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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宗最后一個弟子

51.恭候多時了

南宗最后一個弟子 孤獨的老帥霸 3638 2020-03-03 12:00:00

  第二天,秦送等人再次出發(fā),此去襄酈路途遙遠(yuǎn),四人決定買一輛馬車前行。

  秦送成了車夫,坐在外面趕馬,這幾日天氣放晴,山路的土壤也變得更加堅硬,馬車駛過也平穩(wěn)不少,所以趕路的速度自然快了許多。

  馬車顛簸,車內(nèi)玄元子渾身不適,他被兩個女子夾在中間,心里極為不好受,想要抽離,可是外面那駕車的主兒也不讓位,沒辦法,他只能忍著。

  真是天殺的秦師弟!玄元子心里臭罵,不過卻是閉著眼睛,沒有去看車內(nèi)的兩位姑娘,于他而言,車內(nèi)的香味已經(jīng)讓他坐立難安,若是在無心瞟了眼前兩位姑娘,他會覺得自己的道心蒙塵了。

  阿嚏——

  秦送打了一個噴嚏,很無奈的揉了揉鼻子,心想是誰在咒罵他,要是被他知道,非得將這個人打得滿地找牙。

  突然他想到了白千秋、鳳陽子、玄元子三人,不由臉色一僵,想想還是算了,如果是這三人,那么被打得滿地找牙的會是他自己。

  馬車匆匆在路上駛過,沿途有武者撞見,一群人便追了上去。

  ……

  另一邊,襄酈縣城內(nèi),一個身穿黑白色長裙,頭戴烏紗斗笠,手持細(xì)長寶劍的女子正在和一名月樓的天字號刺客交談,這個女子正是兩個月前被秦送灌下攝魂丹的花楊,而與她交談的天字號刺客正是排名第六的羅雀。

  “還真是有意思,是什么樣的男人讓你如此傾心,竟然愿意放棄那么高的賞金,放棄天下人都想要的注生經(jīng)?!绷_雀飲上一口酒,覺得沒意思,便放下酒杯。

  花楊瞳孔微縮,語氣冷冽:“你是在諷刺我?”

  “不不不!”羅雀擺手說道:“我可不敢對花楊大人不敬,只是樓主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帶那個男人回去,我跟你來本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花楊:“你最好不要低估那個人,我與他交過手,他的真氣非常渾厚,再加上他手段很多,就算是化境巔峰武者也不一定能擒住他?!?p>  羅雀:“若是擒不住,那就將他給殺了,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p>  花楊:“你太自信了,那個家伙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親眼見到他將紫陽山馭獸門的一個化境武者擊殺。”

  紫陽山?羅雀蹙眉:“紫陽山馭獸門怎么可能只派一個人來?他們?nèi)羰窍胍獖Z取注生經(jīng),不應(yīng)該讓年輕一輩最強之人來嗎?”

  這話一出,花楊也是一愣,她也想不通為何紫陽山只派了一個人來,還真是搞不懂。

  羅雀:“罷了,不必多想,紫陽山不過是一個二流宗門,最強的弟子不過是有“獸人”之稱的公山赤,據(jù)說此人渾身赤紅,力大無窮,并且還修煉紫陽山幾十年無人能練的內(nèi)功心法百獸圖。”

  “百獸圖?”花楊臉色微變:“據(jù)說修煉百獸圖需要一百種飛禽走獸的血液才可以修煉,此功圓滿后便可以統(tǒng)御百獸,擁有百獸合力?!?p>  羅雀:“沒錯,不過這個公山赤從未離開過紫陽山,我想這一次他也不會來,除非他百獸圖已經(jīng)圓滿?!?p>  花楊心頭一震,說不出話來,若是紫陽山那位“獸人”真的將百獸圖修成圓滿,恐怕就已經(jīng)擁有宗師的境界了,這可不是她和羅雀能夠抵擋的。

  羅雀也是有些擔(dān)憂,不過他不不相信公山赤會來襄酈縣,畢竟馭獸門是南蠻的武林勢力,在中原沒有情報網(wǎng),不可能知道注生經(jīng)會抵達(dá)襄酈縣的。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個身穿墨染長袍的男子攜著一個嬌滴滴的丫鬟進(jìn)入城內(nèi),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墨袍男子:“羅雀…”

  羅雀:“上方墨麟?”

