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完畢,林天成和蘇辛連安慰的話也沒說,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他們的手上,現(xiàn)在實在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了。
倒是溫渝,黎恩這邊出了這檔子事,她也要暫停工作,相當于放了個假。
比起喜,她更多的是憂。
這事兒要是最終查不出個結果,黎恩很有可能就此倒下。
她打從出社會開始,便是吃這碗飯的,以后也沒有打算轉行??蛇@個圈里,除了黎恩,其余誰的身邊她都不想去。
想到這里,溫渝看向黎恩的眼里又多了幾分擔憂。
“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p> 黎恩卻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我沒事。”
溫渝知道黎恩是冷冷淡淡的性格,可這不代表遇到事也能淡定自如。現(xiàn)在這么大的事擺在眼前,溫渝總還是有些擔心。
于是堅持,“我睡沙發(fā)就行,也不會打擾你的,你要是不習慣,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黎恩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就像這事是真沒被放在心上一樣,“真的不用,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你想干嘛干嘛去吧,不用管我。”
要說事兒的話,溫渝倒真有。那個相親對象約了她明天見面,之前她還惱著沒空,沒想到這突然掉下來這么大個假。
溫渝深知她說一不二的性格,于是只能無奈放棄,“那好吧,我走了,有事隨時打給我?!?p> “嗯?!?p> 溫渝走后,偌大的房間又恢復了清凈。
黎恩這才專心思考起來。
這事梁萬豐不是主謀,充其量只是個炮灰而已。藥不是他下的,攝像頭自然也不是他藏的。
要偷拍,那勢必要在自己進去房間之前,提前藏好攝像頭。
那所娛樂會所到處布滿了監(jiān)控,況且沒有鑰匙,除了段嘉理那種訓練有素的,普通人要偷溜進去顯然不可能。
能堂而皇之進入那個房間的唯一的路徑,便是充當作需要入住的客人。
可是,提前的時間是多久?一天,兩天,或者一周?
越往前,排查起來難度就越大。
不過轉而,黎恩突然又想到一個關鍵點。
這個攝像頭是為自己而設,那晚過后,就沒有繼續(xù)留在房間里的必要,自然有人要將它帶出來。
查那之后的監(jiān)控,就比查之前的簡單得多。
想到這里,黎恩給那所會所打了個電話。
黎恩雖然黑料纏身,可畢竟是被偷拍的。會所生怕她以防護不周為由找自己麻煩,一聽黎恩要求,立馬就將她出事前后的監(jiān)控錄像給發(fā)了過來。
黎恩想了想,最終從那晚自己進入那所KTV開始看起。
重點則是在包廂和房間門口。
黎恩先看了包廂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
一直到她被服務員架出來,監(jiān)控拍到的,并沒有什么異常。
她耐著性子往下看。
不久之后,一名保潔的背影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中。隨后進了包廂,不過很快便出來了。
黎恩不由點了暫停,心里疑竇頓生。
這個時候,梁萬豐等一眾人還在包廂里狂歡,這個保潔的出現(xiàn),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或許,是里頭有人喝吐了,需要她來打掃?
黎恩將疑慮先放了一放,又繼續(xù)往下看。
保潔出來后不久,鏡頭里便是梁萬豐肥胖的身軀,隨后搖晃著出了鏡頭之外。
一直到包廂里所有人都走完,工作人員進去收拾戰(zhàn)場,黎恩這才點了停止。
接著,又將客房門口的監(jiān)控調了出來。
同樣的,直到她被陸錚扶著走了,鏡頭里除了少量路過的客人,其他都沒什么異常。
不過,依據(jù)她的推測,之后才是重頭戲。
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居然就在她出來后不久,便有人進了那間房。
待看清鏡頭里的人時,黎恩眼睛一瞇。
竟然又是那個保潔。
瞬間,她腦海里有電光劃過,然后一片清明。
不過她向來謹慎,盡管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但還是耐著性子,把剩余的監(jiān)控也一并看了。
這一看,便是整夜。
直到窗外天色大亮,黎恩這才合上電腦。
除了包廂和客房門口,她甚至把整個會所各個角落的監(jiān)控都瀏覽了一遍。
不過遺憾的是,并沒有看到那個服務生口中戴著口罩的可疑女人。
之前借電話的那個小孩也說了,“是個戴口罩的陌生姐姐?!狈丈鷳摏]撒謊。
這個女人,看來比自己想象的還厲害許多。
而客房門口之后的監(jiān)控顯示,除了幾位看似正常的客人入住以外,也并無不妥。
得虧她是按了數(shù)倍快進,不然這么大的工程量,再給她幾晚也未必能看得完。
不過持續(xù)用眼過度,還是讓她的眼睛又酸又澀,黎恩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好在已有確切的猜測,接下來,便只剩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