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琴兒!”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五弦連忙示意兩人趕緊離開,待碧欣來到自己跟前時,兩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琴兒,你沒事吧!剛才看你不見了,我嚇了一大跳?!?p> “無礙,我們還是先回宮吧!”
抱起繡布,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回了宮。
……
秦羽剛推門進去,便瞧見苗人姑娘端坐于院中,右手托著一青瓷小瓶,定定的注視著瓶口,秦羽也不急這一刻,便靜靜的等著,倒是句遒有點站不住了,忍不住的從秦羽身后探出了頭。
這一瞧不得了,句遒悔得腸子都青了,只見那瓶口慢慢的爬出了一只白色的蠱蟲,接著第二只,第三只……一連出來了好多只,句遒頓覺雞皮疙瘩直起,趕緊縮回頭去。
待所有的蠱蟲爬到桌上后,姑娘便揮了揮手,蠱蟲一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白色的粉末,姑娘將粉末一點點的倒入瓶中,瓶口開始露出一陣陣的青煙。
姑娘拍拍手,回頭笑語盈盈道,“站著做什么?進來吧!”
秦羽信步朝前,句遒卻只敢待在原地,佝僂著身子,眼珠子不斷的朝姑娘的方向瞥去,緊接著又立刻將視線收回來。
“罷了,句遒,你先在屋外幫我守著,有事我再喚你?!?p> 句遒如獲大赦般,三步并作兩步的出了門。
“這么長時間不找我了,看來連心蠱很有效???羽哥哥。”
姑娘立刻拋了一個媚眼過去,聲音如銀鈴般,清脆而動聽,還順勢伸出了食指,抬起了秦羽的下巴。
左看看右瞧瞧,似乎一點也沒什么變化,就是比以前更俊朗了一些,上天真不公??!
秦羽也不搭話,就笑眼瞧她,姑娘頓覺無趣,收回了手指,卻嘟起了嘴巴,“你啊你,真是太無趣了!”
“姝妹還是這么調(diào)皮可愛。”
“羽哥哥心機頗深啊,知道我來中原了,還以蘇芩的名義來請我,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來?”
“那你,”秦羽有意般的停頓,“會嗎?”
“你覺得呢?”晏姝右手托起了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羽,笑了,“嘿嘿,羽哥哥就是這么聰明,我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既已拿到了那連心蠱的價錢,便有為雇主保密的義務(wù)?!?p> “姝妹真是坦誠,卻不擔心壞了神月潭的規(guī)矩?”
“欸……”晏姝特地學(xué)著秦羽,這次她拉長了語調(diào),“所以說啊,羽哥哥你快從了我吧!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要壞多少個規(guī)矩?!?p> 晏姝揚起纖細的柳葉眉,風輕拂過她粉嫩的臉頰,秦羽柔柔一笑,“姝妹師承神月潭,傾國傾城,足以配得上皇親貴胄,而秦羽出身風塵,實在不愿耽誤了姝妹的人生?!?p> “我本不在意那些的……”
秦羽話鋒一轉(zhuǎn),“這次請姝妹來驅(qū)走餓食蠱,對姝妹來說,不過如囊中取物?!?p> “看來以后你請我辦事,我就做一半便好,這樣你就能經(jīng)常來找我了?!?p> “姝妹真愛說笑?!?p> “嘻嘻,那讓他進來吧!”
似是只有那幾秒的時間,句遒頓時覺得整個人清朗了很多,知是已經(jīng)驅(qū)完了蠱,立馬磕頭道謝。
送走晏姝的時候,秦羽忍不住問道,“姝妹可知,連心蠱會在什么情況下失效?”
“要么是種蠱人取走了母蠱,這個多半不可能,要么就是中了連心蠱之人有一方或者兩方不再對彼此有情。難道……”
“那倒不是,只是多嘴問問,畢竟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羽哥哥,晏姝這次奉師父之命來到中原,不得久留,關(guān)于那個問題,再見之時晏姝還是會問你。?!?p> 秦羽拱手作揖,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珍重。”
晏姝昂頭,總是這樣無情啊,沉默的上了馬,頭也不回的離去。
“公子,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姐姐?”
不合時宜的一聲詢問,將秦羽的思緒拉了回來,“今晚?!?p> 句遒拍拍手,蹦顛著走了,獨留秦羽一人在原地,再一抬頭,這次啊,連姝妹的身影都瞧不見了。
如此,甚好。
……
“啪”的一聲,讓五弦心“咯噔”一下,雖不是對著自己,內(nèi)心卻倍感煎熬。
“主子,是碧欣辦事不力,碧欣甘愿接受懲罰。”碧欣捂著被打的右半邊臉,渾身哆嗦著。
“是該好好罰你了,來人啊!”
五弦瞧見那管家兇神惡煞的嘴臉就難受,情急之下,擋在了碧欣的前面,不由任何人動她。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她給我拖走!”
“君上到!”一尖細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都驚愕萬分,接著紛紛跪下。
在了解來龍去脈之后,玄逸冷笑了一聲,“老程,罰肯定是要罰的。琴兒雖是保身,如若不是她貪食,碧欣也不會多嘴,也不會惹來小販的不悅,這樣吧,當著大家的面,琴兒將玉蘭餅吃光,至于碧欣嘛,掌摑十下,看看他們以后還會不會貪食,會不會多嘴!
什么?吃光?兩斤玉蘭餅?這是在整我嗎?
看著五弦面露難色的樣子,玄逸有些不耐煩了,“你若不吃,就掌摑碧欣二十下,再耽擱一會,就是三十下……”
“我吃便是了?!?p> 吃到第五塊的時候,五弦已覺得很飽了,之前對玉蘭餅的好感蕩然無存,卻遠遠瞥見玄逸百無聊賴的模樣,所有人依然保持著跪著的姿勢。
“怎么?吃不下了?”
“不會,這餅,好吃著呢!”
伴隨著自己的咀嚼聲,一陣陣掌摑之聲聽的五弦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慢慢的干嚼著。
“君……君上,不……不好了!”只見一黑衣之人沖了進來。
“最近都被傳染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玄逸眉頭緊鎖,似是煩靈楓擾了他的興致。
“宮外來了一幫人,護法他們撐不住了?!闭f完還饒有深意的看了五弦一眼。
“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駙馬爺之位!”玄逸惡狠狠的望著五弦,廣袖一揮,出了門,五弦不禁虛脫在地,今日解救了自己,看來靈家兄弟的這個忙,不幫也得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