  兩人皆認(rèn)出對方,并且都蓄勢待發(fā),兩道強勁的真氣拔地而起。

  花楊一怔,定眼看向城門口,果然看見了大羅天的上方墨麟,她回頭看著真氣如柱的羅雀,警告道:“別惹麻煩,我們來此是為正事,沒必要和你的老仇人過不去?!?p>  羅雀平靜下來,喝上一口酒,心中的怒意卻不曾消失。

  遠(yuǎn)處的上方墨麟走來,在他身后的丫鬟捧著劍緊跟著,兩人一前一后,臉上全是冰冷,沒有一絲笑意。

  “還真是個畜生東西,走到哪兒都不忘記帶個暖床的丫鬟。”羅雀臉色鐵青,開口就是粗鄙不堪的言語。

  上方墨麟眼皮一跳,怒道:“不過是月樓的亡命走狗,一個不懂男女之事的廢物東西,你在吠個什么勁兒?”

  吠?羅雀整張臉一下就猙獰起來,被眼前的人說成“狗”,他心里極為不爽,當(dāng)即破口大罵:“長得有幾分人模狗樣就敢在這里胡說八道,你拋棄了多少女子?真是男人中的渣滓!”

  上方墨麟怒不可遏,想要出手之際才發(fā)現(xiàn)花楊也在一旁,他趕緊收斂,恢復(fù)了平靜。

  花楊見狀也趕忙阻止羅雀在那里噴口水,她臉色嚴(yán)肅道:“適可而止。”

  羅雀一怔,本想反駁,可見到身邊這女人如此嚴(yán)肅,他只好收聲閉嘴。

  上方墨麟見狀,在心里偷偷一笑,不過他很好奇為何月樓的兩位天字號刺客都會在這里:“你們?yōu)楹卧谶@里?莫非是來絞殺清凈寺的某個和尚的?”

  “上方師兄多慮了?!被蠲鏌o表情,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不該說的一句沒說。

  羅雀冷笑一聲,也默不作聲。

  上方墨麟發(fā)現(xiàn)眼前這兩位的嘴密不透風(fēng),他也不再問,他落座旁邊的桌子,讓茶攤小二給他上了一壺茶。

  這四人一直在茶攤附近等著,直到夜里,四人分道揚鑣,分別找了兩家客棧落腳。

  接下來,兩路人一直在城門口的茶攤等待,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半個多月后,上方墨麟實在等不下去了,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這都等了半個多月了,怎么?等不下去了?”羅雀一邊喝酒,一邊嘲諷。

  上方墨麟臉一黑,怒罵道:“今日就用你的頭回去交差!”

