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暖心房微微刺痛,是啊,他一早就說過了,他在追一個女孩子。
她一早就知道的?。?p> 只是追的真的不是她而已。
“先進來坐吧?!痹S安之見她矗立在門口有些倉促不安的樣子。
“不用了?!眹罍嘏ы聪蛄怂苯泳芙^了。
但在跟他直視的時候嚴溫暖還是忍不住又難過了,看著他俊朗如月的臉,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夢一般,一個看似美好又不太美好的夢。
她的態(tài)度語氣如此生疏,許安之眉頭微蹙,但還是先問她:“你有什么事嗎?”
不管怎么樣,她不能讓他先說退租的話,想到這里嚴溫暖立馬道:“是這樣的,這房子我要用,很急,所以不能租了,請你退租,違約金,我會按合同付給你,剩余的房租都會退還給你?!?p> 一聽這話原本還在盤算著要不要先把花送給她的許安之一下就愣住了,頓時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真的就那么討厭他,那么迫不及待的跟他劃清界限嗎?
許安之頓時心疼的無法呼吸。
他說,他也有事要跟她說,他那么急切的想說他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并且已經(jīng)征得了父母的同意要跟她在一起。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就這么觸不及防的就被她的話打入谷底。
也就是說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是他在想當然嗎?
他想當然的以為,跟她表白,就能和她在一起,他甚至先跟父母商量了。
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實卻猶如一盆刺骨的涼水,將他渾身都澆了個透。
花還沒來得及拿起來送給她,背后還隱隱作疼的傷疤也似乎都在嘲笑著他,譏諷著他,嘲笑著他的天真,譏諷著他自以為是的個人魅力。
那么,現(xiàn)在也用不著跟她說了,不是嗎?
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趕他走了,拒絕和他再有任何的接觸了。
許安之的難過在心里翻江倒海,猶如失控的海嘯巨浪,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難看,再加上他一臉倦容,略微蒼白的臉色,這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他一直沉默,沉默到嚴溫暖都快頂不住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壓力了。
剛想說話,她聽到許安之問道:“決定好了嗎?”
就是這么五個字讓嚴溫暖突然心中一痛感覺悶的慌,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不敢看他,只是點點頭:“恩?!?p> 許安之又沉默,沉默了一會才道:“知道了。”
只有三個字,再無多的話。
既然卿無意,郎怎敢強求?
嚴溫暖垂下了眼簾:“那行,你收拾收拾我明天來收房子,順便交接好一切?!?p> 許安之沒答,只是盯著她。
嚴溫暖沒等到他說話,心想,或許是他不想說話吧。
“許先生再見?!眹罍嘏罱K還是看了他一眼,他的面色真的很不好看。
許安之沒說話,還是那么盯著她。
直到她轉(zhuǎn)身,她才聽到一道沙啞又壓抑的聲音:“嚴小姐,再見。”
嚴溫暖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接著,她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但是卻像是重重的壓在了她心上一樣。
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加快了腳步。
摁了電梯,她站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