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送舍弟回府,實在感激不盡,喝了這茶,三位就盡早回吧?!背侵黝㈨目粗麄?,指著下人端來的茶水道。
靈溪實在不悅,本想抽出大刀,卻硬是被靈楓拉住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靈楓站起,將茶水一仰而盡,用眼神示意那二人,五弦和靈溪也很識趣,端起那茶,“天色已晚,靈溪,琴兒,我們就不打擾城主休息了,走……”
還沒說完,靈楓一個重心不穩(wěn),杯子摔落在地,人“嘭”的一聲砸了下來,五弦本想起身去扶,卻也發(fā)現(xiàn)自己頭暈乎乎的,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眼前的城主變成了兩個,三個……
視線朦朧,這是在哪里?被關(guān)了?渾身無力的五弦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眼簾微微一抬,強光刺眼的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卻隱約看見一白衣少年翩翩而來,恰巧擋住。
是誰呢?來殺自己的嗎?真是滑稽,殺個人都要這么大費周章。對于他們來說,殺了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感覺被人給環(huán)住,那人的懷抱著實溫暖,他的指腹在自己的臉蛋上摩挲著,有藥香味,似是怕自己吃痛,動作極其輕柔,好聽的聲音如流水般叮叮咚咚,“總是這么不小心,傷的這么重?!?p> 好特別的香氣,四合寒香,讓人心定而靜心,如同被刺激到了神經(jīng)末梢,是有一人,笑容如春天的陽光,總是溫文儒雅,時而與自己如此貼近,時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愿直面他,五弦只好繼續(xù)閉眼裝作什么也不知,想必又是怕自己弄壞了蘇芩的身體了吧,如此又有何覺得溫情?
似是擦過藥了,臉上的疼痛少了幾分,他將自己扶正,不知他做了什么,不斷有真氣進體,那一股股氣流好舒服,能將疼痛一點點的消除。
“想死可沒那么容易,這世間的所有痛楚,苦難及憤恨,我都要讓你親身經(jīng)歷,你永遠無法脫離,所以與其一心求死,倒不如安心接受。還有那個交易……”
有這么勸人的嗎?你要是談判專家,輕生的人估計片刻不猶豫,直接跳下去。
其實根本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自己能回到21世紀,說不定在未來的自己常年加班和熬夜早已猝死,靠著這一縷小魂,如何回得去,倒不如好好的待在這里,夾縫中求得一絲生存。
這樣想來,便也沒有抵觸之意,很快,身體的所有不適都消失殆盡。
“公子,該回了?!?p> 秦羽將她扶到一旁,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便緩步跟小廝離去了。
五弦這才睜開眼,雖然光線依舊充足,但相比之前,已然好了很多,四處張望,竟和他倆關(guān)在不同的牢房,所以到底犯了什么事?
隔著木柵欄將兩人拼命晃醒,靈楓醒后試圖砍破牢門,卻被一陣藍光震了回去,靈溪剛想抽出刀來,卻被靈楓攔住,“靈溪,有結(jié)界。不得動蠻力?!?p> 三人已經(jīng)眼巴巴的盯著那牢門快要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沒有人來,沒有食物,也沒有一絲動靜,靈溪終于按捺不住了。
“哥,即便傷了,我也要帶著你們一起沖出去!”
“先別急,首先,城主為何將我們?nèi)岁P(guān)起來,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三人面面相覷,到底商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干等著。
……
“被抓了?”玄逸并未放下手中的黑子,頭也沒抬。
“是,屬下并未出手,就忙著回來稟報,請君上恕罪?!?p> “將望湳和炙焰帶來?!?p> 炙焰的臉色蒼白,情況已越來越糟,玄衣的時候習得水系法術(shù),紅衣便是火系法術(shù),水火本就不相融,他卻堅持了三年。
“玄逸,明晚月圓,讓我把蘇芩救出來,不然炙焰……”
“望湳,你覺得我需要一個女人來救嗎?上個月我不是就這般過來了?”炙焰嫌棄的看著望湳,他最討厭他這番的自作多情。
“炙焰,若是能讓你減輕痛苦,這點事,有何不可?”
“呵呵,這點事……”炙焰一襲玄衣,冰冷至極,用內(nèi)力將望湳手中的玉骨折扇折碎。
“你!”望湳望著碎滿地的折扇,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是當我死了嗎?嗯?”玄逸本就心煩,誰知二人就是讓自己不省心,“望湳,你不如告訴我們,帶一人進宮,又幫助蘇芩將此人送走,這是何故?”
望湳有些許可惜了自己的扇子,剛從別人那討過來,“人,是秦羽拜托我送至蘇芩身邊保護她的,蘇芩就是他的軟肋,即便他再裝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也掩蓋不了了。”
“呵,秦羽會將這種事情透露給你,難道不會有詐?”炙焰立刻翻了一個白眼給望湳。
“我只不過幫她引開侍衛(wèi),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p> “脫得可真干凈,望湳,若不是你的婦人之仁,說好聽了為我,將蘇芩帶到了夜暝宮,殊不知,每天夜暝宮都被那些爭駙馬之位的人鬧的雞犬不寧,光應(yīng)付這些人,就煩悶至極?!?p> “炙焰,你若覺得委屈,做哥哥的幫你殺了蘇芩?!毙菡酒?,身形頎長,一抹的耐人尋味的笑容看的望湳有點發(fā)怵。
“玄逸,既然蘇楚陽演這么一出,那么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無雙城城主也再娶親,不如……”炙焰嘴角陰冷的笑與玄逸相得益彰,望湳心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