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剩下的幾人驚愕不已,原來擁有一個這么胖胖的丫頭是如此有安全感的一件事呀。
不過喜鵲可真是個靈活的胖子,都快胖成球了,可是跑起來卻麻利的很。
舒齊修因為和舒伶俜鬧騰倒是沒吃多少東西,見她走了,忙大口的吃著東西,邊吃還不忘教導舒伶初。
“四妹妹,你可千萬別學你三姐知道嗎?”
在這里,也就只有舒伶初比舒齊修小了,而且也只有在舒伶初面前他能嘗試一把當哥哥的樂趣。
舒伶初抿了抿唇,抬起頭來時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只含笑點了點頭。
舒齊衍朝著她看過來,也朝她笑了笑。
除了因為舒伶初的身世外,舒伶初確實是一個讓人想親近的存在,而且她像是有一種特別的能力,忍不住讓人靠近,仿佛在她旁邊,一切就會慢下來一般。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呢?”
舒齊修咽下嘴中的東西,見舒伶初點頭,忍不住擦了擦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在說明日赴宴的事兒”舒伶毓眼睛盯著他摸舒伶初發(fā)頂?shù)哪侵皇?,隨意的接過話道。
“啊,對哦,明日赴宴。方棠哥哥要不要去看看?”
舒齊修喜歡叫方棠哥哥,是因為方棠在路上救過他的命,那日回來因為一時看路上的乞討的之人不忍,便漏了財。
不想被那些人將他和舒齊衍兩人堵在了野外,若不是方棠及時趕到,說不一定兩人就危險了。
方棠武藝高強,且當時那么危機,方棠神勇的出場方式將小小的舒齊修震驚到了,所以自此舒齊修便跟在方棠的身后喊著方棠哥哥。
方棠身子一僵,倒不是因為舒齊修的稱呼,而是他的話。
他來鶴城原本便是想著躲避一些人,可京城的人,特別是那人身邊的人,若是在鶴城,保不齊會將他的行蹤泄露。
“不了”方棠搖了搖頭。“既然將你們送回府中了,我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回閔陽才行,不然哪里的朋友要等急了。”
當初幾人相遇時,便說的要去閔陽,可是因為舒齊修的糾纏,再加上當時的方棠覺得鶴城或許安全,這才跟了來。
可是此時卻聽說哪位也來了,那敢再多停留,恨不得今晚就走了才好。
“啊,你就要走呀?!笔纨R修顯然舍不得方棠,就連舒齊衍一并向他看來。
幾人目光灼灼,方棠有些嬰兒肥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自在來。
“我會在鶴城留幾日,看看這里的山水,不過宴會是不便參加了?!?p> 他拿起酒杯喝酒,顯然是不想再多說,舒齊衍看了他一眼,便未再做聲了,倒是舒齊修還纏著他到時候一起游覽。
因著第二日要參加宴席,所以幾人要早點休息,為明日做準備,便早早就結(jié)束散了。
帖子是發(fā)給老夫人過的,但是老夫人不喜出門,就算不出門,房家也并不會覺得不對,畢竟她的身份在哪兒。
房家早在來鶴城前,便派了人來鶴城找尋房子,正好前任按察使林家也要搬走,便索性買下了他家的房子。
房子距離舒家宅院二十里外,背倚醴陵河,八面來風,四周無遮擋,采光極佳。
房家的新院落,因為上一任按察使舍得花錢,倒是將莊院修的十分的精巧,院子里的湖泊皆都是引了醴陵河的水。
再在湖泊內(nèi)種滿蓮花,蓮花上架起一座曲折蜿蜒的橋,通往府中各處。
整個庭院婉約內(nèi)斂,卻不失大氣,也難怪當初房大人家就算知道只是在鶴城暫住三年,也一定要將此處買下了。
確實是個極好的地方。
此次宴會借的是喬遷之名,幾乎鶴城大小的官員,有地位的商賈也都來了。
大家?guī)缀醵际切恼詹恍模俳鑶踢w之名,來恭賀房大人新上任的,當然其中也不乏討好的人,這些都大有人在。
宴席分為前后兩部分,前院都是男子,后院都是女子。
舒伶初跟著葉氏她們到的時候,只看到滿庭院的閨閣女子站著,不時有嫩綠色襦裙的小丫頭門穿梭期間,一派井然有序的樣子。
葉氏的身份還是不同于其他的人的,雖然按察使是舒相成的長官,可是誰不知道,舒家是鶴城的地頭蛇呢?
所以葉氏一到,房景淵的夫人廖氏便笑著迎了出來,兩邊一左一右有一丫鬟面目肅然的攙扶著她。
雖然看起來沒有使多少力,但是舒伶初卻能注意到她腳步踩下時有些虛浮。
“這位便是葉夫人吧?真是久仰大名?!?p> “夫人客氣了,正是妾身。”葉氏手交握在腹部前,不冷不熱的朝著廖氏福了一禮。
廖氏近前握住葉氏的手以示親近,笑瞇了眼。
“這幾位便是你府上的?可真是鐘靈毓秀呀?!?p> 一邊說著,眼睛蕩漾著笑意,朝著身后的幾人掃過。
“得不得夫人夸,這兩位確實是我家小女,伶毓,伶俜,這位是我家侄女伶初,你們幾人快過來拜見夫人?!?p> “見過夫人?!?p> 三人朝著廖氏行禮,廖氏趕忙將三人虛扶起,一雙眼睛倒是左右不住的打量著舒伶俜,旁邊的葉氏看了,眉頭一擰,微微一側(cè)身,便擋住了廖氏的目光。
舒伶初一愣,詫異的看著從進來開始便十分冷淡的葉氏一眼。
今日倒是奇怪了,葉氏可是最喜歡結(jié)交勛貴的,看剛剛廖氏的樣子,似是對舒伶俜有意,可是葉氏竟然想都不想就擋住了目光。
這倒是不符合葉氏一貫的作風,難道被禁足就學乖了?
舒伶毓也看到了葉氏擋在了舒伶俜之間,她眼中清冷的神色看的舒伶毓一陣揪心,捏著帕子的手交握在腹前。
她不自覺的掐著自己的手指上的嫩肉,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看,就連葉氏這么傻的人,都不愿意讓舒伶俜跳入火坑,自己當初又是怎么瞎了眼跳進去,還沾沾自喜的呢?
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腳步隨著前面的人移動而移動。
“姐姐這是怎么了?”舒伶初落后了兩步靠近舒伶毓道。
“無事?!笔媪尕範繌姷膿P起一抹蒼白的微笑,朝著舒伶初搖了搖頭。
廖氏將葉氏帶到大廳后聊了會兒便下去了,或許是感覺到了葉氏的疏離吧,后面竟沒有再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