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嚴溫暖都沒跟他聯(lián)系,許安之終于坐不住了,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
嚴溫暖接到了電話,很有禮貌:“許先生您好?!?p> 許安之覺得她的語氣有些生疏,心里更著急了,但面上也挺平靜,道:“嚴小姐,你最近幾天是有什么事嗎?”
嚴溫暖被問的有點懵,反問道:“沒有什么事啊,怎么啦?”
許安之頓時心涼,她果然完全忘記了嗎?
她果然對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咽下心里的苦澀,許安之開口:“您不是說要過來看小雪球嗎?”
嚴溫暖這才想了起來,好像真有那么說過。
不過那個時候是因為沈輕輕要追許安之,所以她去看小雪球一是接觸許安之,二是還能帶沈輕輕一同去。
但現(xiàn)在沈輕輕都不追許安之了,她去做什么?
再說了,許安之不是說了在追一個女孩子嗎?
人家也是心有所屬了。
想到這里嚴溫暖挺是官方的道:“哦,我給忘了,不過最近我是比較忙一點,暫時沒空來看它,許先生好好照顧它就好?!?p> 如此官方的態(tài)度,生疏的話語,推脫的語氣和理由讓許安之整個人都如同跌進了冰窖一般。
讓他突然覺得很難過,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因為一個人突然從他的世界里抽離而產(chǎn)生的難過。
原來,一直都是他在單相思而已,她竟然真的對他哪怕一絲波動都沒有,連最起碼的我想了解和接觸一下這個人的欲望都沒有嗎?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最大的挫敗,在這樣的挫敗之下,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沉默到嚴溫暖微微蹙起了眉頭,試探著問:“許先生?”
“哦?!痹S安之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嚴小姐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會來看它了嗎?”
這話倒是把嚴溫暖問的沉默了一下,而后道:“以后有機會再說啊?!?p> 這是一個很官方,相當官方的回答,其實話雖然聽起來好聽,也沒什么毛病,可是意思卻很明顯。
就是一個徹底推脫的話。
以后有機會再說。
以后是多久?
有機會是什么機會?
再說,再說的意思就是還是不確定。
許安之的心情更加的沮喪無比,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道:“恩,我知道了,嚴小姐再見?!?p>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嚴溫暖掛斷了電話微微噘嘴,她怎么覺得許安之好像特別不開心的感覺呢?
不過可能是她想多了,她和他之間好像還用不上‘不開心’這三個字來形容吧。
嚴溫暖是個心胸很開闊,其實也是很大條的人,絕不會因為一個房客而想太多。
以她的角度來說,許安之目前真的只是一個‘房客’而已,如果實在要形容一下,那也頂多是一個人還很不錯的‘房客’。
而后又過了幾天時間,兩人再無任何交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各自生活的軌道,猶如兩條平行線并無相交。
許安之的琴館已經(jīng)好了,可是卻似乎沒有了忙碌的意義。
他這一天天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拿出手機來看,一天要拿好多次,可是卻始終沒有等到嚴溫暖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