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當(dāng)松哥等人聽了這話,紛紛將怒視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沈聰身上。
“你還想跑路,對嗎?”
這年頭都是為了錢,不到萬不得已,只有二逼才會頭腦發(fā)熱真的出手傷人。
一旦沈聰躲起來了,找他父母也是白搭。
“不不不,松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錢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你手下留情,別這樣,我求你。”
此刻的沈聰,額頭滿是冷汗。
陸凡看在眼里,非常鄙視。
在自個兒老媽面前又是吼又是推的,到了外邊就跟孫子一樣。
“錯了?”
松哥打了一個眼神,轉(zhuǎn)而為笑,“沒關(guān)系的。”
“不,松哥,不要……啊!”
沈聰一個人,哪里經(jīng)得住五六個人圍毆,很快就跟死狗一樣的倒在地上,進(jìn)氣少出氣多。
不過,眼神之中對陸凡卻充滿了怨恨。
畢竟來說,如果不是陸凡出現(xiàn)說了那些話,說不定就能騙過去,找機(jī)會溜之大吉。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既然你還不上錢,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彼筛缭捯魟偮洌砼砸粋€哥們兒就從背后抽出了一個扳手。
當(dāng)沈聰看到那白晃晃的扳手,屏住了呼吸,不住的搖頭,“松哥,別,我求你?!?p> 被暴打一頓沒事,挨上這玩意兒,手腳鐵定廢了。
“對不起,晚了?!彼筛缋浜摺?p> 能拿到錢自然是拿錢,拿不到錢只能這樣,不然每一個都像沈聰這樣,他們還混個屁。
“等等?!?p> 看了一會兒的陸凡,將煙頭丟掉,笑著道,“哥們兒,差不多就算了,就算你們打斷了他的手腳,這不是也拿不到錢,對不。”
根本用不著猜,就知道沈聰是什么人,毫無意外,長期在外邊游手好閑,找機(jī)會撈偏門。
只可惜這次偏門沒撈到,還將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家伙,好歹也是蕭輕雪的表哥。
而且大姨的傷心也瞧見了,倘若沈聰真被打成了殘廢,只會給大姨夫婦增加負(fù)擔(dān)。
“滾!”
松哥扭頭,怒喝。
“哥們兒,這里畢竟是海城,不是云城。”
陸凡歪著頭,又叼上了一支煙,沒有點(diǎn)燃,輕飄飄的說道。
喲!
松哥一愣,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陸凡的衣領(lǐng),“你是在威脅我嗎?”
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還真不敢這么大張旗鼓的來海城。
“哪有,這家伙的確不是個東西,好歹也算我家親戚,你們這么當(dāng)著我的面廢了他,真不怎么好,不就是幾個錢嘛,好說好商量?!?p> 松哥一聽,瞇著眼睛,“這么說,你會幫他還錢了?”
“這個……咳咳,我沒錢。”陸凡干咳道。
“槽!”
剛剛松開一絲的手,重新緊抓,松哥冷言道,“小子,你特么玩我,既然不給錢,就跟老子滾遠(yuǎn)點(diǎn),不要沒事找事?!?p> “這樣不好。”陸凡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瞄到了街頭,兩輛車過來了。
“少特么廢話,要不給錢,要不滾蛋,我管特么你們是不是親戚?!彼筛绮恍?。
嘎吱!
這時,兩輛車停下了,分別下來了一行人。
“謝松?”
吳剛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
剛收到了老板的短信,正好在附近,沒想到碰到了一個熟人。
海城和云城相鄰,老板和云城那邊的馬濤馬老板有生意來往,謝松只是手下的一人,沒想到居然來了海城。
“剛哥,是你。”
謝松也是一愣,急忙上前遞上了煙,“真巧,沒想到能在這里碰上,這癟三借了我們錢,要債來的,還準(zhǔn)備事后找你喝兩杯呢。”
吳剛瞅了瞅謝松,看到了旁邊的陸凡,心中暗罵。
你特么來海城要債就要債,得罪這位干嘛。
“哥們兒,要債沒關(guān)系,你這又是打又是廢的,有點(diǎn)過了吧,都說了錢的事好商量,你怎么就不聽勸呢。”陸凡請彈著煙灰。
“小子,你特么算什么東西,有你說話的份上嗎,滾一邊去?!?p> “你再特么廢話,老子削你。”
兩個小子指著陸凡,冷眼相向。
謝松瞄了陸凡一眼,眼中很是不屑。
海城不是他們的地盤,可怎么也有幾個熟人,看在馬老板的面子上,吳剛也不會多說什么。
甚至于有吳剛在場,事情會更好辦。
“你有錢嗎?”謝松道。
陸凡聳聳肩,“沒有?!?p> “那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否則老子……”
啪!
還沒等謝松說完,臉上就挨了一下,動手的正是吳剛。
顯然,這一巴掌將謝松給打懵了。
“剛哥,你這是……”
吳剛看也沒看謝松一眼,轉(zhuǎn)身向陸凡行了一禮,“陸先生,讓您受驚了?!?p> 他?
陸先生?
不管是謝松還是倒在地上沈聰,都一愣一愣的看著陸凡。
對于謝松而言,他太了解吳剛了。
海城三大老板之一段天陽身邊的紅人,能讓吳剛?cè)绱斯Ь捶Q呼一聲陸先生的人,恐怕來頭不小。
想到剛才揪住了陸凡的衣領(lǐng),還差點(diǎn)動手,謝松就手心冒汗。
這里是海城,不是云城。
即使在云城,老板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也會抽自己一耳光。
比起段天陽的面子,那點(diǎn)錢算個屁。
剩下的就是沈聰,他對陸凡的了解,僅限于知道是蕭家的上門女婿,一個十足的廢渣。
如今看到了什么,一個連謝松都懼怕的人,對陸凡卻如此恭敬。
什么受人羞辱的上門女婿,什么廢渣,恐怕那都是謠傳。
“剛哥客氣了,又麻煩你跑了一趟,回頭請你喝酒。”陸凡拍了拍吳剛的肩膀,目光卻轉(zhuǎn)移到了謝松臉上。
這一看,謝松變得更加緊張,手腳無措的站在原地,“這……陸先生,誤會,都是誤會,錢我不要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陸凡道。
謝松一臉著急,急忙擺擺手,“不用不用,都是誤會,真是誤會?!?p> “行了,錢我會給你,一分不少,但我有一個要求。”
謝松陪笑,“陸先生,錢真不用了,有什么事你吩咐就行?!?p> 他可不是蠢人,吳剛能如此客氣對待的人,九成九和段天陽都是朋友。
這樣的人他哪里得罪得起,就算是馬老板都得給面子。
“以后給我盯著沈聰,他犯一次,就打一次,他不務(wù)正業(yè),就給我往死里整,千萬不要手軟?!?p> 說話間,陸凡眼中閃過厲色。
要拉回沈聰,這是唯一的方式,單純的給錢,只會讓他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