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公孫透,卜曦朵高興得快哭了。
花花叼著她的衣領一路拖拽,恐怕她還沒見到公孫透,自己就先被花花給拖死。
幸好,她堅持下來,因此順利找到公孫透了!
但高興歸高興,女人的天性,讓她很快就想起自己被公孫透拋棄留在馬車里的事。
她還記得馬車里有許多的野果子,看樣子他是早已計劃好,背著她偷偷走的!
他是故意拋棄自己的!
想到這里,卜曦朵上翹的嘴角立馬癟下來,眼神幽怨地望著公孫透。
公孫透見剛才還興奮不已的小姑娘,此刻就像被始亂終棄,糟蹋了身心的小怨婦,哀怨又凄慘。
他被盯得頭皮發(fā)麻,默默別開視線,心虛得不敢去看她。
卜曦朵憋著嘴,走到了他跟前,滿肚子抱怨的話,到了嘴邊,就成了一個字。
“哼!”
公孫透閉眼,裝死不理。
“哼!哼!”
跟她沒什么好說的,萍水相逢皆是路人!
打死不理!
“哼!哼!哼!”
“……”
公孫透睜開眼縫兒,瞄了一眼氣得不行的小姑娘,沉默三秒后嘆口氣。
還是不想開口說話。
他不說話,那卜曦朵更不想說話了。
因為她意識到公孫透是真的想拋下自己離開。
她對他而言并不重要,這讓她很心塞,很委屈!
她雙手叉腰,眼里的哀怨逐漸被怒火所替代,這時她注意到腳邊有個抖成篩子的爬地龍。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看到你就煩!不想被我打就趕緊滾!”她伸手一指,語氣冰冷得可怕!
于是乎,公孫透就真的看到爬地龍縮成球滾走了。
他眼皮一跳,一個能讓龍滾走的女人,這得多可怕??!
公孫透抬眼,對上小姑娘明亮的雙眸,那里面裝的不再是春水三月般的柔情,而是極寒之地的冰渣子,寒得他的良心,終于有了絲絲不安。
他正醞釀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卜曦朵突然靠近,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面色有幾分凝重之色。
“你中毒了?”
中毒?
公孫透一下就想到之前他被蛇咬了的事,他皺起眉頭,奇怪道:“被蛇咬過,但蛇是圓頭,無毒?!?p> “什么顏色?”
“綠色的,細長一根?!?p> “你看得是咬你的那根?”
“不是……”
卜曦朵伸手捏了捏他的大腿,問道:“有知覺嗎?”
要是往常她捏自己的大腿,他定會紅著耳朵,拿這膽大沒規(guī)矩的姑娘沒辦法。
可這次他無暇顧及這些,說道:“沒有知覺?!?p> “咬你的蛇是綠竹青,一雌一雄,雄蛇無毒,雌蛇有毒,它們膽子都不大,不會輕易攻擊人,估計是你們誤打誤撞走到了它們的地盤,對它們產生了威脅,所以才會咬你的?!?p> 卜曦朵看了一眼他的腿兒,發(fā)現左小腿比右小腿要粗壯幾分。
她臉色凝重地挽起褲腳,只見他的左小腿已經紅腫得跟大蘿卜似的,傷口處在不停地冒黑血。
“怎么會這樣?我一點都沒感覺到疼!”
“綠竹青的蛇毒不烈,是慢性毒,時間一久就會麻痹全身,你的腿部已經沒有知覺了,如果用藥不及時就會被毒死。”
卜曦朵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松口氣,“還好,毒素只蔓延到了腿部?!?p> 說著,她就張著小嘴,一口含住了那冒毒血的傷口處。
打坐的肥驢
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