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但是,不需要。”
蘇影將卡推還給景颯,讓她去避風(fēng)頭?抱歉,辦不到!
“你怎么這么蠢!該妥協(xié)的時候不妥協(xié),不該妥協(xié)的時候,又毫無原則地任那渣男擺布!”
景颯簡直要被氣瘋。
“你火氣有點大,喝點水。”
蘇影把自己喝剩的涼白開遞給她。
氣呼呼的景颯想也沒想,接過來便咕嘟的喝了一口,涼水入腹,她才反應(yīng)過來,懵逼地看著蘇影,“你喝過的?”
“嗯?!?p> 蘇影點頭,沒再理她,又翻開筆記本,繼續(xù)瀏覽網(wǎng)頁。
景颯說的不錯,網(wǎng)上爆了林樂瑤那么多黑料,卻都只是文字報道,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就那些所謂的不雅.照,全都糊的看不清臉,是不是林樂瑤本人,還有待商榷。
那些黑子和水軍們不斷地帶節(jié)奏,現(xiàn)在網(wǎng)上是一片謾罵,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邊。
“樂瑤姐,不好了……”
田甜氣喘吁吁地爬上樓,一臉的憤慨,“不知道是誰泄露了你的住址,記者和鹿影后的粉絲們都堵在門口了,嚷嚷著讓你出去給他們個交代……”
“這幫腦殘,也是夠了!”
景颯忍不住又爆了粗口。
蘇影卻是絲毫不惱,她微笑著看向田甜,“就這些嗎?“
田甜微微一愣,繼續(xù)說道:”還有個自稱業(yè)主的人,說要收回房子。”
那人原話是,讓屋里的人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不要臭了他房子的名聲。
這年頭,人活的還沒套房子有尊嚴(yán)。
蘇影目光終于落在了景颯身上,“幫我個忙。”
“你說?!本帮S爽快地應(yīng)道。
眾人皆知,她與林樂瑤是死對頭,卻不知,她二人其實都曾是孤兒,從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年幼時一起在比她們厲害的熊孩子手里搶過饅頭,打過架,相愛相殺很多年。
獨棟的公寓樓外,瘋狂的記者和粉絲們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大門和墻上被潑滿了紅色的油漆,血一樣瘆人,地上都是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大夏天的,味道極其難聞。
在眾人的叫囂聲中,那道慘不忍睹的公寓大門終于開了,空氣有瞬間的冷凝。
所有人都盯著那道門,甚至忘了繼續(xù)謾罵,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們沖進(jìn)去手撕心機(jī).婊的最好時機(jī)。
“是景颯!”
有人回過神來。
“那個過氣女明星?”
“她不是跟林樂瑤死對頭嗎?”
“可不是嗎!嘿,你看,臉色黑成碳了,這是不是剛進(jìn)去跟那妖艷賤.貨撕過?”
“哼,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擠兌過我女神的人,都是我手撕的對象!”
有記者立馬嗅到了爆款新聞的氣息,她眼神示意搭檔的攝影師跟上去拍攝,手中的話筒穿過擁擠的人群遞到了景颯跟前。
“景小姐,你是來探望林小姐的嗎?你二人一向不和,曾在公共場合大打出手,對于林小姐這次的陪.睡門丑聞,你有什么想跟公眾們說的嗎?”
“滾!”
面對記者的尖銳問題,景颯就一個字,霸氣側(cè)漏。
記者臉色陰沉,“景小姐,你怎么能出口罵人,你就不怕……”
“對不起,景小姐不接受采訪。”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孩攔在記者面前,將她與景颯隔開。
那女孩笑瞇瞇的,白色T恤,黑色九分闊腿褲,腳上一雙小白鞋,很隨意的打扮,卻讓人看著很舒服,想來應(yīng)該是景颯的助理。
“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剛剛聽沒聽到,她居然罵人,沒有我們捧,她們藝人算個屁,居然還敢罵我們……”
他這番話又帶了一波節(jié)奏,人群又開始暴動起來,雞蛋菜葉齊上陣。
只是那帶節(jié)奏的人話都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什么人,也不知道是拉了他一把,還是推了他一下,反正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將剛剛采訪的記者連帶著她的攝影師搭檔一塊撲倒,好巧不巧地,正好擋在了景颯和她那個助理的面前,替她們擋去了迎面而來的各種垃圾。
“你有病吧!”
記者尖叫,三人狼狽地起身,莫名被丟了滿身的臭雞蛋,他們氣不過,與那些圍觀的鬧事者吵了起來,場面一片混亂。
“準(zhǔn)備去哪?”
趁著混亂,景颯帶著新得來的小助理已經(jīng)坐上了她的紅色跑車。
副駕上,蘇影拿紙巾擦著手,好像剛剛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前面地鐵口放我下去。”
她跟田甜約好,脫身后在那里會合。
景颯也沒多言,但總覺得,這貨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年,回來后,變得讓她有點看不懂了,好像換了個腦子一樣。
車子停下,蘇影下車,關(guān)車門前,她沖景颯翻了個白眼,“你人緣真差?!?p> “彼此彼此?!本帮S反唇相譏。
切,這貨根本沒變,還是那么嘴欠,真想抽丫的。
京城第一精神病院外的一家咖啡館,生意冷清,只有寥寥幾個客人,畢竟地段太差,沒有幾個正常人愿意來精神病院串門的。
靠窗的位置,徐微然抿了口咖啡,不由蹙眉,這味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特別。
“不知慕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他抬眸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那人神色冷漠,卻并不傲慢,看的出來,修養(yǎng)極好。
“你可認(rèn)識這個人?”
徐微然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張人物手繪,畫的很傳神,他一眼就認(rèn)出,那可不就是蘇影那鬼丫頭。
至于為什么對方拿的是手繪,他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以那丫頭的脾性,只要她不愿意,便沒人能拿的到她的照片。
“認(rèn)識,你找她何事?”
徐微然看著慕嶼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腦子里突然閃過蘇影昨個兒跟他說的事兒。
那鬼丫頭說欠了個人情,該不會就是這人吧。
“能否跟我說下她的事情?”慕嶼態(tài)度很誠懇。
“你怎么不自己去查?”
徐微然納悶,坐在他對面的,可是慕嶼啊,京城金字塔頂尖的家族。
雖然外人都道,這慕三少是靠慕老爺子的偏寵才有今天的地位,但徐微然可不這么認(rèn)為,看人從來都不只看表面那么簡單。
“不禮貌?!蹦綆Z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徐微然愕然,這個理由,他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