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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

第十章 曉之以情

五弦 憂思夢鈴 3286 2020-03-16 10:00:00

  “你在威脅我?”

  “在下不敢?!?p>  “你這個是不敢的意思?”帝君揮了揮手,“行了,若是你讓我發(fā)現(xiàn)與我無關(guān),就等著找人給你收尸吧!”

  五弦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嵐筠捧著一杯熱茶端坐在桌旁,看到五弦復(fù)雜的表情,哂笑道,“這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五弦憤懣的坐下,“帝君在旁人面前說我丑,這個實在有點過分了吧!”

  嵐忻破天荒的來了句,“兄長一定很后悔,你可以借此發(fā)揮?!?p>  五弦的眼珠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是不可以?!?p>  門被順勢推開,只有秦羽走了進來,說帝君已經(jīng)歇下了。嵐筠咽下一口茶,拍了拍手,“那我也去睡了,哎,洗個碗,把我手都洗脫皮了,嵐忻,走走走,杵這跟麻花棒子似的,作甚?”

  嵐忻一臉無辜與懵~逼,被拖著回了房,只留下面面相覷的五弦和秦羽。

  五弦干咳了一聲,“嗨,這仨都老年人,睡這么早,公子打算什么時候走?我可以送送你。”

  五弦指著自己的嘴角,“這里……帝君對你動手了?”

  秦羽一經(jīng)提醒,立刻從袖中拿出帕子,簡單的拭去,“嗯,說了讓他不愉悅的話。”

  “這里這么冷,你還穿如此單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你來我們這里過除夕夜,實在不妥當(dāng),方才應(yīng)該……”

  應(yīng)該什么呢?五弦歪過頭,這不是自我打臉嗎?剛才難道不是自己撩撥在先?

  “在下懇請姑娘收留我一夜,不勝感激!”

  五弦看著躬身行禮的秦羽,有片刻的恍惚,他說什么?他要留宿?吃我家的飯,喝我家的酒,你還要睡我家的軟塌?五弦托腮笑道,“公子未免太貪心?!?p>  還未等秦羽開口,五弦接著說道,“我聽嵐筠說,你是幻靈宮的蘇芩的侍郎,留在此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蘇芩上門要人,那豈不是很難看,公子切莫為難我們?!?p>  五弦抬起眼簾,本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發(fā)覺他的狀況不對勁。

  她慌忙扶住秦羽,將他拉著坐下來,“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五弦頗為擔(dān)心,“公子,得罪了!”趕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太燙了!你受風(fēng)寒了?你看看你,穿這么少,你以為是在自己家嗎?你知道北荒有多冷嗎?你以為我說你騷是在夸你嗎?你這么大人了,怎么這么讓人不省心?”

  秦羽的臉開始發(fā)燙,卻還不忘安慰著她,“五弦姑娘,在下無礙,無須擔(dān)憂?!?p>  “無礙你個頭啊!你別動!”五弦拉開門,沖著屋外鬼叫,“嵐筠,你給我過來,這么早就睡覺,你是不是有什么毛???”

  嵐筠一下子驚醒,頂著雞窩頭,裹著棉大衣走進來的時候,一臉的茫然,在五弦憤怒的眼神下,還打了一個長而久的哈氣。

  “我哪里得罪大小姐了?”

  “別打了,幫我把公子送到我房里。”

  嵐筠一下子來了精神,不懷好意的笑著,“看不出來,你還挺開放的。”

  “嗷……”嵐筠痛苦的哀嚎,“你這女人,別捏我的耳朵,痛死了!”

  “還不快點?”

  嵐筠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秦羽對他滿懷歉意的笑著,嵐筠翻翻白眼,“嘖,大少爺?shù)纳眢w,還真虛弱呢!”

  五弦將秦羽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看著嵐筠扶住秦羽的左邊,低聲道,“嵐筠……”

  嵐筠就著凜冽的寒風(fēng),倒吸一口鼻涕,“明天掃地,洗碗都你來?!?p>  “好。”

  屋內(nèi)就剩了他們倆,五弦一直坐在榻旁,待潮濕的毛巾被捂熱后,又趕著換了另一塊濕的,帝君和嵐筠站在屋外,嵐筠從門縫里看了一眼,便覺得氣氛有些許尷尬,帝君倒是意味深長的來了句,“咱們這秦公子,手段是真的高,我看五弦這個死丫頭是這輩子都逃不出去了。”

  嵐筠捏了捏鼻子,“可不是,這事攤我身上,我早就一拳打飛他了?!?p>  帝君搖了搖頭,拍了拍嵐筠的腦袋,“你??!”

  “唔?!?p>  “這么大的雪,快去睡吧!”

  嵐筠揉著揉著便回了房。

  受了風(fēng)寒的人需要喝姜湯,姜嘛,廚房有,五弦為秦羽掖好被角,打算去熬個姜湯,衣袖卻被人拉住了。

  五弦看著他因發(fā)燒而滾燙的雙頰,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他把手塞回被窩,“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秦羽半瞇著雙眼,氣若游絲的說道,“不要走……”

  五弦愣了兩秒后,嘴角輕輕勾起,難得看秦羽這般撒嬌模樣,真是越看越好看,“我哪里都不去,真的?!?p>  一聲“嗯”從他的喉嚨口滑了出來,片刻后,五弦便聽到了他徐徐的呼吸聲。

  五弦到廚房的時候,便瞧見帝君已經(jīng)把砂鍋放在爐子上燒了起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帝君,“帝君不是已經(jīng)……”

