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終于聽到一個自己擅長的,而且又聽舒伶毓說舒伶初喜歡,這才忍不住的開口,可說完卻又忍不住的后悔。
舒伶初笑了一下,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舒伶毓。
“那就這么說定了?!?p> “好,我也不耽誤妹妹了,你屋里頭事兒多,佛經(jīng)的事,你量力而為便好,姐姐承你情了?!?p> “我知道的,那姐姐我便先回去了?!?p> 舒伶毓點了點頭,帶著抱荷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舒伶初住在西苑,要穿過舒府的大花園,走另外一邊才能到西苑的地界。
與舒伶毓相互告辭后,便帶著李茹朝著西苑的方向走去。
李茹倒是比剛剛進南苑要好的多了,舒伶初便邊走,邊和她一路介紹。
剛到西苑的月亮門前,便看到素言已經(jīng)福身在等著了,等到她們兩個走近,這才站起身給兩個人又見了禮。
看了一眼身后丹露端著的頭面,臉上閃過一絲驚疑。
“怎么了?”
舒伶初有些意外素言今日怎么會等在這里,她已經(jīng)被她安排到了海棠院,一般沒什么事不會出海棠院才是。
“是府中針線上的來了,說是二夫人吩咐給表小姐量尺寸做衣裳的?!?p> 府中各苑都有供著一些針線上的媽媽們,每日里便是為主子制作各種所需的衣物或者打賞用的荷包,帕子什么的。
原本西苑的針線上的,舒伶初是吩咐了,想等著舒伶初和李茹去給葉氏請安回來后量尺寸的。
卻不想舒伶初她們還沒回來,南苑的針線管事便帶了人來,說是奉夫人的命,給表小姐量尺寸做衣裳的。
素言事先并未聽說此事,而且南苑和西苑關(guān)系向來不怎么好,素言可不相信,葉氏能看得上李茹。
做衣服這事兒,竟這么積極。
所以便讓海棠院的劉媽招待著,她就在門口等著舒伶初了。
舒伶初聽了素言的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她只是沒想到,她都還沒回來呢。
這針線上的就來了,看來葉氏挺急的。
隨即她又和素言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剛剛在紫荊院發(fā)生的事情,素言這才知道,葉氏果然沒安好心。
她這是想要讓李茹在后日杜府的宴會上給舒伶初丟臉呢。
她臉色有些鐵青,話語卻任舊不急不緩的。
“那我便帶表小姐先回海棠院了。”
后日就要去參加宴會了,李茹規(guī)矩什么的都還不懂,她絕對不能讓舒伶初第一次出門,就在鶴城的閨秀圈子里落下笑話的。
一時只覺得任務(wù)重大,心里也有些著急了。
“嗯,去吧,別讓媽媽們等急了?!?p> 后面這句話舒伶初自然是對李茹說的,見她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夏禾往漱芳閣的方向而去。
“去把折枝給我叫來吧,再去找個丫頭去明華居問問,大小姐用的什么料子繡佛經(jīng),再去找熙春把料子找出來吧?!?p> “是?!?p> 夏禾領(lǐng)了命出去了,獨留下了舒伶初拿了一本書靠在窗戶邊上坐著。
今日折枝并未執(zhí)勤,便在屋里頭歇著,畢竟是先夫人身邊伺候的,和一般的三等丫頭又不同。
也沒人愿意招惹她,就她一人獨占了一個屋。
“你怎么來了?”
來找折枝的人少。待到夏禾一靠近附近,折枝便知道有人過來了,連忙將手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卻不想是看到了平日里貼身跟著舒伶初的夏禾。
“怎么,我就不能來啦?”
夏禾翻了個白眼,輕哼了一聲走了進來,身后的門打開任她開著,讓那些好奇的人盡情的打量。
“不是,只是小姐身邊少不得你,有些意外而已。”
折枝這話她愛聽,她們幾個,是舒伶初自小一直跟著的,雖各有本事,但是舒伶初的身邊卻都只有她一個人。
“剛?cè)グ菀姸蛉耍蛉瞬桓吲d小姐把芙蓉院給讓出來了唄,不過還好大小姐打了個岔,二夫人倒也沒為難咱門小姐。
不過大小姐就遭殃了,要繡一百遍佛經(jīng)呢,這不,讓我去明華居問問,用什么繡帕,好等下開了庫房,幫著一起繡呢?!?p> 她嘆了口氣,雖然想著等下要幫著一起繡佛經(jīng)有些難受,不過也總好過葉氏為難舒伶初不是。
“大小姐?”
折枝驚疑出了聲,有些疑惑的看向夏禾。
“嗯,也不知道這大小姐最近在琢磨些什么,不過大小姐不是一直都脾氣古怪么,唉,真是看不透呢”
折枝撇了她一眼,并沒有反駁什么。
舒伶毓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會敏感多疑一些,常會做出一些讓人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所以夏禾才會說舒伶毓脾氣古怪。
可是折枝卻并不這么認為,腦海中有什么劃過,但是卻沒有抓住。
和折枝聊了兩句,這才一拍腦門的想起了正事兒來。
“對了,小姐讓我喚你過去呢,你換個衣服便去伺候吧,你也不會針線,今日怕也就你最閑了。”
折枝點了點頭,她的手向來是用來殺人的,哪里會捏什么繡花針呀。
所以一般有什么針線活都是她們幾個忙,舒伶初身邊又不能沒有人伺候著,那些小的,外院的,舒伶初也不愿意,她們也不放心。
所以時常會讓折枝卻頂著。
但是折枝知道,舒伶初應(yīng)該是找她有什么事,她思量著點了點頭,將夏禾送到門外,關(guān)上門后便快速的換著衣服。
“請小姐安,奴婢聽夏禾說,您找我?”
“嗯,你過來幫我捏捏腿吧?!?p> 舒伶初推開了窗戶,倚靠在床沿邊上,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外面,聲音有些慵懶,如貓兒一般。
說話十分的緩慢,拖著長長的音。
折枝回了聲,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的花樹下站了幾個灑掃的小丫頭,許是見著舒伶初推開了窗戶。
便低著頭,灑掃的格外認真。
“你說是不是你暴露了呀?!?p> 半響,舒伶初仍舊瞇著眼睛看著窗外,嘴巴只微微的動了動,站的遠了根本也看不清舒伶初有沒有說話。
倒是折枝聽了舒伶初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臉色一稟后,又恢復(fù)了手上的動作,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小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