搖頭,怕這聲音的主人看不到,補充道,“他是再嫉惡如仇不過的,若我真的犯了錯,他不會救我。”說完又自嘲的補充了一句,“親自把我抓起來這種事,他倒是干得出來?!?p>  “那你是如何突破心魔障的?”這聲音似有疑惑。

  “場景的漏洞太多了。”不光各種魔性仿造的東西容易出戲,“在我們那里,如果我真犯了罪,沈川是要避嫌的,他怎么可能會親自審問我,并且出庭作證呢?”

  “就因為這?”那聲音有些懊惱,“真是奇怪的習(xí)俗?!?p>  “還有,我雖然知道他絕不會對我網(wǎng)開一面,但我相信他的業(yè)務(wù)能力。”宋傾辭勾起嘴角,突然笑起來,話說的既驕傲又苦澀,“他或許不會信任我,但絕對不會冤枉我!”

  “奇怪的答案……”

  ………

  五天的時間,宋傾辭終于爬到了山頂,在邁上最后一級臺階時,那感覺像是過了500年,恍如隔世。

  而當(dāng)她看到上觀派巍峨的山門的時候,腿一哆嗦,差點沒從山頂上再滾下去。

  站定之后,拍拍胸口,等余驚過去,再看那如同人間集市一般熱鬧的山門口,內(nèi)心不由慶幸:還好沒人注意到她,要不然可就丟臉了。

  

松石為骨

昨天……忘記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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