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次神鮫出動,姚百字聽得聲音,必定是興致脖脖地趕來,他可不能錯過這次鮫淚凝珠。
這時候,宇文正雅也聽到冰潭的巨響而突然覺得韓三笑必定在冰潭做什么“壞事”了,于是他來到冰潭碰碰運(yùn)氣,看看他至今未抓獲的韓三笑,是不是在冰潭,到了鉞池邊,宇文正雅就見到了蘇千千。
這更加斷定韓三笑在冰潭的結(jié)論,以蘇千千一弱女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冰潭,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加之宇文正雅將蘇千千抓回交付蘇府之后,并未聽得蘇千千被放出來的消息,因此,宇文正雅就抓了蘇千千,往冰潭走去。
有蘇千千在手,韓三笑投鼠忌器,制服他就會更容易。
而此時,姚百字也帶著人趕到了,不過,此時的姚百字可沒興趣管蘇千千,反正蘇姚聯(lián)姻也不用蘇千千當(dāng)新娘了,蘇七七恨不得早日嫁入姚家呢,他現(xiàn)在的心思是一門都赴在那蘇醒的覆海青鮫上,他希望可以再得一顆鮫珠。
然而,宇文正雅的心思則在韓三笑身上,他受宮主所命,抓住韓三笑,不論生死。于是,當(dāng)宇文正雅抓著蘇千千進(jìn)入冰潭的時候,韓三笑整個人的意志受到了沖擊。
之前他眼睜睜地看著蘇千千被抓回蘇府卻無可奈何,只能躲起來慢慢想解救的辦法,而現(xiàn)在,看到同樣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韓三笑不想再受一次分離之苦,于是上前與宇文正雅大戰(zhàn)。
而姚百字則帶著他的人在一旁想盡各種辦法想得到神鮫之淚。只可惜,那覆海青鮫,此刻居然一滴淚也不掉。
這讓姚百字非常著急,要知道覆海青鮫在冰潭上出現(xiàn)的時間是很短的,若不能把握,稍縱即逝,等到神鮫回歸冰潭,再等下次就要一紀(jì)。
宇文正雅與韓三笑打得難分難解,同為北溟大將軍,本事不相上下,韓三敵受蘇千千影響,潛能有所開發(fā),而宇文正雅手上抓著蘇千千,韓三笑果然投鼠忌器,因此,兩人只能這樣拉距戰(zhàn)著,誰也勝不了誰。
蕭羽墨和胡坤想上前幫忙,姚百字大喝一聲:“蕭羽墨,胡坤,你們居然要造反!”
他們是侍衛(wèi)五強(qiáng),姚百字設(shè)瓊宴受封過的翹楚,他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姚百字一聲令下,陶愛魁,沈飛龍,以及吳氏三雄齊刷刷而上,五人將蕭羽墨和胡坤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根本就近不了韓三笑的身,就是想幫他的忙也無能為力。
結(jié)果宇文正雅和韓三笑打斗中擠到一塊,由于宇文正雅一手抓著千千,單身戰(zhàn)斗因此沒占韓三笑上風(fēng),他只得拔劍用強(qiáng)。宇文正雅的劍刃指向韓三笑的時候,蘇千千用力掙脫了宇文正雅的手,沖到韓三笑的面前,替他擋了一劍。
頓時,鮮血直流,韓三笑和宇文正雅雙雙丟下武器,蘇千千畢竟是蘇百六的親女兒,這要是出了事,蘇家無法交待。
“千千——”韓三笑仰天長嘯,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沒事吧,沒事吧,你一定會沒事的?!?p> 他一邊將蘇千千抱過來,一邊替她止血,可惜劍尖伸進(jìn)肉里太多,正好不偏不倚地刺中心臟,蘇千千虛弱地閉上了眼睛,臨終前對著韓三笑深情地喊了一聲:“三笑哥……”
這時候,韓三笑發(fā)了瘋一樣的尖叫,那聲音響徹去霄,他從蘇千千身上拔出劍,劍上沾滿了蘇千千的血,韓三笑拿著劍一下子刺中自己的胸膛并且拔出來。
韓三笑的劍拔出的時候,他的血涌上劍頭,噴薄欲張,飛濺到覆海青鮫身上。
原本不論用什么辦法也不能讓覆海青鮫滴下鮫珠之淚的姚百字本身滿肚子不高興,如今看得韓三笑的血將覆海青鮫淋了一身,更是生氣,于是那滿腔怒火自是遷怒到韓三笑的頭上。
于是,姚百字恨恨地罵道:“來人哪,將這個叛徒拖出去喂狼?!?p> 于是,陶愛魁自動上前,拖了韓三笑的尸體準(zhǔn)備扔出鉞池外,宇文正雅則將蘇千千的遺體照顧好,并蓋上了衣衫,打算送回蘇府,交與蘇百六處理。當(dāng)然他也作好了受蘇百六責(zé)難的準(zhǔn)備。
而正當(dāng)姚百字宇文正雅等于忙于處理兩人尸體的時候,那覆海青鮫居然掉下了一滴血色的琥珀之淚,并且迅速凝成鮫珠。
蕭羽墨和胡坤發(fā)現(xiàn)了,兩人頓時心照不暄,胡坤盡全力拖住沈飛龍和吳氏三雄,蕭羽墨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接下了那顆快要掉到雪地上的鮫珠。
原來,覆海青鮫要受到相愛之人的血的洗禮才會凝結(jié)鮫珠,而蘇千千被刺身亡,韓三笑殉情自刎之后,兩人的血經(jīng)那同一柄劍凝成一氣,濺落到覆海青鮫身上,完成了鮫珠的兌變過程。
這時候,蕭羽墨對善妙和胡坤說道:“不要戀戰(zhàn),速速離開。”
