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追?!?p> 單爾看著面前的死路,又看了看身后明顯不會放過自己的人,想也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辦?人掉下去了?!睘槭椎娜藛栔赃吶说囊庖?。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你往那邊下去搜,我去這邊?!?p> 這個山崖并不是很高,下面還有一處深譚,運氣好點是個殘廢,運氣不好就把尸塊拼拼帶回去交差。
霧重山內(nèi)。
“少主?少主?別玩了。”
幾個穿著青衣的女子背著竹簍四處張望的叫喊著。
半死不活的躺在河邊的石頭上的男人,臉色發(fā)白,后背上似乎還滲著血。
姜知念上去就是啪啪兩巴掌。
“喂?醒醒,醒醒?!?p> 系統(tǒng)躲在意識之海里不敢吭聲。
劇情之前的男主經(jīng)受的可不是這種待遇,可誰讓現(xiàn)在是落在它的宿主手里呢?
單爾不過受痛睜開了一刻便又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被五花大綁的綁死在樹上,整個后背本來就是火辣辣的痛,受了冷水后更是難忍,此時還被人捆的死死的,嘴也被堵住了,他試著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下手的還挺狠,根本就掙不開,他只能發(fā)聲讓下面那幾個看戲的女子放了他。
他心里一邊盤算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猜測自己可能是誤入到哪個山野的荒離的村落,應(yīng)該也算是暫時安全了。
那幾個服飾有些異域的女子,還在小心的打量自己,面貌不像是胡人,只是身上的圖騰有些奇怪,單爾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是什么少數(shù)族民?這他是知道的,黍國也有些許異族的百姓是以前戰(zhàn)亂收容的。
“他好像要和我們說話?”
“不管他,少主說要等她回來?!?p> 于是幾個侍女又盯著單爾打量,想著等會少主回來,應(yīng)該會將這人怎么處置。
單爾也聽見了,并非難懂的族話,而是各國往來的官話。
她們究竟是什么人?這是什么地方?那個少主又是誰?
一個個疑問砸在他的心上,直把放下的心又?jǐn)噥y的一團(tuán)亂麻。
正這么想著卻是人為到聲先到。
叮鈴鈴的鈴鐺聲隨著主人的走近,越發(fā)清晰。
“少主,這外來人醒了?!?p> “現(xiàn)在要怎么弄?”
“直接殺了吧,這個外來人?!?p> “把他做成藥?”
來人還沒說話,幾個侍女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獻(xiàn)上良策,圍著那女子的身邊一個勁的越說越興奮。
姜知念看著單爾,單爾也在看著她。
一身湖藍(lán)色的窄袖衣裙,不像黍國的女子不敢顯出腰身,這人卻是大大咧咧的露出了腰間的雪白,左肩上的的披帛雖然用腰鏈固定住遮住了些許,卻還是能透過那輕紗,感覺到那出的曼妙。
比起主人的身形,更吸引人的得是那張堪稱絕色的臉蛋,只是眼神輕輕掃過來,便能輕易的讓人被俘獲,單爾見過黍國的貴女里,都沒有一人能有與之媲美的容貌,這樣的小山小林里,居然還能有著這樣的佳人,稀奇。
單爾算是此歷任男主里最有野性的長相了,哪怕是如今是個雨打小白菜,也讓人輕易忽視不了他身上的氣勢。
“你是什么人?”
“你是誰?”
兩人同時出聲。
“這里是哪里?我又是誰?”單爾先發(fā)制人。
姜知念摸了摸下巴,示意邊一個侍女上前去給他把脈。
“少主,脈象看不出什么問題。”
單爾萬萬沒想到這里的女子居然還會醫(yī)術(shù),不禁有些后怕,看來得小心一些不能露出馬腳,邊關(guān)不知如何了,此地不能久留,不過戎狄知道他手里有圖紙,想來也暫時不好輕舉妄動,一定會在邊關(guān)周圍派人暗中把守,此時還是先養(yǎng)好傷在身。
“你沒回答我問題,我…”單爾想繼續(xù)旁敲側(cè)擊更多消息。
“你問題太多了,把他放下來扔我院子里,剛好我那里還缺個燒藥爐的伙計?!?p> “這件事要跟谷主說嗎?這個外來人…”
姜知念做個手勢打住了她后面的話,“我親自去和谷主交代,你們把他拖過去吧,簡單的處理他的傷口?!?p> 單爾屏氣凝神的從她們的對話里分析自己的局勢,至于燒藥爐什么的,他還沒有想到如何,只想著等這個什么少主走了,自己在好好從這幾個侍女嘴中套取更多有利的信息。
然而事實并不如他所愿。
等那個少主走了之后,這幾個侍女就開始將繩子綁住他的手牽著走,根本就沒把幫他處理傷口的事情放在心上。
單爾有點忍不住了,“我…我后背有點疼?!?p> 這話一出口他也覺得有些丟臉,但是現(xiàn)在自己失憶了嘛,情有可原。
“哦,疼著吧?!?p> 這是姑娘家能說的話?
“要我說,我真想在他身上試試我新研制的天藍(lán)醉,保證他哼哼。”
“我還想把他切成片,剛好可以試試我最新版的化尸水?!?p> “那少主不就少了個燒爐的了?剛好他受傷了,我把我那個蟲胎種在他身上試試?”
完全被當(dāng)了隱形人的單爾就這么聽著面前這些人討論起他的生死毫不費事。
簡直是豈有此理,莫非王土上居然還有這樣未開化將人生死都不顧的蠻地?怎么自己以前從來都不知道?
“誒?阿瞳你在外面做什么?”
一個侍女叫住前面一個灰布短衫的男子,那男子身量八尺,孔武有力,看起來十分不好招惹,可是看著這幾個穿著紫衣的姑娘,面色立馬柔和下來,“我不小心將少主的藥爐打碎了,正從王老那里換了個新的補上呢?!?p> “什么?你居然敢掀少主藥爐?”
他說的是掀藥爐嗎?單爾心想。
突然就被推了出去,“吶,這是少主找的新的燒爐的伙計,你好好教他啊,不要惹少主生氣?!?p> 那個名叫阿瞳的男子視線終于落到了他的身上,“外來人?怎么還帶著個活的回來?”
“都說了燒爐啊,死了怎么幫少主燒爐?”
“也是哦,那你跟我來吧?!卑⑼舆^綁他手的麻繩,帶著他繞過幾處竹園,來到了一個院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