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柳成龍叫住了陸凡,臉色非常不好看。
剛就看了這么一會兒,對陸凡的棋藝認可,但這個人未免太過目中無人。
既然有這種水準的棋藝,怎么可能連老師都不知道。
所以在柳成龍看來,陸凡是故意這種態(tài)度,對他老師不敬。
“有事?”陸凡回頭。
柳成龍道,“朋友未免太過分了吧,王海是老師,國內(nèi)四大棋王之一?!?p> 呃……
看著柳成龍這表情,陸凡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這家伙會這么不爽,敢情這個王海就是棋王之一。
任何圈子都是一個小江湖,陸凡不認識王海,不過在一個圈子之中能有王者的稱號,的確能說明真的很厲害。
按照正常邏輯,混這個圈子的都應(yīng)該知道王海才對。
陸凡能理解柳成龍的不爽,可他壓根就不知道王海,若不是孟老爺子提及過四大棋王,他哪里會知道。
“哦,知道了?!?p> 隨意的回答了回答了一句,陸凡又開始一步,對于一個資深煙民而言,這么一板一眼的坐著真是一種折磨。
如此回憶的回答,讓周圍的啞然,而柳成龍的臉色也進一步難看。
“做人應(yīng)該謙虛,就算你在棋藝上略有造詣,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绷升埨浜?。
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雖然沒人站出來說話,只在旁邊嗡嗡的議論,卻都覺得陸凡太過輕狂。
這合適嗎?
尊敬前輩,這是一種最基礎(chǔ)的素養(yǎng)。
“你這人真的……有病?!?p> 陸凡先是一笑,然后再道,“首先,我只是會一點圍棋,不混你們這個圈子,我怎么知道王海是誰,是不是你的老師。
其次,不認識你的老師就變成目中無人了,似乎沒有這種說法吧,我必須要認識他嗎?
最后,我不覺得一句不認識就是對你老師的不尊敬,人與人是對等的,即使你老師就在現(xiàn)場,不認識就不認識,有哪里不對?!?p> 這次周圍沒有聲音了,且不管陸凡是真不認識還是裝作不認識,他剛說的話并沒有毛病。
“那我問你,洪天逸是誰,你認識嗎?”
柳成龍皺眉思考,搖頭道,“不認識?!?p> “洪天逸是西南范圍的廚藝大師,你連他都不認識,那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對他的不尊敬嗎?”陸凡再問。
“這……”柳成龍結(jié)舌。
仔細的尋思起來,貌似也有道理。
假如這家伙不是圍棋這個圈子的人,不認識老師也在情理之中。
可柳成龍想不明白,擁有如此棋藝,真不是圈子里的人嗎?
反過來又一想,年輕一輩中棋藝高超的人他幾乎都認識,的確也沒聽過陸凡的名頭。
“朋友,你是來參賽的,不是你師父,你取得了好成績,是給你師父長臉,但如果你自己不行……我去抽煙?!?p> 話沒說完,意思到了。
打鐵還需本身硬,自己的火候如果不夠,再厲害的師父那都是雞肋,不僅不能長臉,反而還會丟臉。
“你!”
看著陸凡的背影,柳成龍道,“希望我們能有機會撞上?!?p> 不遠處,張恒和簡蓉蓉站在一起,皆露出笑意。
他們巴不得陸凡和柳成龍嗆,如果說之前柳成龍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答應(yīng)有機會收拾一下陸凡,那么現(xiàn)在就是他自己也必須這么做。
“師哥,這人不會真的棋藝比柳成龍還高吧?!焙喨厝匦÷晢枴?p> 張恒不屑的切了一聲,“可能嗎?”
棋王的學(xué)生不會這么菜,陸凡也不會有那么日天。
……
此刻,另一個房間。
四個老人坐在一起,桌上還升騰著熱茶,這四人正是圍棋界四大棋王,王海,龔慶,古林以及田安民。
能冠上棋王之名,除了棋藝,更多的是成就。
曾經(jīng)他們代表國家出戰(zhàn),退下來之后培養(yǎng)了不少國手,如今也各自帶了幾位學(xué)生,這次各出一名來參加圍棋大會,是為了給各自的學(xué)生造勢。
“沒想到你們也來了?!蓖鹾Pχ?。
龔慶喝了一口茶,“怎么,就只準你老王頭兒來,不準我們來?”
“都一把歲數(shù)了,還這牛脾氣!”
王海沒有計較,表情忽然變得嚴肅,“已經(jīng)確認消息了,今天會來踢館的是金成煥的關(guān)門弟子?!?p> “是那老東西?!饼彂c三人一驚。
金成煥在大韓也是非常牛的人物,在本土名聲不比他們是四人差,論棋藝也不差。
多年前因為失誤輸給了古林,如今在大韓培養(yǎng)出了很多厲害的后輩。
“李泰民,21歲,沒有在外邊露面多少,不過這小子在棋藝上的天賦驚人,是金成煥最看好的學(xué)生?!蓖鹾S纸忉尩?。
看了三人一眼,王海眉宇推高,“恐怕這次是有備而來。”
如果是友誼賽,應(yīng)該選擇另一個時間,雙方進行溝通再進行安排,而現(xiàn)在要不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根本不知道有人會踢館。
在圍棋大會舉行之時上門,這不是踢館是什么?
到時候怎么辦,不應(yīng)戰(zhàn),會被說成是膽小。
應(yīng)戰(zhàn)呢,現(xiàn)在又被金成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總不能現(xiàn)在抽調(diào)國手前來應(yīng)付吧。
根據(jù)判斷,李泰民的實力比大韓很多國手還要厲害,金成煥玩了這么一手,擺明就是想讓華夏圍棋這邊丟臉。
“找人吧?!碧锇裁竦馈?p> 古林制止,“不可,即使我們能抽調(diào)國手出來,不戰(zhàn)我們就先輸了,李泰民不是大韓國手?!?p> “那怎么辦,以王旭四人的實力,恐怕不會是李泰民的對手,那該死的老雜毛,真特么狠啊,大爺?shù)??!饼彂c非常不爽。
這并非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次的圍棋大會,本就不是國手級別的比賽,而且自己的學(xué)生在什么火候有所了解。
“唯一有機會打成平手的只有小舞,只可惜那丫頭發(fā)揮不穩(wěn)定,如果是最佳狀態(tài)還好說,狀態(tài)不佳就不好說了?!惫帕謬@息。
金成煥太小家子氣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耿耿于懷,這次竟然用這種手段,讓古林在嘆息之中,更多的卻是憤怒。
圍棋算是國術(shù)之一,永遠有輸有贏,不在乎不可取,太在乎也不可取。
金成煥玩了這一招,很大可能會讓華夏圍棋界成為一個笑話。
“先看看吧,大不了我們也玩一些手段,未必就今天應(yīng)戰(zhàn),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難道我們就不會打太極。”龔慶輕哼。
幾人對視一眼,“好,先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