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在變相地向甄隱仙服軟,畢竟當(dāng)初是她將帝君逐出盛京,如果又要他回宮,自是拉不下臉,女皇又不可能低聲下氣地去求他,如此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了。
甄隱仙嘆了一口氣,說道:“雅芳,孫子雖然懂事,不過,你可知道,他活不過三十歲,哎?!?p> “既然如此,帝君就更應(yīng)該回盛京,盛京名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宮中又有諸多御醫(yī),說不定能找到治他的病的方子呢?!迸收f道。
這倒并不是騙帝君回盛京,盛京作為都城,各方面條件的確比其他小城要好得多,馬當(dāng)先雖然天生如此,但是也并沒有說不能治,說不定,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就將馬當(dāng)先給治好了呢。
帝君想想,女皇說得也有道理,那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他機械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女皇的要求。
而馬當(dāng)先送善妙到了邊境之后,發(fā)現(xiàn)邊境茅屋起火,眾人連忙上前救火,蕭羽墨和胡坤忙著找水,可惜這附近并沒有水源。
這可急壞了馬當(dāng)先,他大聲喊道:“這可真是的,起火還沒有水滅火,這可怎么辦好?”
突然,茅屋內(nèi)傳出嬰兒的哭聲,善妙耳尖地豎起一聽,說道:“茅屋里有孩子?!?p> 馬當(dāng)先一聽,更急了,他急得上下搓著手,說道:“這茅屋的主人是怎么搞的,孩子放家里不管,家里起火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這到底是一條人命呢?!?p> “是啊,不要急,我們要先想辦法救孩子,茅屋燒沒了可以再蓋,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是一條生命啊?!鄙泼钫f道。
“誰說不是呢,漂亮姐姐,讓我來吧,我跳進火坑里去救他?!闭f完,馬當(dāng)先就脫下外衣,想跳進火里去救那哭泣的嬰兒。
善妙連忙將他拉出來,說道:“你做什么!”
“別說了,救孩子,急著呢。”馬當(dāng)先非常急,他可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一個嬰兒在他的面前被燒死。
“我們一起去。”說完,善妙從兜里拿出避火珠,對馬當(dāng)先說道,“放心,突然想起了寧秀師前輩給了我這個,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王爺和胡大哥就根本不應(yīng)該遠(yuǎn)離我們?nèi)フ宜??!?p> 看到避火珠,馬當(dāng)先非常高興,他拉著善妙地說,邊走邊說:“快去將孩子救出來吧,有這玩意兒,真是太好了?!?p> 兩人連忙沖進火里,好在避火珠是比珍珠還真的存在,他們到了茅屋里面,身上連衣服邊也沒燒壞,這得得益于避火珠的功勞。
馬當(dāng)先沖到茅屋的床上,看到一個嬰兒包裹著小被扔在床上,可能小家伙是感覺到了危險,也可能是被火熏得難受,也可能是熱的,因此,他不停地哭泣,聲音也有些哭啞了,他頭上戴著老虎頭的紅帽子,哭得滿臉花花,但是卻沒有淚水,或許是大火蒸發(fā)了水分。善妙很是可憐這個孩子。
“再晚來一步,就危險了。這孩子如今連呼吸也有些困難了?!鄙泼钫f道。
“嗯,倒是個頑強的孩子,居然哭到了來救他的人?!瘪R當(dāng)先說道。
“幸虧我們來了,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哦,對了,看看這里還有沒有人,說不定他的父母還在茅屋里呢。”善妙說道。
由于有避火珠,大火不會燒著他們,因此,他們并不著急撤退,著急沖進火海是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如今孩子已經(jīng)順利救出,接下來他們并不著急離開,他們想找找看,這孩子的父母是不是在茅屋里。
不一會兒,馬當(dāng)先抱著孩子說道:“漂亮姐姐,那邊好像有一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怎么那么眼熟。”
“是嗎?”說完,善妙就跑過去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不是江靈槐嗎?她為什么會在這茅屋里,為什么還有個孩子?這孩子和她什么關(guān)系。
善妙上前奮力拉起她,可惜她已經(jīng)被燒得奄奄一息。
“江姑娘,江姑娘,怎么了,你快醒醒?!鄙泼顡u了搖她的身體,但是她卻紋絲未動。
“好了,我們還是先將她拉出去再說吧。”馬當(dāng)先說道。
善妙點點頭,兩人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江靈槐拉了出去。
幸虧有避火珠,終于有驚無險地出了茅屋,這時候,胡坤和蕭羽墨不知道是從哪家農(nóng)戶那里要了兩只水桶,打了水過來救火。
看到善妙已經(jīng)將人從茅屋里拉出來,并且,善妙和馬當(dāng)先的臉上都黑乎乎地,就像是被黑灰抹過臉一般,蕭羽墨忍不住笑了出來。
善妙見他發(fā)笑,就埋怨道:“笑笑笑,你居然還笑,等我們將人從里頭拉出來了,你們就出現(xiàn)了,可真會挑時候?!?p> 蕭羽墨指指善妙的臉,說道:“善妙,你的臉……”
“我的臉,怎么了?”善妙跑到水桶邊,將臉對著那桶水照了照,“我臉上沒臟東西吧?!?p> 說完,拿袖子胡亂擦了擦臉,總算是免強將臉上收拾了一下。
