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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交換

第361章 怪人

魔女的交換 晴斕 4303 2025-01-05 17:39:45

  “硬幣的兩面……之前也聽過這樣的形容。”我聯(lián)想到最初的來源,說:“剛加入分團時,我們和塞拉學(xué)姐聊天,提到在相對落后且宗教信仰復(fù)雜的卡諾州竟有近代能晶工學(xué)的歷史遺跡,就聽她講過這樣的話,‘宗教和科學(xué),其實是一個硬幣的兩面’。不過,聽她講那‘是某人說的’……但不知道是誰。”

  “我也是聽人說的,只是剛剛有感而發(fā)?!贝魃戳诉^來,說:“那就是梅林教授。在某次相遇時的談話,恰好提及宗教信仰與新銳能晶工學(xué)的話題時,聽他講到這么一句?;蛟S,塞拉也是從梅林教授那里聽來的?”

  “咦?是這樣么……那還真有可能!因為塞拉學(xué)姐和梅林教授共事了相當(dāng)長時間。不過,沒想到梅林教授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有哪些高深含義?實際上,那個里克也說過……但是,哎,相提并論真不應(yīng)該!”我似乎有點“聯(lián)想過度”,想要慌忙切換話題,就如同隨意般問了一句:“說起來,梅林教授會是什么信仰呢……只知道應(yīng)該不是圣主教?!?p>  記得9月14日從卡恩山區(qū)撿回一條命,回到紅葉城后,卻一直沒見到梅林教授,只是聽說他一大早跟著搜救隊進山,但后來大概知道我安全回城后,似乎去忙了別的事。隔天清晨的“茶會”上,他見到我后,就說過“感謝唯一真神的護佑”。

  那時我就在想,可能梅林教授信奉的教派并非主流的圣主教。

  而戴莎的回答,恰好證實了我的猜測!

  “嗯。據(jù)我們了解,梅林教授的信仰……可能是圣神教的某個教派,但非主流的圣諭派別?!贝魃貞?yīng)。

  啊……?“某個教派”的意思……是指相對小眾的圣神教派別嗎?

  還有,戴莎提高的“了解”……難道還進行了“調(diào)查”?

  呃……

  “還真是意外。不過,我確實聽過梅林教授只提及‘唯一真神’的說法……但這也是個人的信仰自由?!蔽疫@樣說著,但心里還是有點“好奇”。

  就如納修,之前聽他的祈禱語就可推測其信奉圣神教,但他是卡諾州人,信奉當(dāng)?shù)刂髁髯诮桃彩钦?,說不定蘇珊也是如此。那梅林教授……難道是因為祖籍來自卡諾州,因此即使遷徙到紫櫻城,家族信仰還保留了故鄉(xiāng)的主流信仰嗎?

  不過,聽戴莎的意思,似乎梅林教授信仰的還是圣神教的小眾教派!

  難道是那類相對保守的圣徒派?

  哎,這可不好猜……想想卡諾州流傳的數(shù)百個教派!

  就比如瑪希,她也是對外宣稱“唯一真神”,誰又知道是否信仰哪個少數(shù)派別?

  “是的。這算是……個人隱私。暫時也沒能說明什么?!贝魃f的話似乎有點“奇怪”。但她很快就轉(zhuǎn)移到剛剛所討論的“主流”話題:“所謂‘一個硬幣的兩面’,都是對世界乃至宇宙本質(zhì)的探索與‘假想’,只是反映為復(fù)雜的科學(xué)結(jié)論或晦澀的宗教宣言。而剔除所有的表面形式后,如同都是對某種‘本質(zhì)和原理’的認(rèn)知,以及……應(yīng)用?!?p>  “就如圣明邪教那樣的組織,其實也是在掌握部分‘真理’的基礎(chǔ)上,對其進行邪惡的‘應(yīng)用’……就如用‘原始’的手段來制造可怕的死靈,以追求所謂的信念?!”我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禁搖了下頭,說:“也許,那些懂得部分‘本質(zhì)和原理’的人,或是冷酷地旁觀和記錄,就如那個前國家神學(xué)院教授里克,或是套上華麗的宗教外衣,給予絕望之人虛幻的‘希望’,蠱惑其信奉‘生死一體’的邪說并將教徒自己也當(dāng)做祭品去執(zhí)行‘儀式’計劃!悲哀的是,現(xiàn)代科學(xué)的進步,新技術(shù)的突破,卻不知通過哪些渠道給邪教和恐怖組織提供了更‘高效’的手段……”

