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善妙與寧秀師一般,提出一些讓她不能去完成的條件,那她可就覺得太掛不住臉了,因此,女皇就在前面加上了要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這樣也就可以替她若是沒有完成條件所提的而留下了一個伏筆,女皇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辦好的。
胡坤與蕭羽墨有君子之風(fēng),女皇讓他們提條件的話音剛落,他們就拒絕了封賞,表示他們不會趁此救駕有功而滋生驕性。
不過,善妙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她上前笑道:“皇上,真的可以提一個條件嗎?”
“比珍珠還真,姑娘但說無妨。”女皇平靜地說道,她心里想著姑娘家無非就是要些好看的首飾之類的,或者是想招個如意郎君,而這些,她都可以替她物色好的。
善妙一聽女皇說起比珍珠還真的豪言,連忙夸道:“皇上可真風(fēng)趣,原本我們以為當(dāng)皇上的一定是威風(fēng)凜凜,非常嚴肅地,沒想到皇上如此平易近人?!?p> “你啊,提什么條件。這樣不太好吧,不過你既然有什么想要的要問皇上要,那就趁早說了,別奉承了?!笔捰鹉降缴泼疃呅÷曊f道。
“要你管。”善妙甩給他一個衛(wèi)生眼,不理會蕭羽墨,她想的是,明明本菇?jīng)鋈缃裉釛l件,還不都是為了你嗎?還在此說風(fēng)涼話。
女皇見善妙甚是可愛,笑道:“沒事,姑娘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心愿未了,都可以提出來,孤會盡力幫你完成你的心愿?!?p> 于是,善妙上前,跪到女皇面前,說道:“皇上,民女并無所求,只是民女的確有一心愿,民此番與蕭王爺不遠千里,長途跋涉前來羅曼女國,只因我國皇上病染沉疴,久治未愈,需貴國孜牧河中血麒麟之血為引,蕭在我看來派王爺前去尋找麒麟之血,因此,希望皇上可以準許王爺帶走麒麟之血,以盡孝道?!?p> 聽著善妙的陳述,蕭羽墨一陣感動,他也以為善妙有什么想要的會向女皇提出,沒想到善妙在此刻,心里想的還是他,他受了蕭太后之命,前去尋找血麒麟和覆海青鮫,歷經(jīng)幾番生死,好不容易找到羅曼女國孜牧河的護河神獸,就是他們要尋找的血麒麟,可是沒想到在神獸出水之日,居然會發(fā)生那么多事,先是云汐郡主無端被害,再是二公主摔兵篡位,炸羽仙臺,服天芒孤注一擲,結(jié)果弄得麒麟剛伸了頭,就縮回水底去了,這下他們尋找的血麒麟就泡湯了,若是等她下次再出來,就要再等上一百年。
只是,善妙提的條件,女皇能不能答應(yīng)呢,即使女皇答應(yīng)了,她能辦得到嗎?
不出蕭羽墨所料,女皇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姑娘與蕭王爺情深義重,孤深感欣慰,只是這血麒麟,已經(jīng)回到河底了,看樣子,它是不肯再出來的了。孤雖貴為羅曼女帝,然而也無力逆天,讓血麒麟處行出水。不過,羅曼女國太醫(yī)院有上好的名藥,姑娘若是想要哪種藥材,只管提,讓太醫(yī)們準備好,給姑娘送過去?!?p> 女皇說的話,讓蕭羽墨一陣失望,看樣子是沒戲了,連女皇都完成不了的事情,還有誰能做得到?
看樣子,皇上的病,是沒得救了,只是希望回去后,蕭太后不要責(zé)怪他才是。
這時候,善妙上前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雖然麒麟被孜牧河上的戰(zhàn)事所嚇,已經(jīng)提前回到河中,然而,民女與馬當(dāng)先,王爺他們一同闖過七煞幻陣,破軍獸陣,貪狼神陣,已然取回武王天斧,因此,還是可以召喚血麒麟的,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同意,讓蕭王爺帶回血麒麟。請皇上成全王爺?shù)男⑿?。?p> “哦,你們居然真的取回了武王天斧?”這下輪到女皇驚訝了,要知道武王天斧封印于芹塘,有神獸看護,一路上奇幻險象環(huán)生,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回的。
“沒錯,雅芳,這幾個孩子真是有毅力,也有恒心,互相扶持,齊心協(xié)力闖過七煞陣,破軍陣,貪狼陣,共同取得了勝利?!闭珉[仙說道,說起這些事情,他非常地自豪,雖然說這些娃娃們闖七煞幻陣的時候,他并沒有參與,不過,后面的兩陣他可是親力親為地跟著一起闖過來的。
“哦,真的嗎?”女皇好奇怪地問,“他們真的有那么厲害?”
