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將大牙放在石床上,便走出了洞府,腳下騰云出現(xiàn),御空往百煉門山門方向而去。
百煉門的山門在四峰之下的巨大廣場下的一條蜿蜒小路盡頭,盡頭處只有兩名外門弟子在站崗巡邏。
丁宇從洞府一路御空來到山門處。
兩名外門弟子看見遁光,急忙躬身拜道:“見過內(nèi)門師兄!”
丁宇停下遁光,看見兩名年紀(jì)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對自己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躬身拜見,心中有許些滑稽,但卻是毫不見怪,因?yàn)樾尴山绫緛砭蛯?shí)力為尊,與年齡大小毫無干系,別說丁宇十五六歲,即便是七八歲的孩童,只要有靈府境修為,對方就算是七八十歲的垂老之人也得恭恭敬敬的道自己為一聲師兄,而且百煉門門規(guī)森嚴(yán),也很是注重禮儀。
丁宇輕點(diǎn)頭,便遁光一起徑直飛出山門,并沒有停留的意思。
“這位內(nèi)門師兄年紀(jì)真小,如此年紀(jì)就已經(jīng)進(jìn)階靈府境,真是羨煞我等?。〔恢倚值芏舜松芊襁M(jìn)階靈府的?!?p> “內(nèi)門師兄哪個不是天資卓越之輩?且資源豐厚,進(jìn)階靈府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豈是我等這類人可比的,你就不要再絮叨了,過幾日換崗之后,我倆去做任務(wù)?!?p> ……
兩名弟子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談著眼中滿是羨慕之意,而丁宇早已離開數(shù)十里遠(yuǎn)了。
“想不到這御空飛行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如若是徒步而行,不知要過十幾日才能看到這寅州主城?!币蝗罩?,丁宇終于看到黑乎乎的巨大城池,只是此次前來,主城比起上次來要略微冷清些。
主城門口處,依舊站列著數(shù)名金甲戰(zhàn)士,只是他們看到丁宇服飾,急忙躬身一拜,臉上充滿敬意,其中一名主事人開口道:“恭迎百煉門前輩光臨。”
“入城不用驗(yàn)明身份和繳納靈玉嗎?”丁宇疑問道,因?yàn)閷Ψ骄谷粵]有提出繳納靈玉入城的話語。
“前輩說笑了,百煉門眾前輩能來主城已是本城榮耀,豈敢在收入城費(fèi)用的。”金甲戰(zhàn)士急忙擺手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丁某就進(jìn)城了!”丁宇點(diǎn)頭就走進(jìn)城中,來到了之前與秀兒共同租用的偏僻客棧。
“仙師大人可是姓丁名宇?”丁宇走進(jìn)客棧還來不及發(fā)話,客棧內(nèi)一名身穿斑花綠服的老者問道。
“正是!不知前輩是何人?怎么識得丁某人?!倍∮钚闹幸粍?,點(diǎn)頭回道。
“老朽是此間客棧掌柜,乃是授意一位名為秀兒的姑娘囑托在此等候仙師大人,仙師請坐!”客棧掌柜的拱拳,指了指旁邊桌椅說道。
“秀兒?”丁宇默念一聲,坐在客棧桌椅上問道:“這位姑娘如今身在何處?”
“秀兒姑娘早在數(shù)日前就已經(jīng)離開主城了,只是離開時留下了一封書信,叫我轉(zhuǎn)交給一位名叫丁宇的百煉門少年仙師?!笨蜅U乒竦膹膽阎腥〕鲆粡埖S色碎布和一個白色玉簡遞與丁宇。
“玉簡?”丁宇看到玉簡驚訝道,碎布倒是正常,要知道玉簡是修士所用之物,秀兒一介凡人豈能使用玉簡這等修士之物,盡管心中疑慮,但還是接過碎布與玉簡,但碎布上卻是空白,并未有什么字跡。
“秀兒姑娘說過公子只需滴血在碎布上,便能看到字!”掌柜的突然說道。
“多謝掌柜的!”丁宇道謝一聲,急忙咬破手指,滴血在碎布上,碎布表面一閃,模糊的字跡漸漸清晰,最后隱隱若現(xiàn)出來。
“看來秀兒為不是普通凡俗之人,否則豈會這等手段的。”丁宇自嘲一聲,就看碎布中的字跡。
兩人相伴兩年,更是日夜相伴,親密無間,丁宇自認(rèn)為已是對其極為了解,更是一直認(rèn)為秀兒只是普通的農(nóng)家少女,被猛虎幫強(qiáng)拉上山做奴婢的,只是萬萬沒想到秀兒竟然和自己一樣是一名修仙之士。
“公子,秀兒知道你早晚會來主城接我去百煉門,秀兒很開心,但秀兒另有要事,只能離去,這幾年伴在公子身旁,秀兒很是開心,亦也心已,秀兒離去之后,希望公子心無旁貸追尋大道,另外不要來尋我,而玉簡乃是一套修煉之法,是秀兒贈送公子的,還望公子莫怪秀兒欺瞞之心,另外公子身上的那枚玉玦,有重大機(jī)緣道運(yùn)?!?p> 短短幾句話,丁宇卻是心如刀割般痛,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兩年來,兩人共處一室日夜相伴,感情也在無形之中凝聚升華。
隨著這兩年的相處,在丁宇心中,秀兒不是自己在猛虎幫解救的一名奴婢少女,而是自己的紅顏知己,更是心中已生的一種莫名情愫,與之洛城公主的感覺極為相似。
客棧掌柜的見丁宇望著手中碎布沉默不語,心猜肯定是因?yàn)樾銉汗媚锏碾x去,使得這位仙師大人情緒低落,惆悵然若,于是便吩咐后廚做了兩菜,自己從后堂提了兩壺香醇烈酒放在桌上,便走到柜臺邊上。
丁宇心中沉悶,抱著酒壺就往嘴里倒入,幾口烈酒下肚,俊臉微微發(fā)紅,年少的他何時喝過如此烈酒,只感覺口中辛辣刺激,頭顱微醺淺醉,但此刻卻是極為喜愛這種感覺。
不知不覺中,掌柜拿來的兩壺酒都被其下肚,丁宇便趴在桌椅上不省人事了。
……
不知過了多久,丁宇才緩緩蘇醒,此時天色大黑,客棧內(nèi)的燭火也即將燃燒殆盡,丁宇突然感覺心中微涼之意盛強(qiáng)。
而客棧也早已打烊,自己還是泡在桌椅上,客棧掌柜的早已入睡去了。
丁宇翻手取出兩枚下品靈玉放在桌椅上,起身就要離開客棧,可突然想起什么,腳步突然一轉(zhuǎn),竟向客棧后堂而去,半刻鐘之后臉色欣喜的離開了客棧。
……
一日之后天色漆黑,丁宇再次回到了百煉門的洞府,大牙依舊沉睡不醒,丁宇觀其氣息平穩(wěn),呼吸有暢,毫無中毒之相,便大松口氣。
畢竟這幾年中,大牙可是一直陪伴自己的,雖然其不是人類,不能說話,但在自己心中,大牙一直是自己的同伴。
無論是趕往寅州主城的路途中還是猛虎幫修煉的日子,以及進(jìn)入百煉門的時光,對方都與自己一齊同行,從未分離,如若大牙再有什么不測,自己必定如遭重創(chuàng)。
丁宇走到石桌旁坐下,竟沒有往石床方向去,顯然是沒有打算要修煉的意思。
只見丁宇翻手往石桌上一揮,桌面出現(xiàn)了一壇十斤裝的烈酒,倒在桌面茶杯中獨(dú)自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