  “是的。結(jié)合伊珂剛剛所講的,那個里克透露過的一些邪教理念,也許我們可以猜測……”戴莎看著我,說:“所謂的‘希望’,大概與靈魂的轉(zhuǎn)世重生有關(guān)。自己的,或心愛之人的……總有人愿意為之犧牲,并獻出今世的生命與靈魂為代價。畢竟,在絕望的時間長河中,孤獨地熬到生命終止之刻,并祈求靈魂得以安生……太痛苦,也太‘緩慢’了。最是心碎時,恰需哪怕只是一線虛幻的‘希望’?!?p>  “這……實在太惡劣了,是對人性與生命不可饒恕的犯罪。”我搖了搖頭,看向戴莎,一時卻感到有些茫然:“那樣的話,會否‘復(fù)生’尸體就是圣明邪教‘再現(xiàn)神跡’的證明?明明是褻瀆遺體的犯罪行為,并將其變異為沒有任何感情或完整靈魂的怪物,還是只剩下殺戮本能的恐怖死靈……但也許能迷惑陷入絕望與悲痛的人們!也難怪這樣的邪教能存在千年之久。應(yīng)該如何鏟除這些可能滅不盡的毒草?因為,似乎總有適合其死灰復(fù)燃的土壤!尤其是,他們似乎真的掌握了……”

  掌握了“真理”……?

  我卻不敢再說第二次……感覺真的會被邪教“洗腦”一樣!

  明明……他們就算是理解了這個世界乃至宇宙的部分“本質(zhì)和原理”,就如里克所宣言的,某種“某種至高交換規(guī)則”,卻用來蠱惑世人、踐踏人倫與法律,造成更多的悲劇……這絕對是在犯罪!

  “無論任何人或組織掌握何種‘真理’或知識,卻用來傷害他人和公序良俗,那就是在犯罪,必須由世間的公義與法律來制裁?!贝魃幕貞?yīng)堅定有力,似乎不會受到邪教言論的任何影響:“至于邪教徒或其他罪犯的靈魂將受何種‘裁定’,那是他們死后的事,與生前的世界秩序無關(guān)。”

  “確實如此?!笨粗媲澳切叛鰣远ǖ乃?,就如純正的光芒,驅(qū)盡我的彷徨和茫然。

  嗯……確實如此!

  于是,由假想中的“暗能量”向上追溯的“本源”討論暫時告一段落,我們接著探討其向下衍生的犯罪“手段”。

  與那些遠古傳說中或某種現(xiàn)實條件下,由不幸遇難者遺體異變而成的人型死靈不同,近年來……也許從十年前的卡恩山區(qū)連續(xù)三個月某特定日期死靈殺人案開始,到三年前的幾起案件中,都可能存在類似的“手段”。

  利用超高密黑能晶礦石……其中可能就蘊含著沉淀長久的超高密“暗能量”,再結(jié)合某種特殊的條件……比如可能在相對封閉空間內(nèi)較短時間散發(fā)出一定濃度的“暗能量”,進而使用野獸尸體,甚至邪教徒自身來“催生”恐怖的死靈!

  這在剛才的討論中已經(jīng)涉及。同時,我又想起了一個“案例”……可能與“暗能量”的注入方式有關(guān)。

  “那個里克臨別前,曾向我展示他受傷發(fā)黑的手腕,與感染凍灼毒素非常像!嗯……事實上,后來給了他特效藥阿美斯林SC-013后,似乎也能對癥消融毒素……”我掩飾了其實由自己為其驅(qū)毒的事實,匆匆假以藥物之名快速帶過后,繼續(xù)說:“關(guān)鍵是,他說過自己三年前就獲取過超高密黑能晶礦石,甚至可能得到后來更‘高效’的‘成品’!不過,他只是把那塊特種礦石留給了我,但那礦石可能沒什么‘特質(zhì)’了……但是,他竟說自己那中了毒的手腕就是在9月12日會面那天弄的!我懷疑他可能就是利用了‘手段’來傷害自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那樣做……”

  再回憶里克說過的話,越感到匪夷所思。

  他說自己見過“死靈制造的過程”……可他卻沒變成死靈復(fù)生后的第一個犧牲品!難道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多個案件現(xiàn)場“觀察”?

  不,他應(yīng)該也遭遇過……因為在向我展現(xiàn)他中毒受傷的手腕之前,他坦誠自己在二十年前見過人類尸體異變而成的死靈,只是“那時候的死靈可能內(nèi)里靈魂碎片中存在著某些牽掛”,于是沒有殺死他,而是“靜靜地呆著直至再次死去”。

  真是難以置信!如果結(jié)合今晚的討論,再回想里克的親身經(jīng)歷……難道說,那些破碎的靈魂意識體,也可能蘊含著一點點牽掛與情感,哪怕是碎片,卻足以讓恐怖的怪物保持“理性”,直至支撐其行動的“暗能量”耗盡,也不奪取近在眼前之人的生命能量?!

  那……就是奇跡!

  如果由此推斷,蕾雅十年前所遭遇的“母親”,抱住她的那個“死靈”,是否真的殘留了某些母愛,因此沒有傷害那懵懂未知的女兒?!