“當(dāng)然了,不過這三陣闖過來,乖孫子馬當(dāng)先功勞不小。還收伏了青鸞火鳳呢?!闭珉[仙夸起自己的孫子馬當(dāng)先來,自是非常滿意,說得眉飛色舞。
而說起青鸞火鳳,女皇自是知道,羽仙臺被炸之后,她可是靠騎著這神鳥逃生的,雖然炸藥已經(jīng)讓善妙做過手腳了,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是處理得并不是那么完善,并且那些炸藥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多少還是有些傷亡的。
因此,女皇看著這事和青鸞火鳳有關(guān),自是相信他們已經(jīng)闖過三陣的,畢竟青鸞火鳳是傳說中哪吒的風(fēng)火輪,是守護武王天斧的神獸。
“既然你們已經(jīng)取得了弄王天斧,那自是有一次重新召喚麒麟的機會,不過,山河郡孤已經(jīng)封賞賜于馬當(dāng)先了,你們?nèi)羰且獨⑺雷o河神獸,那么,我羅曼女國定然是傾全力守護的。畢竟,這是守護神獸,關(guān)系到國家國祚的。不過,若是你們只是取麒麟之血,并不傷得麒麟性命,那就得問新城主的意思了?!迸收f道。
這已經(jīng)是女皇最大的讓步了,讓麒麟取血,影響國運,她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但只是取一些麒麟之血,不傷麒麟性命,那她倒也不會反對,只是她并不贊成,只不過是看在這些孩子們救駕的份上,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罷了?!?p> “皇奶奶,他們都是和我一起經(jīng)歷生死的好朋友,特別是我漂亮姐姐,對我最好了,所以,我想答應(yīng)給他們麒麟之血,不過,一定會服從皇奶奶的吩咐,不讓他們殺死麒麟的。”馬當(dāng)先搶著說道。
由于之前女皇已經(jīng)認下這個帝君撿的孩子為皇孫,掛名在太女名下,作為她的孩子,也認同他喊她一聲皇奶奶,因此,如今身份揭穿后,他叫起女皇為皇奶奶的時候,并沒有違和感,相反比較親切。
當(dāng)然血濃于水,本身的血緣關(guān)系也讓他們的親情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走得近。雖然馬當(dāng)先長得如此身材,加上身體上的殘缺,多少讓女皇不舒服,然而,這不舒服只是暫時的,畢竟馬當(dāng)先是無辜的,細算起來,此事的罪魁禍首還應(yīng)該是甄莎。
甄莎,你這個逆女……
馬天行由于不肯認母,白白丟了山河郡,他心中有些不愉快,不過,若是在山河郡與認母之間選擇,哪怕現(xiàn)在讓他重新再選一次,他還是會放棄山河郡。
因此,他借口不舒服,向女皇和太女告了辭,馬上偷偷地跑回太女府了,也不管曾經(jīng)追著蕭羽墨要他教他功夫的事了,總之,他現(xiàn)在不愉快,他要早點回去歇著。
太女看了看馬天行,眼中閃過一些復(fù)雜的情感。她又看了看馬當(dāng)先,滿是愧疚,又看看女皇,說道:“母皇,天兒就這么離開了,兒臣怕他想不開,要不讓兒臣先去勸勸他吧?!?p> 甄隱仙對甄純真想搖頭,這馬當(dāng)先的身世雖然不想揭穿,可是目前已經(jīng)揭穿了,她作為一個母親,居然不想想馬當(dāng)先能不能承受得了這身世巨變,不想著留下來安撫馬當(dāng)先這個親生的兒子,卻要離開去安撫那個別人的孩子。甄隱仙覺得她太不應(yīng)該了。
“純兒……這馬當(dāng)先……”甄隱仙提點她這邊的才是親生兒子。
