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阿元?怎么那么熟悉的名字?一定是在哪里聽過的,哪里?對了,是那個因言語辱罵了秦羽,被蘇芩五馬分尸的那位。
生活真是處處有驚喜,一個接著一個。
“阿元?詐尸了?”五弦望著秦羽,冷冷的來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鼻赜鹈娌桓纳恼f道。
“其實,這倒無所謂,是不是有人故意引玥兒回鳳凰城?而且,這個人既是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又知曉玥兒的出身之處,還知道幻靈宮的事情,這只手伸的未免太長了。玥兒如同一個提線木偶,有根線一直在她身后拉著,讓她動彈不得?!?p> “主上的意思是……”
“我擔心我們周圍有眼線,一直,一直待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觀望。待掌握了一切,便全力出擊?!?p> “咚咚”兩聲,玥公子進來后,焦急的說道,“玥兒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不,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蔽逑业谝淮斡X得自己智商上了線。
三人進了玥兒的房間,依舊是那般潔凈,只有一張字條,與當時的字跡一樣,“七里坡?!?p> “這是何地?該不會挖了陷阱等我們跳進去吧?”看到玥公子滿面愁容,五弦不禁問道。
“城外便是七里坡,邱先生便住在那里,邱先生喜靜,他們家世代種植天心葵,很受鄉(xiāng)親們的敬重??墒沁@個和邱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貿(mào)然前去,該如何于邱先生解釋,畢竟是家里的事情,也不便和外人透露更多。”
“先去看看,既然別人如此有心,豈能駁了他的意?”
“秦羽,有件事和你商量下,你這個相好還挺聰慧,事成之后,要不讓她在我客棧幫幫工,我可真看好她……”
五弦不悅,剛想回擊,卻發(fā)現(xiàn)玥公子無論在說些什么,結(jié)果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秦羽的嘴角上揚,“玥公子可少說點,省點力氣,待會可要全權(quán)倚仗你呢!要不先為我們帶路?”
“還有我!”那船家不知如何知曉的,硬是要跟著他們同去,五弦撇撇嘴,只好默許。
七里坡本無什么特別之處,只不過種了滿山坡的天心葵,倒是顯得格外的雅致。
走近一看,只見玥兒正端坐在地上,似是思考著什么。
看到他們的到來,玥兒并不驚訝,“這字條自打我回到鳳凰城,就隔三差五的收到,每次過來,什么都找不到,邱先生什么也不知情般,我也知道,老是打擾他,很不好。我坐在這兒有一會了,沒有陌生人進出過,想必,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p> “沒有人進出有兩個可能,一是那人只是要引你過來,暫不知道原因,還有一種可能,他就在里面,即便進出,也不會讓你起疑。玥兒,你想到誰了嗎?”五弦冷不丁的問道。
眾人沉默。
忽然有人走了過來,手里托著一藥罐,看到他們一行人后笑道,“玥兒姑娘,你又來了。這幾位,是朋友嗎?欸,玥公子,這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p> 五弦仔細端詳著,不過帶有書生之氣的男孩子,面目有點清秀,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滿身的藥香味,與幻靈宮的玉儂如出一轍,如果介紹兩人認識,說不定會有的聊,不過以玉儂的性格,估計也會懸。
“我就是來看看你爹,他身體可好?”玥公子隨口一說,驚喜發(fā)現(xiàn)自己穴位被解了,這個秦羽做事還算靠譜。
是邱先生的兒子?總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若是他將他們一起引過來,倒真不會讓人起疑。五弦眉頭緊皺。
與他的視線居然對上了,雖然只有一秒,五弦卻突然有種恐懼感,但在外人看來,他與她并不相識,方才只是掃了她一眼。
“既是如此,幾位先在前廳坐一下,我爹一會就回來,他上山了?!?p> 一番客套之后,五人便坐在了前廳的紅木椅上,面面相覷。
還是五弦打破了這一沉靜,“我覺得有哪里不對,這位公子讓我覺得不適?!?p> “這里我來過幾次了,并未有什么異常。”玥兒似是在反駁自己,五弦聳聳肩,并未辯解,畢竟只是自己的感覺,真不作數(shù)的。
“各位請喝茶,家里很少有這么多客人,是不是覺得有些冷清了,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包涵?!?p> 禮數(shù)周到的另一層意思便是,喝完趕緊滾蛋把,跟你們又不熟。
“哦,這位姑娘,我給大家做了一些點心,還想請你幫個忙,不知是否合適?”
這是五弦意料之中的,既是演戲,那便配合你,這么多人,還怕你一個文弱書生?
“有點心啊,有什么不合適的,走,一起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門,留下四人大眼瞪小眼。
玥公子很是奇怪,秦羽的相好這么自來熟?
玥兒也是納悶,來了幾次,邱哥哥也沒這么熱情???
玄逸冷笑了一聲,喝了口茶,“看來這是甕中捉鱉了。”
“誰是鱉,還真說不準。”秦羽抿了一口,茶香怡人,入口微苦,很快便是一陣甘甜,“好茶,待會跟邱公子討教一番?!?p> “你倒是樂觀?!?p> “彼此彼此?!?p> 玥公子和玥兒完全聽不懂他二人的談話,只是越發(fā)急躁起來,因為這之后誰都沒有進來。那個相好呢?難道,和邱公子私奔了?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