  所以,那寄宿于“怪物”之內(nèi)的意識體中,或許并非全是怨恨之類的極強烈負面情緒,故阻礙了殺戮本能,也杜絕了“暗能量”的輸出和凍灼毒素的排放。

  剎那間感到出自于內(nèi)心的欣慰:如果真是這樣的奇跡,那就太好了……

  “那塊超高密黑能晶礦石是什么樣子?還在你那里嗎?”戴莎看著我問。

  “就是不規(guī)則形狀的礦石,有點尖銳?!蔽蚁肓讼拢俅螐娬{(diào):“但是,也許已經(jīng)被‘用過’,不一定就是超高密黑能晶礦石,可能‘降級’了……嗯?!?p>  “哦,后來你拿回學(xué)院做了指標(biāo)測試嗎,確認(rèn)只是普通品級的黑能晶礦石了?如果是被‘用過’……或許會有些痕跡?!贝魃f:“能否給我們驗證一下?也許能找到些線索?!?p>  “啊……好呀。那我找個時間帶出來?!蔽夜烙嫶魃斫獾摹坝眠^”,應(yīng)該是指被里克用作某種“手段”,于是說:“那個里克說自己不會將這些東西用于制造死靈。但如果用來讓自己‘受傷中毒’,那也太……因為,我知道有人用受傷的手指觸碰過那些超高密黑能晶礦石,似乎不會立刻被‘暗能量’侵害并感染凍灼毒素。所以就算想讓自己受傷……究竟要怎么做?恐怕也是可怕的做法!”

  如果說,后來的“新品”針劑是注射方式,那“原始”的手段如果也是“注入”暗能量,難不成……用那些尖銳的超高密黑能晶礦石自殘?!

  太可怕了……

  “真是神秘的邪教徒。之前曾是研究宗教歷史的神學(xué)院教授,后來甘愿信奉圣明邪教并巡修了二十年,對嗎?聽伊珂的轉(zhuǎn)述,他應(yīng)該了解很多本質(zhì)性的事物。9月13日的卡諾州恐怖案件發(fā)生前,他又早一步來到紅葉城‘觀察’,是么?”戴莎問。

  “是的。6月17日月鈴礦區(qū)案件發(fā)生前,他也是早就來到了月鈴鎮(zhèn),初見他時,就是一個邋遢瘋癲的酒鬼……”我回憶著各種案件的細節(jié),說:“他似乎在其他案件發(fā)生前就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的城鎮(zhèn)。雖然他聲明自己并非策劃及執(zhí)行者,但也是冷酷的‘觀察者’和‘記錄者’!不過,相比那些可能事先假借各種身份實施恐怖犯罪后逃匿的邪教徒,他會在事后充當(dāng)本地人都不敢做的尸體收殮工作。就像在月鈴鎮(zhèn)那樣,可能云端煤礦也是……但是,會不會那也是他‘觀察與記錄’的內(nèi)容之一?!”

  “確實。云端煤礦、月鈴礦區(qū)愿意收殮遇害者遺體的,據(jù)稱是某個邋遢的‘巡修者’?!避搅昭a充說:“三年前的雷巖礦區(qū)和東海港口工地案件,也是那個裝扮的人在善后??磥?,那個里克可能是有意進行某種‘觀察和記錄’。不過,一個月前的卡諾州和碎石城,據(jù)說沒見過這樣的怪人在事后出現(xiàn)?!?p>  “可能是因為,里克早在9月初就到達紅葉城‘等待’,回不去碎石城。而卡諾州那次案件發(fā)生后隔天,就有幾支搜救隊和大量人員進山,也不需要他來充當(dāng)臨時工?!蔽姨岢鲞@種可能性。

  “嗯,估計就是如此。這個里克……也許值得交流一下?!贝魃妓髌毯?,看向我,說:“不過,聽伊珂的意思,那大概是個神神叨叨的怪人,恐怕溝通也不太容易吧?”

  “是的,一個瘋瘋癲癲的邪教徒,說話晦澀,立場不明……”我想起里克的種種言行,不禁也感到難以理解:“但那個晚上的交談……現(xiàn)在想想,他確實透露了很多,雖然很難理解,但實際上也算是對‘暗能量本源’的圣明邪教角度解釋。當(dāng)然,那些附加的邪惡信念不能相信??墒?,他似乎不介意會因此而暴露邪教的行為邏輯、目標(biāo)和儀式計劃的規(guī)律……是因為太過難懂,不相信非狂熱信徒所能破解?還是……就像在出系列謎題,同時給予一些隱隱約約的線索,并饒有興趣地等待答案?難道,這也是他‘觀察與記錄’的內(nèi)容之一?”

  會是這樣嗎?

  那我……豈不是成了“觀察對象”?!

  可是,為什么選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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