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辯完,白雪提議,帶李牧秋出門散散心。
幾個人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隨著傳送陣,來到了一個度假勝地。
白雪小嘴不停,叭叭叭的介紹:
“這里雖然剛開發(fā)不久,很多基礎(chǔ)設(shè)施還不夠完善,但好在人少,不像其它地方,到處都是人擠人。”
她掏出一張卡,在手里晃了晃:
“而且,我們學校的卡,還能免費食宿呢?!?p> 李牧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一邊四處觀察。
她總覺得,這山,這水,這風,甚至是這里的野草,都好他媽親切。
她疑惑的飛到半空,陡然發(fā)現(xiàn),這可不就是她的老家。
她當初就覺得,什么垃圾開發(fā)商?真是沒有眼光,竟然看上她老家這種窮鄉(xiāng)僻壤。
風景雖然說不錯,但是她從小看到大,也沒覺得多驚艷。
眼看著周圍也沒什么游客。
她心想,這開發(fā)商得賠大發(fā)了。
呵呵,正好,誰讓他們沒事就來挖她的老家。
這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好,什么故鄉(xiāng),什么老家,統(tǒng)統(tǒng)給它拆了,改造成設(shè)計藍圖的模樣。
李牧秋眼光四處亂看,跟著白雪來到一個小別墅群,看見她用校園卡刷開大門,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我們學校還是有點面子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后面響起:
“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開發(fā)的?!?p> 看著開門的人,李牧秋愣了半刻鐘。
竟然是南晚覓?
她神采飛揚的站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把自己拉了進去。
白雪愣了兩秒,發(fā)出了尖叫:
“啊啊啊~你還活著,太好了,嗚嗚嗚,我就覺得你不可能死。”
她像個小狗狗一樣撲到南晚覓懷里,又哭又笑的說個不停。
李牧秋一時之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跟南晚覓之間,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鴻溝。
半晌,她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道:
“你還活著,真好?!?p> 南晚覓帶著二人來到壁爐旁,雖然李牧秋的老家在南方,用不著暖氣,但別墅區(qū)設(shè)計的時候,就把暖氣線路已經(jīng)安裝上了。
屋里實際上并不冷。
但南晚覓喜歡看木頭燃燒的火焰,因此客廳加裝了一個壁爐。
兩個人喝著玫瑰花茶,聽南晚覓講死而復(fù)生的故事:
“路隨風真的很強,我以為他那樣的體型,就算力量很大,但速度一定沒有我快,但是我失誤了,他的力量和敏捷都是最強的?!?p> “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火系獵魔師,本來以為自己還有點機會,沒想到,他竟然還能使用木系靈力,我完全被他克制住了?!?p> “關(guān)鍵時刻,他稍微慢了一點,我后來想,應(yīng)該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綻,就是為了讓我把會長他們傳送過來?!?p> 她美眸善睞,死而復(fù)生,臉上閃著動人的光輝,讓李牧秋有點恍惚。
“路隨風為了陷害李牧秋故意設(shè)計的破綻,但是他沒有想到,會長的能力遠超我們的想象,她甚至可以,讓時間靜止?!?p> 她說著,激動起來,手舞足蹈的給兩人解釋:
“我當時中了5箭,可以說,是死定了,卻還沒有死透,會長將我的時光停滯,把我?guī)Щ貋?,偷偷找人給我療傷,我及其幸運的,又活了下來?!?p> 她豪邁的笑道:“要怪,就怪路隨風太自負了,竟然沒朝著我的心臟攻擊,要是那樣的話,我絕不可能有活過來的機會?!?p> 李牧秋聽到這里,感覺腦門的血管突突的在跳,她皺眉問道:
“不對吧,我記得最后一箭,就是朝著你心臟射過去的?!?p> 南晚覓擺擺手:“沒有,他偏了兩公分,你看。”
她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淺淺的傷口。
李牧秋大為震驚。
反復(fù)回響那一幕,無論如何,那一箭,都帶著要終結(jié)南晚覓性命的目的去的。
路隨風不可能會射偏!
想起路隨風,她又覺得頭疼。
管那么多,反正人活著就好。
她決定不去想這些細節(jié)。
轉(zhuǎn)而問道:“是你家來開發(fā)的這里嗎?你們,賠本了沒?”
南晚覓笑道:“確實不怎么掙錢,不過,我們也不是打算來掙錢的,很久之前,會長跟我說,獵魔師協(xié)會,缺少一個可以溝通交流,放松娛樂的地方?!?p> “按她的要求,最好是遠離城市,僻靜一點的地方,順便也可以當做是大家的訓練基地?!?p> “我選了好多地方她都不滿意,最后就定到這里了。”
李牧秋躺在沙發(fā)上,感嘆道:“真巧,這里正好是我老家。”
南晚覓瞪大了眼睛:“啊,真的啊,怎么會這么巧,那你看看喜歡哪里,先來先得,以后就給你留那里的房子?!?p> 李牧秋閉上眼睛,搖搖頭:“無所謂,有錢哪里都是家?!?p> 幾個人聊了一會,南晚覓就帶著她們?nèi)タ催@里的高爾夫球場,跑馬場,射擊館。
李牧秋木然的跟在后面,這些她一個都不會玩。
她最后來到了內(nèi)部的圖書館。
原來,在她治療心理問題的時候,其他消息靈通的獵魔師,就收到了消息,悄悄往這里搬東西。
這里面,就包括閣老和海德。
他們把路隨風的圖書館整個的搬了過來。
李牧秋漫無目的在書海里游覽。
“土系的最高形式,就是創(chuàng)造空間?!?p> 聽到一個聲音,她從書本的縫隙里看過去。
原來是閣老在跟海德和白雪上課:
“木系的最高形式,就是創(chuàng)造生命,我們是由原子組成,板凳,桌子,也是由原子組成,為什么我們有靈魂,而他們沒有,就是因為他們?nèi)鄙倌鞠奠`力?!?p> 李牧秋想起什么,走了出去,問道:
“閣老,那水系的最高形式,是什么?”
突然的出現(xiàn),讓其他人吃了一驚。
閣老思考片刻,緩緩說道:
“水系的最高形式,應(yīng)該是創(chuàng)造時間,金水木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循壞往復(fù)成輪回。”
“對照這個世界,就是時間,空間,生命,激發(fā),和湮滅的五種狀態(tài)?!?p> 李牧秋聽得頭疼。
又問道:“那會長,能改變時間嗎?”
閣老若有所思:“理論上可以,但實際上,天道執(zhí)行者不會允許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也算是打破平衡的一種行為,必定會激活天道執(zhí)行者。”
李牧秋陷入了深思。
這個世界,似乎有太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