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江亞顧悸的跟在白桐身后。
白桐在天亮之后才稍稍恢復(fù)了正常,一晚上沒睡的江亞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好,臉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
她還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畢竟她不知道白桐什么時候就會異化把她給吃了。
白桐帶著她到了一處公園里建設(shè)供給游客休息的涼亭,指了指石凳。
江亞立馬條件反射般的坐了下去。
白桐表情不快,伸手拎著她肩膀把人拉起來,“石凳下面壓著的那枚硬幣,你把它撿起來?!?p> 順著白桐的手指,江亞才看見,被石凳半壓著一枚銀亮的一塊錢硬幣。她費勁兒的將硬幣拿出來捏在手里。
“跟我來?!卑淄┫胫車纯矗瑤е肿永镒?。
一直沒有下過雨,干燥的土地不至于留下鞋印,白桐觀察過后很滿意這種干燥狀態(tài),帶著江亞一直進(jìn)入了樹林深處。
他指揮著江亞在地上挖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小洞,讓她把硬幣塞進(jìn)去。等土填埋好了之后,白桐又費心的在表面?zhèn)卧炝艘煌?,直到他確定同周圍已經(jīng)沒什么分別了,才帶著江亞繼續(xù)往深處走。
“我們?yōu)槭裁匆竦裟敲队矌?.....”江亞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發(fā)問。
“你不需要知道?!卑淄├淠钠沉怂谎?。
江亞像是受驚的倉鼠一樣,剛泛濫的那點兒活力被重新按了回去。
親眼看見牛力那么凄慘的死在自己面前,江亞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這個試煉場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
像她這種只有嘴皮子厲害的,可謂凄凄慘慘戚戚。
“一會兒繞出去之后,我們盡可能的找線索。”
“找......什么線索啊?!苯瓉喲柿丝谕倌?。
“跟在你后面拖尸的家伙,在她出現(xiàn)之前你一定做過什么事吧?!边@點白桐倒是耐心的給她解釋了,“比如說撿到了記載著文字的載體?!?p> 江亞瞬間就想到了那頁筆記。
一整天過去了,兩方都一無所獲。
林遠(yuǎn)他們確實找到了類似線索的紙團(tuán),但在眾人的警惕下,他們誰都沒有去碰那些可能放出怪物的東西。
可除了這些紙團(tuán)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
缺少能夠?qū)⒌谰呗?lián)系起來的線索,讓尋覓變得宛如大海撈針。
端徹則由于不知道夜晚時找到線索最少的人會最先被攻擊這一點,也沒不聽指揮的去偷偷撿文字線索。
但夜晚還是如期而至。
林遠(yuǎn)他們將食物都從藝術(shù)博物館里搬出來了,今天他們還是打算到個開闊的地方露宿。
博物館里場地滿地的殘片,很容易會使人受傷。可商量休息地點時候,還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合適。
最后還是決定回山坡的草坪那里。
在這邊,需要防著的就是那些巨型仙人掌和草地的雕塑了,不過林遠(yuǎn)從一開始就沒有找過草坡上的線索,這些東西應(yīng)該不至于主動發(fā)難。
關(guān)鍵是相比冷硬的石板,柔軟的草皮還能讓人睡得更舒服些。
一連四天都沒有休息好,林遠(yuǎn)有點兒扛不住。白天找線索的時候,好幾次從地上站起來都是眼前一黑。
他直接胳膊墊臉,趴在了草坪上,“有事兒喊我......我先睡一會兒。”
會決定在這里休息,也是抱了僥幸心理,畢竟當(dāng)初那個晚上,什么也沒發(fā)生。
“他不先吃點兒東西嗎?”端徹拿著面包,疑惑的看向林遠(yuǎn)。
赫子銘聳肩,“他太累了,好幾天沒休息好。尤其是昨天晚上。”他一邊說著,一邊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蔣寒。
韓林兒吃完東西也去休息了,讓他們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再叫醒自己。
端徹疑寇叢生,三兩下將面包塞到嘴里,把赫子銘扯到了一邊。
“白天我就覺得奇怪,我感覺你們有些疏遠(yuǎn)蔣寒啊。是蔣寒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兒了嗎?我就擔(dān)心你們也不待見我......”
“蔣寒啊?!焙兆鱼懛隽朔鲅坨R,“怎么,你不知道嗎?......別瞎想,你和他不一樣?!?p> 訝異過后,赫子銘這才反應(yīng)過來蔣寒的事情端徹還不知道,眼看馬上就晚上了,赫子銘便口沫橫飛的拉著端徹講起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給林遠(yuǎn)和韓林兒樹立了無比風(fēng)光偉岸的形象,大概就是經(jīng)過昨夜大戰(zhàn)三百回合之后,成功壓制了怪物。
他雖然那么說,但端徹也不信啊。
那特么的在赫子銘嘴里蔣寒都是個怪物了,怎么今天行動還讓蔣寒跟著他們。林遠(yuǎn)白天時候指揮他們找東西,怎么也沒讓他們找能送走蔣寒的東西。
這事兒怎么瞅怎么都不合理。
“那他為什么一直跟著咱們???”端徹裝成也很是欽佩林遠(yuǎn)二人的樣子,眼睛里冒著小星星問道。
大概是天色太黑,赫子銘完全沒看出他拙劣的演技,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蔣寒不知道因為什么,一直跟著林遠(yuǎn)。”
端徹聽完臉色就難看了許多,他這哪兒還呆的下去。
他這是剛出狼窩就入了虎口啊,再留下去那不就是自尋死路。
端徹心里的算盤立馬就打了起來。
而赫子銘心里也奇怪,昨天這個時候蔣寒都變化了,怎么今天都深夜了,還沒點兒動靜呢?
月光下,蔣寒的身影清晰可見,仍舊老老實實的蹲在自己呆的位置。莫不是這月光還能將怪物給封印了?
“赫子銘啊,你昨天是不是也沒休息好?”端徹小聲問,“我昨天好歹還睡了會兒,要不你先休息,要是有變故,我再喊你起來?”
“那感情好!”赫子銘沒多想,立馬欣喜的答應(yīng)下來,一臉感激的拍著他肩膀。
這端徹關(guān)鍵時候還挺上道的嘛,也不枉費自己今天幫他那么多。
“我就睡你旁邊,有事兒立馬叫我哈?!?p> 端徹一臉討好的點點頭,等旁邊的赫子銘也開始打鼾了,他便抽腿,趕忙站起來朝著遠(yuǎn)處跑去。
“老子才TM不跟著你們一起送死!”端徹覺得自己跑得夠遠(yuǎn)了,才回頭罵罵咧咧地吐了一口唾沫,一道陰影卻猛地憑空朝他罩了過來。
林遠(yuǎn)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卻只能看見熟睡在地上的兩人。
他伸手將赫子銘晃醒,“這是怎么回事兒,端徹和蔣寒呢?”
赫子銘揉著眼睛,半天才看清林遠(yuǎn)寫的字,一臉迷惘的抬頭,“啥?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