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司空雍域?qū)⑹捬し诺搅舜采?,小安已?jīng)帶著御醫(yī)走了進來。
御醫(yī)一看床上的蕭雪尋,再看看她的傷口,怒氣沖天的吼道:“你是怎么照顧的,怎么能讓她跌入水中,你們知道她這條命撿回來的多不容易嗎?你們知道她這條命關(guān)系著整個太醫(yī)院的命運嗎?”
小安著急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沒用才讓姑娘出了這種事情。求求你了太醫(yī),趕緊為我們姑娘醫(yī)治吧?!?p> 太醫(y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到醫(yī)藥箱里拿了藥瓶遞給小安,說道:“你去給蕭姑娘換藥,我去太醫(yī)院煎藥,你等一下過來取藥就行了?!?p> “謝謝,謝謝你?!毙“哺屑さ膶χt(yī)鞠躬。
那御醫(yī)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謝我,你祈求蕭姑娘沒事吧。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會怎樣?!?p> 小安聽了太醫(yī)的話整張臉都拉攏了下來,皇上那么信任她才將姑娘交給她照顧的。沒想到她卻害得姑娘落水了。
司空御痕一下早朝就聽到小喜匯報,說蕭雪尋被皇后為難落水了。他焦急的趕回御書房,就看到司空雍域正一臉溫柔的陪在她的身邊。
司空御痕皺眉,冷聲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司空雍域聽到司空御痕的聲音,雙目立刻染上怒色,起身走到司空御痕面前,說道:“我怎么會在這里?這話皇兄你也好意思問,要不是臣弟在這里,雪尋恐怕已經(jīng)沒命了?!?p> 司空雍域平復(fù)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說道:“既然皇兄不能保證雪尋的安危,那就請你放過她,讓臣弟將她帶走吧!”
司空御痕心一抖,隱在袖中的雙拳握緊,面色不改,冷冷的看著司空雍域說道:“朕是不會讓你將她帶走的?!庇肋h都不會讓任何人將她帶走的。
司空雍域怒了,直接伸手抓住了司空御痕的衣領(lǐng),吼道:“你已經(jīng)害死她一次了,難道還不夠。你還想要害死她第二次嗎?這一次我說什么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的?!?p> 司空御痕一把將司空雍域的手扯開,深邃的雙眸陰冷的看著他好久,冷冷的下達命令:“來人,送域王回府。遠海傳令下去,從今日起,沒有朕的召見,域王不得入宮?!?p> 司空御痕不想跟司空雍域爭執(zhí)蕭雪尋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在乎過蕭雪尋,哪怕只是一點兒,那當(dāng)初就不該親手將她送進來。
是他司空雍域?qū)⑹捬に偷剿纳磉叺模惺裁促Y格說這種話。最重要的是,她是蕭雪尋,唯一的蕭雪尋,不是司空雍域眼里心里的那個信兒。
司空御痕命令下達完之后轉(zhuǎn)身進了后宮。
長樂宮中,姜貌聽到派出去的宮女匯報,說蕭雪尋傷口沾了水,原本好了大半的傷口,有復(fù)發(fā)的危險,現(xiàn)在要好好的觀察,如果有事兒的話,將會很麻煩。
姜貌并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事情,她只希望蕭雪尋這一次真的能夠一命嗚呼才好。就算是皇上真的怪罪下來,無論什么樣的懲罰,她都會接受的,只要蕭雪尋能永遠的從她面前消失。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p> 姜貌正想著,就聽到外面的通報聲和宮人的參拜聲,心里一驚,起身迎了出來。
姜貌看到司空御痕一臉盛怒的走了進來,上前剛要跪拜,沒想到脖頸一把被司空御痕掐住,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皇上?”
司空御痕太過暴力,姜貌身邊的玉環(huán)嚇的跪在地上乞求道:“皇上放過娘娘吧,娘娘……”
“滾?!彼究沼鄄⒉唤o玉環(huán)說話的機會,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玉……環(huán)……”姜貌看到玉環(huán)撞到了門上,嘴角甚至都流出了血來,艱難的喊出她的名字。
司空御痕瞪著姜貌冷冷的說道:“姜貌,朕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她。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朕一定不會放過你。如果她要是死了,那你最好做好姜府上下為她陪葬的覺悟。”
司空御痕說完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下來,微微偏頭說道:“朕說到做到,你最好銘記于心?!闭f完沒有再停留片刻。
姜貌大口喘著氣,雙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剛才的司空御痕太過可怕了,她差點兒被他給掐死。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放過蕭雪尋的,她只會更加的恨她,恨她奪走了她的一切。
司空華純聽宮女說父皇來長樂宮了,她很久沒有看到父皇了,激動的跑到了正殿,卻看到母后被盛怒的父皇掐著脖子冷聲警告。
司空華純從來都沒有看到自己的父皇這么讓人膽寒過,她躲在角落里嚇的小臉兒蒼白,渾身發(fā)抖,直到父皇離開了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母……后……”司空華純怯怯的喊著姜貌。
從司空華純懂事開始,她就知道母后一直都不喜歡她,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父皇的面前,母后總是對她很溫柔,可是父皇不在的時候,母后看都不看她一眼。
姜貌看到司空華純進來了,鳳眸瞇起,想著注意。沉默了一會兒,她對著司空華純招招手,說道:“過來?!?p> 司空華純慢慢的走了過去,小聲的再次喊了一聲。
姜貌一把將她抱住,抽噎的說道:“華純,母后該怎么辦,父皇被狐貍精迷惑了,對母后不信任。母后什么都沒做,你父皇卻相信賤人的話,質(zhì)問母后。你剛才也看到了吧,你父皇竟然說她死了要母后為她陪葬。”
華純是個單純的孩子,所以姜貌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再有,從她記事開始,姜貌就沒有這樣抱過自己。所以當(dāng)姜貌抱住她的時候,她是那么的激動,興奮。
司空華純微微退開一點兒,柔軟的小手幫姜貌將凌亂的頭發(fā)整理到耳后,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母后放心,華純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華純永遠站在母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