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為,這兵符,已無大用,他又為何,特地設計來求呢?”沈棠霄直到望不見那些人的身影,才張口問道。
南祁淵慢條斯理舉起那柄匕首,上下細細端詳良久,方才初見,腦中便猛的閃過一些畫面,卻如何都看不清,為了解開疑惑,他才索性收了此物。
“朕覺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币幻侗烧{動北狼軍四萬,奈何那日戰(zhàn)敗這四萬北狼軍已盡數(shù)被滅,剩下少數(shù)還活著的仍舊在玄羽軍牢帳關押,那這兵符討回去還有何用?
沈思錦未懂南祁淵此話為何意,倒是一直將目光凝在那匕首上,直勾勾望著,再多盯一會興許便能瞧出花來。
南祁淵察覺到沈思錦的目光,薄唇一勾,又故意將匕首放至身后,好阻攔她的視線。
沈思錦見狀冷哼一聲,
切南祁淵你個小氣鬼,看都不讓看!
南祁淵深吸一口氣,打趣一聲,
“思錦,朕知道朕生的好看,你也不必一直這般瞧著,瞧得朕不太適應了?!?p> 沈思錦聞言立即收回目光,緊緊閉上眸子,免得再被某個自戀狂說自己在偷看他!
沈棠霄察覺到二人的氣氛,想著連忙打斷,將矛頭對準南祁淵手中的匕首上,張口問道:
“這柄匕首有何稀奇?陛下也見過各種寶物,這與其他的也無什么不同,為何方才竟破例收了下來?”
南祁淵收回了笑臉,沉吟道:
“冷蕭原的心意,朕不收,有些不甚妥當,既是國庫之物,那收了又何妨?加上,朕覺得,與此物頗為投緣?!?p> 沈思錦不由在心里吐槽一聲,
投緣?投你妹的緣!還不是見財眼開!裝的可真好!
吐槽完覺著實在是在這里待不下去了,遂起身向沈棠霄略一躬身,
“爹,我先下去了!”
未等沈棠霄說些什么,便立即轉了身,朝帳外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望著那將將離去的身影,南祁淵眸中落寞些許,
“思錦,
她倒還是這般模樣……”
沈棠霄在一側干笑一聲,只好出口安慰勸阻道:
“陛下亦是知曉,這丫頭的脾氣性格與老臣一模一樣,認定的便不會輕易改變。
還望,陛下能早早做出正確決策?!?p> 想著陛下是個聰明人,自是能理解他這是何意思。頓了頓,見南祁淵神色未改,才接著道:
“陛下,那老臣也先行退下了?!?p> 剩下的時間,留給南祁淵自己斟酌,這么多日了,他應該也能看清沈思錦的心了。
見著沈棠霄離開,南祁淵將那柄匕首拿出來,另一只手細細扶上去,眸中似乎有些許憂郁,緩了片刻,才喃喃道:
“你若真無心,那日醉酒,又怎會喚出我的名諱?若你真的這般恨我,又為何不來刺我一劍?興許,我還能好受些?!?p> 南祁淵對于沈思錦的執(zhí)著,大抵很早就根深蒂固,是兒時的初遇,是宮中的默默相伴,更是二人心有靈犀的默契。
暗自傷神良久,才又將視線放在沈思錦方才坐過的位置上,堅定道:
“若要放棄你,除非……我死了!”緊緊握住匕首,眸中燃起劇烈的火焰,他對她,終究是執(zhí)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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