善妙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召喚青鸞火鳳。而胡坤也說道:“王爺,你們先走,胡坤斷后?!?p> 青鸞火鳳一出,蕭羽墨和善妙各騎一只,飛也似的離開鉞池冰潭,而胡坤待得他們飛入高空之際,也撤退休戰(zhàn),他可不想與那沈飛龍和吳氏三雄繼續(xù)糾纏不清。
看著胡坤逃了,沈飛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不會再與他們作戰(zhàn),他們拿了鮫珠,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這時候,吳家老大連忙報告皇上鮫珠已被取走,姚百字氣急敗壞對責(zé)備沈飛龍空有一張巧嘴,連顆鮫珠也看不住。
不過,等他罵完,覆海青鮫已不見了蹤影,原來它已經(jīng)躲回冰潭,姚百字再生氣也只能再等一紀(jì),看樣子他此生是不能再見到鮫珠了,只有等后世子孫再取鮫珠了。
于是,他連忙命吳氏三雄前去追胡坤,只可惜,胡坤輕功無敵,吳氏三雄追出去的時候,他早就逃遠(yuǎn)了?!?p> 幾經(jīng)周折,蕭羽墨終于和胡坤會合,幸虧胡坤的追蹤能力數(shù)一數(shù)二,不然,以蕭羽墨和善妙那騎鳥的速度,還真是趕不上。
出了北溟,基本已經(jīng)安全了,接下來,只要沒人知道他們的行程,就相對安全,畢竟這血麒麟和鮫珠都是寶物,若是知道得人多,恐怕一路上反而不安全。
而幾經(jīng)周折,終于回到鄴城,被關(guān)進(jìn)密室的金白雪和紫玉如今已經(jīng)有六七個月了,再過個把月就要臨盆了。
蕭太后加大了看管她們的密度,深怕事情最終會有變數(shù),被大司馬抓住把柄,以此彈劾。眼看著宋陽王等快要回京,蕭太后已然命人前去宋陽王府報信,說是宋陽王妃失蹤多時的消息,當(dāng)然還說了一堆,蕭太后如何幫忙尋找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蕭太后有多緊張宋陽王妃,失蹤后居然親力親為,幫忙尋找,只不過至今尚未有下落而已。
回到王府,已經(jīng)夜色蒼涼了,但是這鮫珠和血麒麟在手上,就如同芒刺在背,讓蕭羽墨覺得不安心,因此,蕭羽墨安排好善妙就匆匆進(jìn)宮,他要連夜將皇上的救命神藥送往宮中。
“善妙,你在王府里頭,不要亂跑,有什么需要的就問陳公公要,本王要進(jìn)宮,一切等回來再說。”蕭羽墨吩咐道。
這也幸虧宋陽王妃失蹤,不然他還真擔(dān)心善妙在王府里會受到欺負(fù),以她的性格若是受到金白雪由妨意產(chǎn)生的種種作難,她怕是不會忍受,畢竟面對的是殺死親娘的兇手之女。
并且,蕭羽墨還不知道的這層關(guān)系,那就是善妙這身子的本尊就是喪命在金白雪的腹黑之上。
不過,善妙在蕭羽墨出宮后不久,她哪里閑得住,于是,她騎上青鸞就飛往鄴城在街閑狂,看看到底有什么新鮮事,說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鄴城呢,這剛從凈光寺出來,就進(jìn)宮參加蕭太后的壽宴,接著就莫名其妙的跟蕭羽墨來到西方各國,一路上驚險環(huán)扣,幾次差點(diǎn)兒連命都沒有了,如今想想有些后怕。
蕭羽墨進(jìn)得宮來,發(fā)現(xiàn)皇上多了一房妃子,只不過這妃子與眾不同,她與皇上一樣,病得不輕,病癥相似。
蕭羽墨看著和皇上一樣躺在床上氣若游絲的新妃,問道:“母后,這是……”
“這是你皇兄新納的妃子,哎,有大臣們說是此女子與皇上病癥相似,長期同住可以互相吸取對方的病氣沖一沖,因此,太師讓哀家將她收入后宮,納為妃子,據(jù)說用它沖一沖,說不定皇上的病就好了?!笔捥鬅o奈地說道,此話儼然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哪怕蕭太后對此并不全信,然而久等神藥不到,她也只好出此下策了,最主要的是,蕭太后已經(jīng)對外宣稱皇上的病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因此,皇后賈氏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都被傳出整個皇宮。
看樣子蕭太后已經(jīng)在做最壞的打算了。
如今蕭羽墨取回血麒麟和覆海青鮫的鮫珠,蕭太后高興地說道:“看樣子皇上的病是有救了。此趟西北之行,辛苦宋陽王了?!?p> “不辛苦,替皇兄和母后辦事,是兒臣的榮幸?!笔捰鹉蚴捥笮辛硕Y,謙虛地說道。
“哪能不辛苦啊,夢云,快替墨兒上好茶,替王爺洗洗塵,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哀家會宴群臣,以賀王爺攜神藥歸來?!笔捥笳f道。
夢云善解人意地端出香花茶水招待蕭羽墨,當(dāng)然獨(dú)處之時問候了胡坤的近況。
蕭羽墨向夢云粗粗介紹了一下羅曼和北溟之行,并且打趣地說道:“夢云啊,那塊木頭在不夜宮可是給你捎了不少好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