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是瘋了嗎?他是迦南國的陛下!你知道,南詔對我們迦南國虎視眈眈……您能罔顧百姓安危?您忍心生靈涂炭嗎?”
沈隱月震驚的后退一步,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她真是……我的母親,是老爹心心念念的朱砂痣嗎?
“他不配稱帝,他只是個謀反的逆賊,與祁東陽一樣,忘恩負義的孽畜,死不足惜!”
沈玲瓏怒不可恕,一掌將茶盞拍在地上,“咣當~”七零八碎……
“月兒,你怕是很想問母親,至于死盾隱在南詔嗎?母親告訴你,至于!只要母親聽到他的一點消息,都恨不得撕了他!”
“那你怎么不殺李隆睿,他才是罪魁禍首,為何你還要與他定下了……指腹為婚的約定?”
沈隱月攥緊拳頭,說不清自己的不憤不甘中,多少是因為老爹,又有多少因為自己。那些往事,雖無人提起,可她只要有心,還是能打探到四五分。
先帝李隆睿,先皇貴妃沈嘉之與母親沈玲瓏,是一同長大的。
母親本是沈家外室之女,外室死后,無依無靠,虧得沈嘉之憐惜,一直將她帶在身邊,照拂著。
沈家賣女求榮,悔李家婚約前,曾想母親替姐出嫁。可惜,被先帝李隆睿一口回絕。
“月兒,母親只問你,葉瀾卿可是前朝皇子,又是天下第一的殺手,仇家無數(shù)!你就算富可敵國,又能擋得住幾把殺他的刀?除了,送他坐上那個位置上,你可還有其他辦法?”
“嗤~”
沈隱月笑了,今兒倒是有另一個人問了類似的話,她口不擇言的刺了過去。
“母親,他葉瀾卿堂堂男兒,需要我一個弱女子保護?需要我為他忍辱負重的去復(fù)仇?您未免也太一廂情愿!”
“你父親真是太溺愛你了。”沈玲瓏對女兒大失所望,那個沈家聰明絕頂?shù)纳贃|家,原只是外界的吹捧,她只是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女孩子。
“那是因為我沒有母親……”沈隱月倔強的梗著脊背,退后一步,冷冷的躲開了一眼母親揚起的玉掌。
母女二人十五年來未曾見過一面,未相見時候,分外想念,見了面,卻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相處~
注定的不歡而散……
“不打擾您休息,天亮了,我便走~”沈隱月小心的越過地上的茶盞碎片,似乎格外的云淡風(fēng)輕。
“月兒,這個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倒是,有些像姐姐?!?p> 沈玲瓏訕訕的坐回案桌前,刺殺祁東陽是為了牽制羊梓,如今李隆允身邊,可就只剩下阿漓了。
晨光熹微,沈隱月簡單收拾了些行裝,匆匆與沈大貴辭了行,牽了一匹馬便上了路。
一路上,她時不時回首,實在忍無可忍,才回首招了招手,“成指揮使,跟著本郡主,是有什么事?”
“咳!咳!給郡主請安。”
成指揮使險些被她嚇到嗆死,忙拱手行禮,又覺得自己這安請的像個內(nèi)宮。
早幾個月,因為得罪了這位小祖宗,樊京的街市上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沒嘲笑他……有眼不識泰山。
后來,她被冊封君主,據(jù)說要攀上迦南國最高的枝兒,成將軍更是夜不能寐,求了隨羊大將軍來邊疆巡查的好差事,不想,又遇上了。
“城門封了,我家大將軍擔心您被為難,這才命末將來護送郡主出城。”
“護送便護送,你鬼鬼祟祟的,像個賊?!鄙螂[月牽著馬,松了口氣,早些走是對的,免得給她添了麻煩。
……
小月蕓蕓
還有小寶貝么~接了兩個小項目,需要你們的愛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