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控方以運輸罪名起訴,他們應該是掌握了相關證據(jù)的。
到底是什么呢?
想不了,找個時間和戚承景溝通一下,他今天不是說有了新證據(j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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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長歡正在整理企業(yè)盡職調查要用的文件時,戚承景打來電話。
“戚律師。”
“國源集團有事,我不回律所了。等這邊事情結束后,我直接去天元證券。你自己先出發(fā),記得要準時?!?p> 許長歡握著話筒的手一緊,他真的很忙,很辛苦。
沒聽到許長歡回答,戚承景以為她在害怕。
無言笑了笑,他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到的。”
許長歡知道他誤會了,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我不是……”
“我不會騙你?!?p> “?。?!”
戚承景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卻依然很穩(wěn)重。他只是給了個回復,又像鄭重地許下很長遠的承諾。
許長歡躁動的心,踏實了。
“好!”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許長歡看著記錄戚承景要求的小本本,說道。
電話另一頭的戚承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
她終于不再排斥他了。
掛了電話,戚承景又變回不茍言笑的專業(yè)人士。他整理一下西裝,轉身回到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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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歡怕遲到,畢竟京城的交通很難預料,于是早早出發(fā),到達目的地時比約定時間早了40分鐘。
去咖啡廳坐30分鐘吧,說不定戚承景一會兒就來了。能和他一起進去是最好的。
段總的公司離天元證券不遠,都在金融街,這里的咖啡廳數(shù)不勝數(shù),畢竟晝夜辛苦的金融工作者,隨時都需要咖啡提神。
許長歡踏進離段總公司最近的咖啡店,點了杯手磨咖啡以后,閉目在腦中過一遍已經(jīng)消化的企業(yè)資料。
“許長歡?”
一個打探般的聲音響起。
許長歡轉過頭,這位是?
“果然是你啊?!睂Ψ揭桓绷巳坏臉幼?,婀娜多姿地扭了過來,“只看到個側面還不敢確定呢,沒想到真是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許長歡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你是?”
對方一愣,臉上表情掛不住,隨即又恢復常態(tài):“我是何青青啊,高一的時候還坐你后面。許長歡,你老了?這才過多少年就忘了?真了不得。”
許長歡想起來了,前些天源源還提起她來,那個總愛和自己過不去的何青青。
不過她的印象真的不深,畢竟她對何青青沒有特別的好感。
只記得她當初扎著馬尾……
如今披著大波浪,還把臉化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能指望她這個多年不見,且相處一般的高中同學認出她嗎?
不過許長歡并沒打算多說什么,輕輕點點頭:“好久沒見?!?p> 何青青把許長歡打量了一遍,略施粉黛,扎著個丸子頭,一看就不是名牌的正裝,怎么看都不像職場精英。
再配上剛剛許長歡不太熱情的態(tài)度,按何青青的個人經(jīng)驗,如果現(xiàn)在混得好,估計尾巴都翹上天了,怎么會對舊日同學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