蕭羽墨拿過水桶,說道:“好了,還得救火呢?!薄?p> “不用救了,那茅屋里也沒什么,慢慢來好了,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善妙說道。
“我這不是急嗎?等一會兒,那些農(nóng)戶們就都來幫忙了,我著急你們,就先拎了水過來了?!笔捰鹉f道,善妙聽了有一絲感動,原來他們找了附近的農(nóng)戶,只不過他擔(dān)心善妙和馬當(dāng)先,就先拎了水過來。
過了一會兒,農(nóng)戶們來了一大撥,都拿了家伙會,裝了水,過來救火。
于是,農(nóng)戶們救火,而胡坤和蕭羽墨則看了看江靈槐的傷勢。
“王爺,這是我們在孜牧河認(rèn)識的江姑娘,還因我的連累,一起進過刑部大牢呢,后來花船會后就分開了,沒想到她居然住在這里,并且,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還有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是和江姑娘一起被救的?!鄙泼钫f道。
“你說,這會不會是江姑娘的孩子啊。”馬當(dāng)先說道。
“不知道,一切只能等她醒過來之后才能知道了。”善妙說道。
不過,江靈槐卻總是昏迷不醒,真讓人著急。過不了多久,農(nóng)戶們已經(jīng)將茅屋之火媳滅了,可是江靈槐卻依然沒有醒。
“你說這茅屋好好地怎么會起火呢,是不是江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想要殺她滅口???”蕭羽墨問道。
善妙頭搖得像把撥浪鼓,說道:“不會,不會,雖然這江姑娘我看起來挺神秘,不過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說不定是這里太干燥了,不小心起火的呢?!?p> 這時候,端著臉盆一起幫忙滅火的李阿??吹搅嘶杳缘慕`槐,上前大哭道:“小江,小江,你怎么就被火燒成這樣了呢?!?p> 蕭羽墨拉開傷心的李阿牛,問道:“你認(rèn)識她。那你知道這孩子是怎么來的嗎?”
李阿牛站起身,擦了擦淚水,對蕭羽墨和盤托出,原來,這江靈槐是這邊境村子的農(nóng)戶,不過她長得還過得去,心性又柔和,結(jié)果有一天,她救了一位狩獵的公子哥,那公子哥家里有悍妻,那位悍妻終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因此經(jīng)常來此狩獵解悶,沒想到中了埋伏,被江靈槐所救。
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傷后,他發(fā)現(xiàn)柔和的江靈槐深得他心,于是兩人互生暗好,可是,在羅曼女國,一女可以配眾夫,而一男卻不可娶二女,何況他家中的悍妻身份地位非同尋常,又豈是他可以自行作主的。
然而,那公子哥他鋌而走險,不放棄江靈槐,江靈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牢,居然同意與那公子哥交往,結(jié)果兩人就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就是兩人的孩子。
江靈槐想著光有孩子沒有爹怎么行,于是,想著去孜牧河的花船會上尋個男人,好給孩子一個家庭。
沒想到,那公子哥的悍妻知道了這件事,這場火想必就是他那悍妻給放的。
聽完李阿牛的陳述,蕭羽墨和善妙覺得有道理,不過,這一來只是李阿牛的片面之詞,二來,這位公子哥是誰?她家的悍妻是哪方人物,這都是個未知數(shù)。
這時候,馬當(dāng)先將手上的孩子往善妙懷里一放,拿出令牌和信物,對眾農(nóng)戶鄉(xiāng)親們說道:“我乃新任的山河郡城主,這件事情,本城主管了,你們有什么知道的,全部給本城主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眾人一聽,是山河郡城主要管理江靈槐的案子,連忙嘰嘰喳喳地說起了這些事情。
畢竟村子小,在村子里,要是有點事,很快就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雖然江靈槐昏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醒過來,不過,李阿牛說的話也可以從全村人的口供中得到證實,一人可以說謊,這不可能全村的人同時說謊。
“江靈槐姑娘曾與本城主同過甘苦,因此,本城主一定會盡力替她討回公道,你們不要怕,將你們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那公子哥是誰,姓甚名誰?家住何地?妻主是哪位?全部交待清楚了?!瘪R當(dāng)先說道,那語氣,就宛如一個有經(jīng)驗的審判官。
“回老爺,那公子哥好像姓馬?!?p> “他家的妻主好像姓甄。”
“不對,他沒有姓,他的姓不能說?!?p> “他好像是宮里來的?!?p> “好像二十多歲的年紀(jì),長得油頭粉面的,平日里是啥也不干的。”
……鄉(xiāng)親們你一言,我一語,一點一點地交等著他們所知道的江靈槐的事跡。
聽到鄉(xiāng)親們的陳述,大家總結(jié)歸類,蕭羽墨和善妙互相看了看對方,似乎是胸有成竹,只是還沒有得到確認(rèn)。
“那么,這個孩子,那公子哥認(rèn)不認(rèn)?”馬當(dāng)先問鄉(xiāng)親們。
“回城主,那孩子和江姑娘一樣可憐啊,那公子哥先前是經(jīng)常來看望江姑娘的,畢竟家中悍妻讓他不愉快,江姑娘這邊卻給他帶去新鮮,朝氣和蓬勃的活力,可惜啊,江姑娘她不長眼啊,那公子哥在她孩子出生后,就不來了,想必是怕妻主,不敢來?!币晃荒昙o(jì)稍長的老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