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小虎,只要是人族,都不理解云飛羽為什么下達(dá)這樣的命令。
天照眼中閃過詫異,她以為云飛羽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下自己,但結(jié)果大大的讓她意外了。
人族之王的名頭到底不是虛的,這個聰明的家伙看出了自己還有底牌。
深深的將那個小小的人兒印在了眼底,今后他會是自己的強(qiáng)敵。
“撤退!”
天照揮著天從云劍,浪人們開始有序的朝著人族軍隊讓開的縫隙中離開。
月讀趁著這個功夫,靠近了天照,小聲說道:“就這么走了,不動手了嗎?”
天照朝著四周瞥了一眼,說道:“你是沒看到這七千多的軍隊嗎?”
“可是剛才那個距離,憑借你的實(shí)力,就算是殺了那個孩子,也是有可能的?!痹伦x不甘心的說道。
天照嗤笑了一聲,不屑道:“你就看到了我們的優(yōu)勢,你卻沒有看到云飛羽的優(yōu)勢。”
“什么優(yōu)勢?”月讀有些拐不過彎兒了。
“你沒看到擋在云飛羽身前的那個丫頭嗎?那些人族軍隊的個人實(shí)力太過于小兒科,可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要是那些軍隊抵死拼命,拖住我還是有可能的。”
“接著便是那個丫頭了,她實(shí)力低于我一線而已?!?p> “真要打起來了,有著軍隊的拖延,這丫頭的攪和,還真的很難說。還有那個一直人畜無害的云飛羽,看起來是最沒有殺傷力的。但我敢擔(dān)保,我如果出手,他一定是能給我傷害最大的?!?p> “怎么會?不可能吧?!痹伦x明顯的不太相信。
怎么端詳,那個云飛羽都沒有那么厲害啊。就那么點(diǎn)實(shí)力,像蟲子一樣就捏死了。
天照幽幽道:“人不可貌相,當(dāng)日你我遇到他的時候,你能猜到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是人族之王嗎?”
月讀搖搖頭,要不是親眼所見,傻子才會信。
“走吧!”天照再說了一遍,月讀什么都不問了,亦步亦趨的跟著離開了。
直到所有的武士全都走遠(yuǎn)了,小虎才松懈了下來,全身濕漉漉的,像是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
小虎慘然的朝著云飛羽笑了笑,說道:“大王,我愧對你的囑托?!?p> “沒有,你完成的很好,”云飛羽看著他,帶著一種刺痛說道:“你可以休息了,不用再撐了?!?p> 小虎咧了咧嘴,僵硬的說道:“大王,我是統(tǒng)帥,是要面子的?!?p> 云飛羽沉默了,朝著身后喊道:“張通,你死哪兒去了,過來。”
一個球兒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一跳一跳的,就像是彈著走一樣。
“這兒呢,這兒呢?!睆埻ù蠛沽芾?,一邊跑一邊示意。
“把他給我?guī)Щ厝?,少了一塊皮,拿你是問。”云飛羽指著面前的小虎吩咐道。
“是,是。”張通連連點(diǎn)頭,低頭哈腰的對著小虎道:“將軍,這邊請?!?p> 小虎艱難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機(jī)械般邁著步伐。
紙鳶有些吃驚的指著背影:“大王,他。”
云飛羽扯了扯她的褲腳,示意不要多說,他眼中多了一絲擔(dān)憂。
剛才人族優(yōu)勢的時候,云飛羽何嘗沒有想過拿下天照等人。
可小虎的神色讓他看出了異態(tài)。
堂堂的人族將軍,揮師歸來,像是神一樣的拯救了人族。
誰有能夠想到,這位將軍,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呢。
剛才兩人一唱一和的演戲,也是一種試探,云飛羽從天照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那種運(yùn)籌帷幄的自信可不是裝出來的。
有了這種推測,云飛羽再從士兵身上看看到了疲憊。
如果想要留下天照不是沒有希望,可他不想造成太大傷亡了。
出去一萬三的部隊,回來只剩下了七千之?dāng)?shù),已經(jīng)死了六千人,磨煉的夠了。
真要把這支剛鍛煉好的強(qiáng)軍打完了,那么接下來的西方蠻夷誰去打?
“無恥,你們不配自稱我們的族人?!?p> “背叛族人,大逆不道?!?p> “滾出去,人族不歡迎你們。”
……
云飛羽被聲音吸引了過來,看著被人群圍攻的那些人,他皺著眉頭走上前去。
二柱子等人臉色煞白,他們成為了那批被遺棄的人。
人族叛徒,東夷族的棄兒。
他們身上現(xiàn)在背著巨大的屈辱感,可他們還是不想死。
能夠為了活命干出投降事兒的人,怎么會容易想到死的是呢?
況且這個年代,并沒有誕生出璀璨的文化,所以也不可能有死節(jié)不退這種說法。
但這個時代的人依舊明白一點(diǎn),背叛是要承受代價的。
他們有時候很可愛,什么都不會計較,但有時候卻很偏執(zhí)。
對于那些背叛他們的人,他們由心的憎恨。
這年頭人族本來就很難生存,中間在出現(xiàn)幾個叛徒,那還過不過了?
云飛羽只能用士兵將他們分開,至于處罰的事,他也感覺頭痛。
可這不是誰對誰錯的時候,總歸有人會沒那個膽子去死。
如果一味的要求別人和自己一樣,那也不現(xiàn)實(shí)。
云飛羽帶著頭疼開始了戰(zhàn)爭之后的煩心事。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第一事是張通帶來的。
“小虎將軍昏迷不醒,病危!”
隨心飄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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