然而,太女并沒有將甄隱仙的話放在心上,她不耐煩地說道:“兒臣養(yǎng)了天兒那么多年,天兒一時間不能接受,兒臣還是去看看他吧。至于他,回頭再說吧?!闭f完,還沒等女皇同意,太女甄純已經(jīng)拔腿往太女府而去。
眼看著太女揚長而去,甄隱仙搖了搖頭,拍拍馬當(dāng)先的肩頭,仿佛是對他的安撫。
不過,馬當(dāng)先的反應(yīng)卻比甄隱仙的預(yù)料還要堅強,他將自己的內(nèi)心藏于心底,強忍著那點憂傷感,對甄隱仙說道:“爺爺,你不必擔(dān)心我啦,其實在七煞幻陣中我們都看到了過去未來,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世,因此,即使現(xiàn)在被揭穿了,那只不過是將我自己知道的秘密變成了眾所周知的事兒了,有什么好難過的呢,而他事前并不知道,突然間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因此接受不了,這是很正常的,因此,太女殿下去安撫安撫他,勸勸他,這也是人之常情,爺爺你不必替我難過?!?p> 聽得馬當(dāng)先如此乖巧地回答,甄隱仙摸摸他的頭,贊不絕口地說道:“乖,好孩子,你真乖?!?p> 這副磊落之情,就連女皇也替他感到驕傲。
而寧秀師一見馬天行跑了,太女追了出去,她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連忙收起撒豆兵,后腳跟著也追了出去。
寧秀師功夫不弱,加上練得巫蠱,她的速度相當(dāng)?shù)乜?,簡直是以風(fēng)速離開,根本就沒有同女皇及眾人告別。
不過寧秀師所有的目的就是她的孩子,向來特立獨行,若不是為了她的孩子,她也根本就不會同善妙等人同行。
因此,哪怕是太女先行離開,寧秀師一定會趕在太女之前追上馬天行,雖然她看不見,不過,她憑感覺就不會弄錯方向,何況她還有巫蠱之術(shù)。
眾人一見這孜牧河上突然間就少了一群人,大家驚訝一會兒,頓時明白了,寧秀師帶著她的撒豆兵走了。
女皇滿是不高興,埋怨道:“這寧秀師,雖然此次平亂功不可沒,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居功自傲,根本就不將孤放在眼里。真是豈有此理!”
女皇并不是真的特別生氣,只是讓她覺得有人不尊重她,沒將她放在眼里,她的皇權(quán)尊嚴受到了威脅,因此她滿肚子不高興。
畢竟作為皇者,她希望的是大家都能臣服于她的威嚴之下,可是,這個寧秀師居然軟硬不吃,真是太讓她生氣了。
帝君適時地上前勸阻道:“雅芳,你不必生氣,氣壞了身體可是自己的,雖然羅曼女國駐顏之術(shù)博大精深,可是也禁不住人自己給自己尋氣受,天天氣著氣壞身體啊。”
“好吧,還是你懂孤心,那就看在她今日之功和你的面子上,此次之事,怕就不予計較了?!迸收f道。
不錯,看在寧秀師撒豆成兵消滅甄莎那支服了天芒的超級死士軍隊上,看在帝君重現(xiàn),能在此重逢的份上,女皇甄雅芳就饒恕了寧秀師那不敬之罪。
其實寧秀師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得罪了女皇陛下,她也不會管女皇饒恕不饒恕她,反正她想要做什么事,女皇是休想阻攔她,她根本就沒將羅曼女國的皇室放在眼里。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寶貝兒子,哪怕她的兒子不肯認她,她的心中依然只有她的寶貝兒子。
“女皇陛下,那血麒麟的事情……”善妙也不知女皇的氣是真消了,還是假裝不計較寧秀師,若是此刻在老虎頭上拔毛,做出獨龍麟的事來,定然是會被女皇加重了責(zé)罰,因此她說話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