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漂浮的稻草
至此,搜魂之事才算告一段落,幾人商議的結(jié)果自然也是跟秦恪一致,只是苦了慕白和白亦承,在不知道自己身體是否已經(jīng)腐爛的情況下繼續(xù)呆在冥界。
一行人出了監(jiān)察庭,自是各干各的工作了。
白亦承和在外的沈雪竹見人出來,也上前詢問情況,將事情的緣由大致說明。
二人皆是不語,沉默了一會兒,沈雪竹開口問道:“既是如此,那崔又生他們便是徹底消失了?”
秦恪眼皮快速掃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過頭,輕聲道:“應(yīng)是如此?!?p> 沈雪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秦恪眼疾手快,攬住了她。
“小心。”秦恪話音中帶著關(guān)懷。
沈雪竹嘴角緊繃,面上是隱忍的痛苦之色。
“我沒事?!鄙蜓┲癯吨┯驳拇剑o緊握了握拳,盡量保持平靜的神色。
看得出來,這個消息對于沈雪竹并不是沒有影響。
氣氛一下蕩入谷底,慕白與白亦承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寬慰沈雪竹。
“這次......是真的孤身一人了?!鄙蜓┲癜穆曇粑⒉豢陕劇?p> 秦恪緊了緊虛扶著沈雪竹的手,似乎在傳達(dá)著無聲的安慰。
“走吧?!鼻劂☆^也不回地對慕白說著。
慕白心事重重地跟上秦恪,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白亦承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奇怪地問道:“怎么了?你不一起嗎?”
白亦承似乎沒有聽到,也不應(yīng)聲兒,只是神色有些飄渺,似乎會隨時去向遙遠(yuǎn)的未知。
慕白被這樣的他晃了晃神,不禁脫口而出:“你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嗎?”
似乎被沈雪竹的事情影響了,慕白的聲音中少有地?fù)诫s著凄絕感,仿佛去向遠(yuǎn)方的人是她。
是的,慕白深深地被白亦承身上這股虛無感吸引了,若是要問為什么,慕白自己也說不上來。只知道,無論是白亦承還是自己,在這一個瞬間,有什么不一樣了。
“走吧?!卑滓喑胁]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白亦承越過慕白,他的背影逆著幽冥的光,讓人看得晃神。
慕白拍了拍臉,盡力把自己心里那種令人不適地虛無感趕走,亦步亦趨地跟著秦恪和白亦承。
慕白知道,自己必須打起精神,無論是崔又生三人的事情,還是自己心中的不適與違和,都不能影響自己現(xiàn)階段的判斷。現(xiàn)在尚且沒有具體的方法發(fā)現(xiàn)神眷,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解決它,更不知道如何預(yù)防神眷的突然襲擊。想來想去,慕白也覺得憑一己之力似乎不能拿神眷如何,便放棄思考了。
來到秦恪的住所,讓人好生照看沈雪竹,秦恪便帶上慕白和白亦承去了冥界的藏書閣。
藏書閣位于冥界議事大殿的正西方,旁邊是一處花園,種滿了盛開的曼殊沙華,有成群的白色蝴蝶狀的生物停留在花瓣上。三人經(jīng)過這處花園,也不知是不是驚了那些蝴蝶,它們揮舞著纖細(xì)的翅膀,有發(fā)光的鱗粉漱漱落下,在半空中劃出那奇特蝴蝶的飛行軌跡。
不多時,紛亂的蝴蝶就聚集在白亦承的身旁,停在他的身上,頗有仙風(fēng)。
秦恪見此情景,不禁眉頭緊蹙。不對!
楚大喵
咕成習(xí)慣了,但是要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