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都不見他出來,水聲更盛,還夾著著其他乒乒乓乓的聲音。
嚴溫暖確定了,這個確定讓她突然坐立不安,心里自然是過意不去。
不管什么原因洗衣機不能用了,在沒有洗衣機的情況下只能手洗,關鍵是這房租一點不便宜。
突然嚴溫暖覺得自己像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只管把錢斂盡包里,錢一到手哪里還管顧客的死活,即便有什么問題也是推卻的態(tài)度的那種奸商。
這個想法讓嚴溫暖更加的坐立不安,仿佛腦門上大大的都寫著‘奸商’兩個字。
她不禁汗顏,真想捂臉。
許安之這樣看起來冷清如月矜貴無比的男人就這么當著她的面毫無避忌的手洗衣服,講真,她覺得仿佛有一雙手在打她的臉,心里有個小人在義正言辭的責備她,嚴溫暖啊嚴溫暖,你怎么是這樣的人?
水聲越盛,她越惶恐。
再何況許安之的待人接物真的很好,嚴溫暖對他這個人從長相到脾氣是沒什么挑剔了。
就是這么一個好房客,交著很高的房租,毫無怨言的在手洗衣服。
嚴溫暖心虛到額上冒汗。
她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走到了洗手間門口,果不其然許安之真的在手洗衣服。
他那張完美的臉透露著無比專注的神情,眉眼總是溫柔,那雙修長素白的手有條不紊的搓洗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氣質太好,就算是洗衣服這種事由他做出來都多了幾分賞心悅目。
他的手指真好看,好看到會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若是被這雙手深情的拂過臉龐是何種感覺?
若是被這素白又骨節(jié)分明根根細長的手指牢牢牽住,十指相扣又會怎么樣?
嚴溫暖頓時頭大,不禁搖頭,天啊,她在想什么??!
偏巧這時許安之轉眸看向了她。
嚴溫暖趕緊把這樣的‘褻瀆’拍回腦子里,試探著問道:“不能等洗衣機修好了再洗嗎?”
你這樣洗著衣服讓我有種罪過的感覺好不好?
許安之勾唇一笑,依舊是好好先生矜貴公子的模樣:“這幾件衣服等著穿,洗衣機也不知道要修多久,沒關系,我一會兒就洗好了,你去跟小雪球玩就行了?!?p> 他語氣溫柔,竟像是哄小孩的模樣,嚴溫暖心里卻充滿了慚愧。
如果房東和房客也有評價對比的話,那么許安之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房客,而她如果撒手不管的話,那一定是個渣房東了無疑了。
主要是他真的太好了,好的你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敢渣,不敢造作!
市場價才七八千一月的房子,她收了人家一萬二……
唉,算了算了,拿人手短。
想到這里嚴溫暖道:“要不要,我?guī)湍阋黄鹣???p> 許安之看著她,勾著唇:“不用,你跟小雪球玩就好,廚房里有酸奶,你自己去拿一下,我很快就能洗好?!?p> 面對這樣的他,嚴溫暖這張臉實在掛不住了,立馬道:“沒什么。本來嘛,你是租客,租金給的也不便宜,這房子出租的時候就包括了洗衣機,現(xiàn)在不能用了,房東也有責任,所以我?guī)湍惆桑 ?p> 說著嚴溫暖跨進了洗手間,大義凌然的道:“來吧,給我,我來洗?!?p> 許安之看了她伸出的手,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fā)的深了,道:“我們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