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我爸媽的婚禮是圓滿結(jié)束的,除了中間一些小插曲,其他的都按照計劃順利的完成了。
不過,收拾東西這碼子事,我是真的不想干。
北軍與孫艾麗嚷嚷著結(jié)了婚就該有新婚旅行,北軍還刻意多請了幾天假,決定與孫艾麗一起到XZ度蜜月。去XZ那可是要鼓足了精氣神才行,多帶兩件羽絨服很重要,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想的,國內(nèi)那么多適合談戀愛旅游的地方,他們選了一個需要犧牲比較大的西南一角,比如,缺氧曬傷。
北川囑咐著二老需要備著的藥品、防曬……
“我還要和大家一起結(jié)伴去轉(zhuǎn)山?!睂O艾麗下決心。
“媽,轉(zhuǎn)山路途長,又耗費體力,您可得注意身子?!北贝〒牡馈?p> 北軍表示否定:“你媽就這么說說,她哪吃的了那個苦,看看風景拍拍照就差不多得了,還轉(zhuǎn)山,我還轉(zhuǎn)水轉(zhuǎn)佛塔呢。”
我聽著她們的談話,打開裝書的箱子,這些書在婚禮上當裝飾放在了書架上,本來可以讓人隨便找些放那兒的,可北川卻自己從家里帶了去,其中有幾本,還是我以前看過的書。
我隨便翻了幾頁《蘇菲的時間》,這本哲學書當時我沒看懂,估計現(xiàn)在看也夠嗆,沒點理論基礎(chǔ)還真不行。
當我打開《懺悔錄》時,里面夾著一張東西。
是照片!照片中,有一個小女孩,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腳下是一雙粉嫩的皮鞋,可能是八、九歲的年紀,小小的她坐在一家花店門前。水泥石階只有半指長,在缺角的地方長著青苔,由于年代較久,其中還有明顯的裂縫;石階上擺著木架,架上有小盆,大多是陶制,有些還畫著小圖案,花兒有很多,叫不出什么名字,但迷你的是嬌小玲瓏,大朵的則大氣一些,在綠葉與陽光下,女孩的表情就剛好相反,沒有笑,有些憂傷的模樣。這不就是——我!
這花店,不正是賀司淵他媽媽開的?我的書里怎么會有這照片?我在九歲之前,都沒有拍過像樣的照片,準確來說,是沒有拍過照。那么,這照片是哪兒來的?
有人將一杯咖啡放到對方面前,聽完對方的講話,問道:“你怎么確定白兮會看到你放的那張照片?”這個人正是葉墨。
賀司淵不喜歡喝茶,咖啡確是能接受的,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還有,你為什么不直接把照片當面給她?還要繞這么一個彎?”葉墨繼續(xù)問。
賀司淵沒有急著回答,看到葉墨想往他的杯中加糖,被他拒絕了:“她會看到那張照片,并且,會產(chǎn)生好奇心,是誰給她拍的這張照片?!?p> “所以,是誰拍的?不會是你吧?”
“嗯。”
“你這是偷拍,侵犯人家隱私權(quán)?!?p> “哦?”
葉墨被賀司淵這么盯著,感覺心里發(fā)毛,連忙辯解:“你和她是朋友,拍張照理所當然?!?p> “那時她已經(jīng)搬走了,她回到家村,就是為了找我。”家村,是賀司淵與白兮出生的地方。
“你沒見她,否則她也不會是這種表情?!比~墨敲著平板的屏幕,上面的照片,與白兮看到的,是同一張。
“那天,我把花店轉(zhuǎn)讓給別人,剛好看見她,她膽子也挺大,竟然一個人去找我?!?p> 葉墨感慨:“你不是說她小時候特別文靜羞澀膽小嗎,為了你,人家都愿意鼓起勇氣,可是你呢,卻連見她一面都不愿意。”
“沒必要見面?!辟R司淵放下咖啡杯的力度有些大。
“我就說嘛,你回國后直接選了這個城市落腳,又要我約著與徐藝瑾相親,全部都是為了白兮,你對她,蓄謀已久啊。以前沒必要見,現(xiàn)在又主動見面,為了什么?我告訴你啊,你說你喜歡白兮,我到現(xiàn)在都半信半疑,一個人的審美與口味,怎么會說變就變,白兮完全就不是你賀少的菜嘛,你喜歡有女人味的……”葉墨坐到辦公桌上翹起屁股,“性感的……”他摸著自己的脖子,手掌向上滑到臉旁,“妖嬈的……”之后又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白兮她,還太嫩了?!?p> 賀司淵簡直沒眼看,他拿出一個U盤丟給葉墨:“干正事兒?!?p> “這是什么?”葉墨晃著它。
“cx后下半年在中國的定位,我已經(jīng)將大概發(fā)給你了?!?p> 葉墨低頭滑動平板,有數(shù)張服裝設(shè)計圖:“他們前幾個月在亞洲推出的服裝新款以休閑裝為主,怎么下半年換成了職業(yè)裝?”
“大學生實習,能夠帶動一部分消費,另外,根據(jù)市場調(diào)研,現(xiàn)在的年輕人普遍接受簡約風,休閑職業(yè)裝的發(fā)展空間較大,他們公司針對在不同地區(qū)人們的愛好,推出不同的決策,子公司會向母公司介紹市場動向,而cx在中國的第一戰(zhàn),就是這個?!辟R司淵指著葉墨手中的U盤。
“你上哪兒弄來的?”葉墨捂嘴表示驚訝。
“這你就不用管?!辟R司淵以為葉墨會出去,沒想到葉墨又湊上前來。
“你又干嘛?”
“最后再問一個問題,你為什么不把照片直接給白兮?為什么要激起她的好奇心?難道你在玩欲擒故縱?”葉墨眨巴著眼睛等待賀司淵的解答。
賀司淵轉(zhuǎn)頭看向文件不想再理會葉墨。
葉墨自討沒趣,忸怩的走出了賀司淵的辦公室。
欲擒故縱?賀司淵的嘴角勾起笑,好奇心這個好東西會讓女孩子胡思亂想,到時候他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一只貓高貴的走在桌邊用尾巴將桌上的杯子掃到地下,幸好鋪著地毯,否則不知道會有多清脆的響聲。
“小乖,你又淘?!北贝ǖ恼Z氣太溫柔,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要是我,就擼起小乖一頓打。
孫艾麗把毛巾丟到我頭上:“臭丫頭,洗了頭就趕快把頭發(fā)吹干,抱什么小乖,把它給我。”她搶過我懷里的小乖,我還有些舍不得,小乖肥嘟嘟的,還有軟軟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