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蘇嬈收功內(nèi)視看著自己每一條經(jīng)脈都金光閃閃的樣子十分滿意,從木桶中站起來穿好衣服,沒想到這經(jīng)脈強化過之后功法運轉(zhuǎn)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她現(xiàn)在最快可以是原來1.5倍的速度,經(jīng)脈會有脹痛感,但可以接受。
而且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煉氣巔峰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永遠差一絲的樣子,看著身后被自己吸收過后已經(jīng)變成了清水的藥浴,看來周元的方子還真不錯,沒想到時間剛剛好,不多不少正好三年。
她打開門后看著外面竟然沒人,平日里葉秦總喜歡在她泡藥浴的時候來幫她照顧那些靈田,過了一會兒才恍然想起葉秦半個月前和她說過最近要跟著師傅一起去無相道門參加許天聰?shù)碾p修大典。
蘇嬈施展法決正準備給靈田澆水,突然看到本應(yīng)該在無相道門的葉秦,此事一身青衣上面血跡斑斑的沖到她的面前,焦急的說道,“快趕緊去十萬大山那處傳送陣”,然后根本不等她反應(yīng)拉起她就走。
蘇嬈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忍不住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相道門和九宮坊的人把各大門派被邀請去的長老扣下,然后聯(lián)合靈獸宗準備進攻青山仙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攻到山腳下了”,葉秦邊走邊解釋,表情異常冷峻。
“是誰打開的護宗大陣?”,蘇嬈震驚的問道,要知道護宗大陣可是青山仙門創(chuàng)始人青云道君布下的,沒有元嬰的修為絕對不可能強行攻開,如今別人家能攻進來,說明門派中間內(nèi)出了叛徒。
“是青玉峰的長老趙楚妍,還有唐家也一起叛變了,如今青山仙門危在旦夕”。
“她為什么要叛變?還有那我?guī)煾改兀克趺礇]和你一起回來?”,蘇嬈語氣急切的問道,她實在不明白,她這個藥浴不過泡了半個月的時間,怎么一出來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
這次葉秦沒有回答她,而是帶著她快速出了青松峰,出了青松峰之后她才看到現(xiàn)場的慘烈,無相道門和九宮坊的人明顯已經(jīng)攻上山來了,一路上充滿著弟子的廝殺聲。
葉秦一路帶著她根本不停,只有碰見不長眼往他這里來的才會稍稍停留,直到碰到了對方門派的金丹期長老,媽金丹長老看見她們之后停了下來,明顯就是沖她們兩個不知道誰來的,葉秦看見后遞給了她一個儲物袋,然后對她說道,“這里離主峰的議事大廳不遠了,一會你不要回頭的跑過去找掌門聽到?jīng)],他會讓你安全抵達十萬大山的,至于師父他暫時還沒事”。
蘇嬈看著正向她們兩人飛過來的金丹真人,“不,我們一起走,我不能放你自己一個人在這”。
“聽話,你趕緊走,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你,別讓我為難”,葉秦拍了拍她的頭,溫柔的說道,然后一瞬間修為蹭蹭暴漲,竟然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顯然之前應(yīng)該是用什么東西隱藏了修為,隨后用一股非常柔和的靈氣把她推向了主峰方向,然后轉(zhuǎn)身開始迎敵。
然而金丹期和筑基期之間根本天壤之別,甫一接觸就節(jié)節(jié)敗退,不過片刻葉秦就被那位金丹真人打落在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然后生死不知了。
“師兄”,蘇嬈那一瞬間眼睛瞪大,眼角都要撕裂了,聲嘶力竭的喊道,那一瞬間,一種叫仇恨的種子埋在了心間,終有一天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蘇嬈還在悲痛間就被靈力推出去挺遠,她來不及回去查看葉秦的狀態(tài),摸了把臉上的淚水,快速來到了議事大廳,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廳中也不只有她一人,除了張嚴之外,還有一些門中年輕的弟子也在,而此時掌門看著她進來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我會讓白木帶著你們盡快逃生,也會安排一些不同的道路讓大家分開盡量保存更多的人存活下去,以后的路就要看你們自己了”,說完嘆息了一口氣遞給了站在一旁的白木手里一個儲物袋,“交給你了”。
白木收下后彎腰施了個大禮,聲音沉重的說道,“白木定會拼死完成任務(wù),不負掌門重托”,然后帶著大半弟子從一個密道離開。
隨后便抓緊時間安排其余弟子撤離,臨到蘇嬈進入地下通道剛被封死入口時,外面?zhèn)鱽碲w楚妍的聲音,“掌門師兄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確實沒想到,但是我最沒想到的卻是你竟然會背叛青山仙門,你是為了當年那件事心有不甘?”,掌門聲音冷靜沉著的說道。
“是,也不是,當年如果不是你和周元阻攔,他早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讓他跟著我有什么不好”,趙楚妍聽見他提起那件事后聲音陰沉的說道。
“他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執(zhí)著,當年你也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小師妹,包括周元也曾經(jīng)對你……”,掌門又是習慣性的開始苦口婆心。
“夠了,我到底那里不如那個邪修妖女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幫著她和沈劍說話”,趙楚妍憤怒的說道。
蘇嬈在下面聽的一驚,沈劍?趙楚妍喜歡過她小師叔還被拒絕了,并且沈劍喜歡上了一個邪修女子,沒想到周元和掌門這么開放,竟然能同意他們在一起。
“碧衣為了他自毀修為改邪歸正還不夠么,當年若不是你沈劍怎么可能離去之后連宗門都不回了,甚至也不再聯(lián)系我們”,掌門也一臉憤怒的說道,沈劍被周元他們二人師父帶回時還是個小孩,隨后師父就把人交給了他們兩個然后開始閉關(guān)修煉,可以說是他和周元一手帶大的,趙楚妍也算是看著他長大,他們名義上雖然是師兄弟,但其實與沈劍情同父子,他實在不明白趙楚妍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
趙楚妍深吸了口氣,“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只要你手中的結(jié)嬰丹”,說完伸出手,“把它給我”。
掌門人周玉瞇起了眼睛,“原來你是為了這個,竟然連多年的情誼都拋諸腦后了,你若是在我剛得到時直接開口討要我或許看在當年你沒有對沈劍下毒手可以給你,可是現(xiàn)在不可能了”,說完后搖了搖頭。
“為什么?”,趙楚妍問道。
“我已知今日必死,自然不會再留給敵人,那丹藥早已被我毀了”,掌門冷笑了一聲說道。
趙楚妍先是臉色一沉,后來又勾起唇角,“掌門師兄你不可能的,你把丹藥給白木了對吧?你別放心的太早,無相道門和九宮坊派了很多金丹真人守在附近,準備逮捕漏網(wǎng)之魚,白木”,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滿臉陰沉的笑著說道,“他跑不掉的”。
這是蘇嬈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之后兩人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開始打了起來,并且離這里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蘇嬈這才收斂心神順著窄小的密道向著未知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