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人民陪審員提醒他,他只是點點頭,還是沒表態(tài)。
許長歡見他這里看看,那里瞅瞅,他這是在找什么呢?
果不其然,審判長問詹士姬:“你的委托書呢?”
詹士姬瞳孔微縮,立刻看向旁聽席的許長歡。
許長歡心慌了,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她寄給法院的資料是再三確認過的,絕不會出錯。
這個案子不算復雜,資料也不多,攤在桌上一目了然,她哪有可能會漏掉委托書啊。
審判長問:“你們寄來的信封里,沒有委托書?!?p> 詹士姬收回目光,現(xiàn)在不是指責的時候,趕緊看看她今早遞來的材料有沒有。
可以的,這個許長歡……
遠處的許長歡光看詹士姬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這種事不應(yīng)該發(fā)生啊,她清楚記得自己放進去了的。
審判長問:“有委托書嗎?”
詹士姬咬咬牙,呼出一口氣:“有的,我們寄去法院了的?!?p> 他很清楚,在法庭上一旦認了這種低級錯誤,好印象沒了接下來就是未戰(zhàn)先輸。
然而審判長說:“可找不到?!?p> 詹士姬只能堅持:“真寄了的?!?p> 人民陪審員對審判長低語幾句,審判長點點頭:“真有是吧?那先開庭,別忘了回頭補一份?!?p> “是,審判長。”詹士姬沒再看許長歡一眼。
許長歡見事情沒有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心里微微放松。
只是放松之余,她開始懷疑有人搞事情了。
兩次整理資料,她都是對著清單一份份按順序排好,逐一確認再裝袋的,怎么可能會出錯。為什么轉(zhuǎn)交給詹士姬后,就有文件不見了?
幸好審判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打亂節(jié)奏,雙方已經(jīng)開始論戰(zhàn)。
-
紅玫瑰自訴:“那天我在洗手間正洗手,突然從鏡子上看到他的頭,我說的是被告。他從其中一個廁所間里笑吟吟地走出來,之后還拿了一個牡丹紅的唇膏,對著我笑得很淫蕩。他一邊笑,還一邊涂著唇膏。
我的天啊,恐怖得要死,很嚇人的嘛!
我哪敢多待,就趕緊從洗手間跑出來呀,沒想到被告跟鬼一樣纏著我,突然從身后抱住我,不停地親我脖子舔我耳垂……唉,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我就掙扎著,大喊救命呀,可能反抗中無意間撞到了他那里,我聽到他‘啊’地叫了一聲,便松開了手。那我就抓緊機會逃了啊。
我本來是想當被狗咬了吧,可沒想到,我去大堂的時候明明,又碰到了他。他竟然摸我屁股,還掐了一下。嘔~~惡心,不能忍了。”
觀眾席的許長歡看了一眼王學智,紅玫瑰現(xiàn)在說的話,早被警察記錄在案了,她看過口供,當然知道。
只是看文字和聽個人自訴是不一樣的。
紅玫瑰聲情并茂,說實話,連許長歡都有幾分動容相信。
可王學智相貌堂堂,而且條件那么好,多少女人想嫁給他啊,不應(yīng)該啊。
紅玫瑰的代表律師說:“我們呈堂的錄像中,確實清楚地看到被告摸了我當事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