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
隱秘組織。
成員以動物命名,已知的有龍魁、狐魁、熊魁,其中,龍魁是首領。
熊魁是古武高手,疑似狼人血統(tǒng)擁有者。狐魁疑似是電腦高手,頂級黑客。龍魁的能力未知,但武器是一種黑色卡片和一把可以氣化的黑色長劍。
他們的目的,是隱藏在渝城中的遺跡。
要開啟該遺跡,必須搜集七顆“莉莉絲的血珠”。
這七顆血珠本來藏在渝城的各個地點,比如地下競技場,又比如黑市義莊,魁這段時間的活動,都是為了找出血珠。
現(xiàn)在,七顆血珠,已經(jīng)全部到了魁的手里。
他們在等待“妖星吞日”的那一天,據(jù)說就在明天。到時候他們將以七顆血珠為引,打開遺跡,獲得其中的財寶,毀滅世界。
“以上?!?p> 陳飛結束了匯報。
在他對面,并排坐著五個人。
除了顧清之外,還有他見過的劉正青。
剩下的兩男一女,陳飛就沒見過了。
應該也是在渝城特調科內,地位相當高的人。
“他說的情報,和我們調查了解到的內容,基本吻合,而關于血珠、妖星吞日的部分,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說?!?p> 顧清補充道。
顧清在醫(yī)務室的時候,就聽陳飛講過一遍,迅速意識到這是極其重要的情報,所以立刻沖進會議室,停止了正在舉行的“關于如何處理袁無天/陳飛”的會議,將特調科各處的處長拉到這里來。
畢竟,把魁抓捕歸案,是當前的最高行動。
而如果陳飛說的是真的,魁將在最近兩天就動手。
沒有時間了。
“怎么確保他說的是真的?”劉正青開口道,他的一雙小眼睛在陳飛身上掃來掃去,明顯的不信任。
事實上,在之前的會議中,他也是力主將陳飛當做袁無天來處理的激進派。
“這個我可以保證?!鳖櫱逭f,“從他離開精神病院后,就是我一直在和他接觸,我相信他不會撒謊。”
“不會撒謊?他擅自從精神病院逃離,離開我們特調科的視線,難道不是撒謊嗎?”
劉正青的聲音大了起來,轉頭盯著顧清,“我懷疑你是在包庇他!”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劉處長。”
顧清冷靜道,“如果你忘記了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p> “精神病院被入侵那一晚,陳飛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以身犯險,最終在爆炸中被掀飛,落到城中。”
“這是偶然,而不是蓄意的逃離。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他的幸運!”
“至于之后沒有立刻回到特調科的行為,也完全可以理解。他受了傷,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yǎng),所以才臨時住到了那個網(wǎng)吧里。這期間,他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也沒有離開渝城的想法,足以證明,他沒有危險。”
顧清一口氣說了大通的話,言之鑿鑿,堵得劉正青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的身份和危險性,并非是我們坐在這里要討論的事情?!?p> 坐在顧清和劉正青中間的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
他叫吳立,是五處的處長,主要負責的是情報與科技。
“嗯,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魁。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必須立刻采取行動,在魁打開遺跡之前,抓到他們?!绷硪粋€長發(fā)的女人也說。
她是四處的處長,專門負責遺跡相關的案子,名叫宋新月。
坐在五個人正中間的男人,是在座所有人中年紀最大的,看起來估摸有五十多歲,穿著正裝,頭發(fā)稀疏,看起來像是個上班族。
但當每個人都發(fā)完言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的名字叫薛開,是渝城特調科的科長,兼任一處處長,地位最高的人。
“嗯……”
薛開半瞇著眼,看著陳飛,沉吟。
“你怎么和魁的人認識的?”他忽然問。
“不是認識。”陳飛立馬辯駁,“是我去地下競技場打過幾場后,他們主動找到了我?!?p> “找你做什么?”
“他們把我當做了袁無天,想要我和他們合作,一起打開遺跡。我從顧清那得知你們正在追捕魁的下落,于是將計就計,和他們接觸,得到了這些情報?!?p> 陳飛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但他們的首領龍魁很謹慎,很快發(fā)現(xiàn)我不是袁無天的事實,于是動手想要殺掉我。”
“嗯……”
薛開再次沉吟起來,視線對上陳飛的眼睛。
陳飛只感覺一股超凡力量從薛開的眼睛里射了出來,落到自己身上,頓時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按捺住反抗的沖動,任薛開觀望。
進入這個房間之前,顧清告訴陳飛,一處處長薛開擁有的,是一種看破人心的能力,類似于讀心術。
在這個能力面前,不能胡說八道,撒謊也完全沒用。
除非,陳飛也動用精神力,保護住自己,不讓薛開看。
如果是袁無天,就能做到這一點,甚至可能完全瞞過薛開。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有會讀心術的薛開在場,劉正青還是堅持懷疑。
陳飛可沒信心完全瞞過讀心,要是貿(mào)然用精神力防御,估計還會被認作是不配合。
所以他沒有選擇撒謊,所講的全部都是事實。
只是,漏掉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部分。
比如袁無天的存在,比如他和龍魁在黑市的經(jīng)歷。
但這樣做也并非無懈可擊,如果薛開一直追問下去,陳飛早晚會露出破綻。
不過,薛開沒有追問的打算。
“他沒有撒謊?!?p> 薛開將視線從陳飛身上收回,看了旁邊的劉正青一眼。
其實他心里也認同吳立和宋新月的觀點,認為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趕緊抓到魁,只要情報準確,陳飛的身份,可以放一放。
不過劉正青帶領的三處力量不小,不能讓他有太多的不滿。
所以薛開才問了那個問題,然后用讀心術確認。
這就是領導者的技巧,一碗水端平。
果然,劉正青不再質疑,徹底閉上了嘴。
“讓我們來談魁的問題吧。你說他們會在兩天內就動手,那么,具體的地點呢?”薛開問。
陳飛一怔。
這個,他好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