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所以我將我們奔赴之間的所有阻礙統(tǒng)統(tǒng)拋棄,毫無保留的愛你,在永不悔改的等待里,在固執(zhí)己見的追尋里,我把所有能原諒的都原諒,只是想我們走進,走進那破鏡重圓,走進那冰釋前嫌,走進我們的只屬于我們的童話尾頁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的結(jié)局里。
謊言、傷害,曾經(jīng)親自被剜下的血肉就這樣恢復如初了嗎?可是沉默還是沉默,可是眼淚還以眼淚,如果還是不能,那就把所有的忘記,只要還記得愛你。
--正文--
“回去吧?!?p> “不,阿元你原諒我,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行?!?p> 聞言,女人笑了起來,從輕笑到放聲大笑,笑聲清脆高亢,到了后面咳了咳,劇烈的咳,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從體內(nèi)咳出來,“不如你就這樣死了吧,我死不了,你代我死了,還我這么些年的干凈,你的阿元就能原諒你了,原諒你將她拋下,原諒你懦弱的尚了公主,原諒你把她哄騙當了細作,為你打點上下,一遭敗露,被充作了官妓,茍延殘喘,再原諒你將她這輩子唯一的血脈行了炮烙,現(xiàn)在你再說,要原諒多少才能算夠?”
一樁樁一件件,男人抖了抖,滿目蒼涼,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久他才說,“我死了,你就能原諒我嗎?”
“阿元,我死了,你就能原諒我嗎?”他看著自己的佩刀,手緊了緊,“你當真恨我至此,你我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
她看他,他也看她,回想少時無恨,青梅竹馬。
此刻,她若是投下一滴清淚,或是低下頭別過臉,亦或者施舍的流露出那么幾許他看得懂的落寞,不用她解釋,強取豪奪,他會將她帶走,再慢慢撬開她的心,然后人生開啟新的篇章,溺斃在他遲來的深情和愧疚里,過往的膿瘡被敷上蜜糖,結(jié)局也就完滿了。
“警告,警告,請宿主停止違規(guī)行為。”
“警告,警告,任務世界數(shù)值異常,任務判定不合格?!?p> “強制脫離任務世界執(zhí)行。”
“已執(zhí)行?!?p> 一片灰白的空間,一堆數(shù)據(jù)堆砌而成的光球上坐著一個女子,看不清楚面貌,挑著自己的發(fā)絲繞在手指上把玩,接連打了個哈欠又直接躺下,身體柔軟的彎成了一個弧度,有種莫名的慵懶。
“宿主......”光球分離出一個小光球,委屈巴巴的說,恨不能敲死這個貨,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捅男主???
幸幸苦苦攢下的積分,付諸東流啊。
“哎呀,又被罰了,來來來,小乖乖,姐姐抱抱?!?p> 光球沒出息的投進軟香里,悶悶的說,“宿主,小本生意,勿浪啊。”
“我錯了,都怪這個男主太渣?!?p> “嗯,所以我們被發(fā)配邊疆了。”
姜知念抬手戳了戳它,身下的光球散開,組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數(shù)據(jù)球慢慢的消失在這片空間,懷里的小光球落在她的身上一點一點,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這家徒四壁的樣子,嘴角抽了抽,“至于嗎?這就抄家了?太小氣了點吧?!?p> 光球人模人樣的嘆了口氣,由于自家宿主總是認錯積極,但是堅決不改,在這甜寵當?shù)赖娜蝿障到y(tǒng)里已經(jīng)混的聲名狼藉,就在剛剛,上頭的人已經(jīng)聯(lián)合她慘淡的任務數(shù)據(jù),連夜將這一任務者和一系統(tǒng)打包到了下面的部門,結(jié)合宿主的統(tǒng)共的調(diào)任統(tǒng)計,可謂是一貶再貶,不能再貶了,和她同期的任務者早就坐上了各自部門王牌任務者的寶座,而自己的宿主還在這里討西風,人生的境遇啊,怎是一口嘆息能表達的清的。
“將就吧,對比宿主的尿性,這個部門簡直為宿主量身定做,之前是我狹隘了,與其在別的部門墊底,不如在我們自己的領(lǐng)域里當王,寧做雞頭不當鳳尾就是這個道理,我相信,剛才統(tǒng)統(tǒng)失去的很快就會回來?!?p> 當頭被喂了口雞湯,姜知念又打了個哈欠。
“我們沒有彩排,沒有演練,沒有天命論,請任務者自由發(fā)揮完成結(jié)局BE,我們的口號是絕不接受無腦甜食劑,拒絕捆綁HE。”空間上方的面板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行字。
“數(shù)據(jù)加載中,加載完成?!?p> 這次的天命之女便是這么一個高大上的身份,天鹿族被屠殺后唯一活下來的圣女,而屠殺族人的仇人就是男主的師父,本應該以仇報仇的女主遇到男主,兩人虐心虐身,最后愛情大過天,女主放棄了復仇的計劃,開開心心的跟男主隱居深山,做了一對神仙眷侶。
一處安置在竹林的客棧接著來來往往的過客人,此次,離這個小破客棧的不遠兩里處的小村落近日發(fā)生了件怪事,起初是不知為何有一家四口吊死在家門口的槐樹上,緊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槐樹開始流血,連流七日,十分的邪乎,連著衙門那里都來了人,請了一大批的術(shù)士,用鎮(zhèn)鬼符又紅繩捆了個樹棕不算完,說是老槐樹底下聚集了太多的怨氣,成了精怪,恐怕得需要無量業(yè)火才能將它徹底燒死,這一下又難為了這些個肉體凡胎,要點火燒樹可以,可是這無量業(yè)火又是個什么玩意?
這一請又請,縣衙連帶著村民都籌備了不少銀子,終于把那個據(jù)說不見神尾的老天師請來了,老天師也沒有客氣,直接拿了銀兩,招呼幾個弟子呼風喚雨,一道天雷劈下,這老槐樹生生頂著磅礴大雨燒的通黑,最后渣都不剩,可是事情并沒告一段落,從老槐樹的“殘尸”處,竟然化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老天師被拖下去的時候,聲都沒一個。
而他的弟子們拿著錢就跑了,被反應快的村民還追回來了兩個,錢一丟,跑了。
縣太爺回去后更是嚇得三天三夜沒有合眼,而村子里每天都有人失蹤,終于頂不住恐慌,整個村里的人都卷著家當被縣衙攔了下來,大家跪在地上求,實在是不敢回村,縣衙只能上奏,這一番層層上報終于傳入圣聽,于是布下封賞,天下術(shù)士奔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