  說完,兩人直接動手,真氣沖出宛如兩道長虹,他們在茶攤大打出手,弄的茶攤老板直接跑路去報官了。

  羅雀手中的劍輕點而出,劍鋒所及,就連空氣也會被切開。

  上方墨麟拔出丫鬟懷里的劍,接上迎面而來的劍尖,他手中的劍一繞,劍光橫飛,一瞬間便破壞力四周的桌子。

  羅雀伸手一掌拍出,掌風(fēng)與劍氣相碰,氣流亂竄,吹飛地面上的不少碎屑、顆粒。

  捧著劍鞘的丫鬟趕緊向后跑去,以免碎屑擊中她。

  反觀花楊,碎屑飛來的瞬間就被她周身的真氣絞碎,她的目光落在逃離的丫鬟身上,卻是沒有動手干掉這個丫鬟。

  她向來不喜歡對普通人出手,哪怕是上方墨麟的捧劍丫鬟,她也不屑如此。

  正當(dāng)她在觀摩上方墨麟和羅雀打斗的片刻間,一輛馬車駛進(jìn)城門,馬車上駕車的人正是秦送。

  秦送一進(jìn)城就發(fā)現(xiàn)有兩個武者在爭斗,他定眼一看,沒認(rèn)出爭斗的兩人,卻認(rèn)出了在遠(yuǎn)處茶攤站著的花楊。

  “喲,許久不見?!彼穆曇羧缤趾辏诨疃呎ㄩ_,震耳發(fā)聵。

  花楊面無表情,她雙眼落在馬車上,那車廂里的一股氣息讓她有些忌憚,這股氣息遠(yuǎn)非她加上羅雀可以應(yīng)對的。

  秦送的目光從花楊身上移開,他盯著爭斗的兩人,在發(fā)現(xiàn)羅雀腰間的月樓天字號腰牌時,他臉色陰沉下來,扭頭看了花楊一眼,心里有些不爽。

  這是要殺我?他心里感覺到自己遭受了背叛,當(dāng)即走向花楊,身影如同鬼魅,僅僅幾個呼吸,他就突兀的立在花楊身前。

  花楊臉色大變,想要后退之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眼前的男人死死握住,無論她如何催動真氣也掙脫不了。

  “你還真是沒學(xué)乖?!鼻厮鸵徽坡湎?,將眼前的女人拍飛出去,直到三丈之遠(yuǎn)。

  “咳——”花楊口溢鮮血,臉上全是恨意,不過她卻不敢說什么,以免眼前的男人將她擊殺。

  秦送緩緩走了過去,臉上全然是冷漠,他厲聲道:“我讓你去查注生經(jīng)背后到底是誰在操縱,你卻帶月樓天字號刺客來殺我,真是不知好歹?!?p>  “今日我可以不計較,但再有下次,別怪我無情?!?p>  說完,他伸手握住花楊的手腕,將自己的純陽真氣送了過去,為這個女人療傷。

  花楊一驚,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會為她療傷,不過她心里并非要一絲感激,多的是怨恨,她永遠(yuǎn)不可能忘記司空甫的死。

  不一會兒,秦送抽回自己的手,他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從懷里取出一顆藥,嚴(yán)肅道:“這是攝魂丹的解藥,將你知道的告訴我,解藥歸你?!?p>  花楊沉默,注生經(jīng)背后操縱的那位來頭太大,不是月樓能夠惹得起的,所以她得慎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就在她思索自己該說什么的時候,一道劍光劃過,落在她身前的男人側(cè)上方。

  秦送感受到?jīng)_自己而來的劍芒,他伸出二指近在咫尺的劍身夾住,嘴角微微上揚,問道:“這位師兄如此激動,莫不是與我有舊?”

  說著,他手指用力彎曲劍身,隨后一松,劍身之中的暗勁爆發(fā),直接將持劍的羅雀彈飛。

  羅雀站在三丈外,劍尖所指,真氣磅礴如同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

  秦送回頭看著花楊,問道:“又是你的知己?”

  這個“又”字讓花楊心頭一緊,她想起了在祁烏山被殺的司空甫,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消沉中。

  不要…不要…花楊心里有些混亂,她突然開口求饒:“不要!”

  秦送一怔,被眼前這個女人嚇到了,他苦笑道:“你這是作甚?難不成是怕我送他西去?”

  花楊臉色一僵,似乎被說中了心思,她趕緊說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就不要再牽連其他人?!?p>  秦送:“你們兩個天字號刺客還怕我一個化境武者?”

  花楊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玄元子和虞蘭兒身上,她可以明確的感受到這兩個人都是化境巔峰,尤其是那個道士,讓她有種不安。

  她趕緊說道:“廢話少說,我告訴你情報,你需得把解藥給我?!?p>  秦送點頭:“這里不方便,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就那鐘樓上如何?”

  說完,他伸手指著襄酈縣最中央的鐘樓。

  花楊順著所指看去,點頭答應(yīng),她回頭對羅雀吩咐道:“我去去就回,不要亂來。”

  羅雀點頭,他看了秦送一眼,將手里的劍放入劍鞘中。

  至于一旁的上方墨麟則是帶著他的丫鬟離開了。

  玄元子見兩人談妥,回頭看著云姑子說道:“云道友,今日一別,望日后有緣再見?!?p>  云姑子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消失在巷道之中。

  玄元子回頭看著虞蘭兒,說道:“姑娘,跟我來?!?p>  說完,他便帶著虞蘭兒去城內(nèi)找客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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