  “你們那么大的動靜,哪里睡得著?喝點姜湯可以祛寒?!?p>  “嗯?!?p>  “那般竊聽,不正派?!钡劬p手撐開,靠近爐邊,一股暖意襲來。

  “原來帝君知道。但帝君在外人面前損我,也不正派?!?p>  帝君面露難色,“這個我可以道歉,可關(guān)于秦羽……”

  五弦朝旁提起一小凳,雙手環(huán)住搭在兩腿上,上身壓了下去,直勾勾的注視著爐子里微微泛起的火光。帝君冷哼一聲,“誰都知道,就你以為別人不知道?!?p>  似乎盯了有點久的關(guān)系,五弦移開目光后,發(fā)現(xiàn)看帝君的臉都帶著一塊黑斑,“帝君這繞口令不錯?!?p>  “嘁!岔什么話題?!?p>  “哎呀,我知道的?!?p>  帝君收回雙手,相互搓了搓,“你知道個屁!”

  喲?帝君這罵人的詞語,頗得五弦的真?zhèn)鳌?p>  帝君起身拿了些紅糖,撥了些進去,又放了段蔥白,“再煮一會?!?p>  “帝君,謝謝你了……”五弦有些語塞,不知說什么。

  帝君坐在一旁,依舊冷冷的語氣,“時間對我們而言不過白駒過隙,可最近我一直覺得,累到不行,請五弦姑娘給我排憂解難。”

  五弦“噗嗤”一聲笑了,“帝君你想笑死我嗎?”

  帝君一下子跳起,“要笑坐旁邊去笑!凡間的除夕夜,我白天累死累活準(zhǔn)備了一桌飯菜,也沒見你們說聲謝,加雙碗筷我也能忍,這怎么病著了還得我來熬湯?我遲早要被你們氣死累死……”

  帝君呱噪的樣子像極了凡間的怨婦,五弦上前,環(huán)住了帝君,帝君在擁抱里聽到五弦真切的一句,“帝君,一直以來謝謝你!”好似覺得還不夠,這女人煞風(fēng)景的添了句,“帝君一定可以長命百歲?!?p>  帝君嘴角抽到不行,“長命百歲?不是,你腦子被門夾了?你知道我多大了?”

  五弦身形一僵,瞬間撒開手,“那龍族之間如何表達謝意和祝福?”

  帝君將她拉離爐子,“我這么心力交瘁,還要被你占便宜,你該不會還要我明媒正娶吧!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我沒那心思?!?p>  “你這種行為,在凡間可是要浸豬籠的?!?p>  “嗯,我錯了,下次換個方式表達?!蔽逑颐竽X勺,尷尬的笑笑。

  帝君用塊濕抹布將砂鍋端起,順著鍋口倒了半碗多一點,“天寒地凍的,雖然我端過去比較安全,但我懶的端。”

  “??!”五弦觸碰到碗邊立刻收回,帝君白了他一眼,“你是白癡嗎?用這塊濕的布捧著去!”

  五弦放在耳邊捂著的雙手撤了下來,“哦?!?p>  說是這么說,可帝君還是跟著五弦從廚房走到客房,為她推開門后又闔上。

  生病的人會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多大的動靜他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yīng),但五弦還是輕手輕腳的,生怕驚擾了他,但又一想,本來就得叫他起身的,所以此等行為,有何意義?

  五弦將濕毛巾取走,用手試了試,“還是有些燒?!?p>  秦羽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去哪了……我……方才到處都找不到你?!?p>  五弦偏過頭,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展開笑顏,“你去哪里找我了?”

  “咳咳……不記得了。”

  五弦就像照顧一個幾歲的小朋友般,“來,起身喝口姜湯,會舒服很多。”

  秦羽借力起了身,左手支撐著自己,昏昏欲睡。

  五弦將他散亂的長發(fā)撥到耳后,然后端來碗,抿了一小口,發(fā)覺有些燙,對著湯面輕輕的吹著。

  虎目圓睜,五弦看到秦羽的模樣,將笑憋回了肚子里。

  “在看什么?”

  秦羽從被窩里一下子爬起來,指著五弦說道,“你對我這么好,可不可以跟我回家?”

  五弦連忙將碗放置一旁,秦羽順著五弦拉著的力道,跪坐在五弦面前,睜著好看的雙眼,一動不動。。

  五弦感覺瞬間被擊中,那種異樣的情緒包圍了她的全身,五弦對著他的發(fā)紅的臉蛋捏了一下,他嗷嗷直叫。

  “我又沒用什么勁,你戲演的太過了吧!”

  “那……”

  “喝完再說?!?p>  姜湯沒那么燙了,秦羽捧過來喝了個干凈,“不喜歡?!?p>  五弦端走碗,接著用帕子擦去他嘴角多余的湯汁,“不喜歡下次就不許生病,快躺下,一覺醒來便好了?!?p>  秦羽很聽話的鉆了進去,他的右手緊緊攢著被邊,“那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家?”

  五弦假裝思考了一番,“等你買了房再說吧!”

  秦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呵呵,聽懂才有鬼!)

  “可我睡不著。你要是走了怎么辦?”

  五弦欲哭無淚,這是撒完嬌還要聽故事?大哥,你是生病,不是蛻化成了孩童啊!喂!

  重點是,到底要講什么樣的故事?

  五弦捶捶腦袋,看來生病的不是秦羽,是自己這個大傻~逼。

  “我哪都不會去,真的,決不食言?!?p>  “嗯。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五弦很想賞自己一個巴掌,怕什么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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