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白
“你!”他指向還在哆嗦的小廝,“最好給本王說實(shí)話!”
沒想到長得如此溫溫爾雅的肖池,威脅起人來如此有威力。
小廝嚇的把頭伏到了地上,他就不該蹚這渾水。
肖池并沒有催促他,只冷冷的盯著他,一副請你好自為之的模樣。
雖說盯的是小廝,秦氏卻也跟著心慌,不過好歹也經(jīng)過些風(fēng)浪,旁人看來只是手中的帕子在抖。
“你也別怕,想來你父親也教過你不得說謊,你只說實(shí)話便可”秦氏怕小廝抵不住壓力,特意將“父親”兩個字加重。
“我與……大小姐……是兩情相悅的”小廝硬著頭皮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這一來一往倒讓肖池放了心,向身后的東來道:“告訴他,該當(dāng)何罪”
“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九族”回答的干凈利索。
“沒有……并沒有什么奸情……”小廝嚇的不輕,又想起家中老小還在這白府里當(dāng)差,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只是我兩日前,夜間在大小姐院外暈倒,早上起來走時叫人看見了,管家來盤問我,又說老爺有意將大小姐嫁于我,我便動了心,說了假話”
原來那夜管家吩咐小廝去白星晚院里,言白星晚喝醉了酒正好得手,事成后夫人會勸老爺把白星晚嫁給她,白家大小姐的嫁妝自是不會少的。
沒成想,剛到院門口就被人打暈了,醉來時已是破曉,小廝任務(wù)沒完成怕夫人怪罪,又舍得大小姐的嫁妝,想著反正有人看到他早上出現(xiàn)在大小姐院門口,管家來找他時說事成了,他也樂意順?biāo)浦邸?p> 白硯君見無端的被人攀扯,立馬喝道:“我何時說過要將大小姐嫁于你?”
聞言管家立馬上前跪倒,“一時為了找到……”將脫口而出的“奸夫”被生生的咽下去,“是小人的錯,不該出言誆騙他,請老爺責(zé)罰”
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事。哪里能解釋,認(rèn)罪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白硯君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轉(zhuǎn)身對肖池作揖道:“都是下官管家不嚴(yán)才出了如此惡奴,請殿下責(zé)罰!”
肖池怎會不知這事誰是禍?zhǔn)?,只是婚期在即,秦氏畢竟是白星晚的母親,鬧開了對她的名聲不利。
在肖池思索該如何處理時,一旁的白倚月并不甘心,說道:“就當(dāng)這事是我們搞錯了,可她臂上的朱砂……”
沒說完的話被白硯君生生的瞪了回去,這不是找死嗎?看情況這“奸夫”非賢王莫屬,還敢如此追問,不是打賢王殿下臉嗎?
肖池頓了一下,道:“這是要治本王誘拐良家女子的罪嗎?”
“奸夫”的事他早在心里打了幾個轉(zhuǎn),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失去白星晚,就算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他也不能放手。重要的是保護(hù)白星晚的暗衛(wèi)并沒有稟報此事,說不定另有隱情。
這個想法要是被那“奸夫”知道,只會嗤之以鼻,如果連幾個暗衛(wèi)都躲不過的話,自己早就沒命了。
“還有,只要她愿意跟我在一起,她做什么我都不會介意,你們都給本王安分點(diǎn),今日之事本王要是在外聽到一點(diǎn)風(fēng)聲,你們便自行了斷”
在場的眾人臉上的表情無不復(fù)雜。白硯君倒有此竊喜,能得賢王如此看重,以后官場上也有依靠。秦氏則交織著惱怒、不甘心、被羞辱等情緒。白云初卻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眼睛都快成桃心了,直勾勾的看著肖池。白倚月已經(jīng)被嚇的又腿發(fā)軟,哪里還能有什么心思。
常言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看肖池的反應(yīng)這奸夫定不是他。莫不是他怕失了面子才硬著頭皮承認(rèn)自己是奸夫,總好過承認(rèn)堂堂親王被綠??蛇@并不代表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白星晚連會被肖池暗下毒手的可能都想到了。
她腦袋一轉(zhuǎn),想出了讓人驗(yàn)身的辦法,自己有系統(tǒng)在手,對付古人還是有辦法的。
“誰說沒了朱砂就是失身了?”
“……”賢王殿下的威嚴(yán)太盛,哪里還有人敢說話。
“晚兒這是何意?”她的話讓肖池更加篤定心里的法想,莫不是她想對付秦氏,所以才鬧的這一出。想到這,肖池微笑的搖搖頭,一副隨你鬧我替你壓場子的表情。
白星晚有那么幾秒癡在了他笑彎的眼睛里,讓她認(rèn)識到自己剛剛的打算是多么無恥,雖說失身之事不是自己的錯,但要是因?yàn)椴皇亲约旱腻e而欺騙別人就是她的不對了。所以生生的將要出口的“可以找人驗(yàn)身”吞回去。
白星晚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lián)]了揮衣袖,對肖池道:“算了,以后再同你解釋”
一連幾日肖王府都以肖王病重閉門謝客,皇上那頭再也不提刺客的事。眼見天氣越來越熱,尸體總這么放著也是不行的,要是處理了到時肖王怪罪起來他們可是說不清楚。如今只能看著尸體干著急。
為了讓人主動且自愿將女兒嫁于肖行止沖喜,皇上將家中有適齡女子的大臣留在宮中三日。一來為表對沖喜一事的誠心,二來想看看肖行止的手有沒有伸到朝堂上。能站在朝堂上的,誰不懂皇上和肖王的糾葛,都只回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你說這皇帝想給你找個什么樣的王妃啊?”景銘自從得知有那么一個女子存在后,便更加喜歡撩撥肖行止。
“你覺得鐘姑娘如何?”肖行止語氣淡然、平靜,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他所說的鐘姑娘是景銘醫(yī)門的小師妹,與景銘從小青梅竹馬。
“你……”景銘氣的語塞,瞬間又恢復(fù)平靜,“不如我找人查查讓你情動的女子,你娶她如何?”
“……”
那日他只不過在藥力作用下,有了正常男子該有的反應(yīng),至于那女子是誰他并不關(guān)心。
得到肖行止回應(yīng)的白眼后,他裝作若無其事道:“這樣皇帝就沒辦法給你塞個王妃了,萬一給你一個丑的,你下的了手嗎?”
以肖行止對這位皇帝的了解,他絕對會找個丑的下不去手的。只是皇帝還是那么有自信,覺得肖行止不敢違抗他,而肖行止一定會違抗,并且會以他追究不到的理由還順帶打個臉。
眾人雖都不滿意白星晚的敷衍,但迫于賢王殿下的威儀并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有人見快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不甘心是肯定的。
“怎樣?”白星晚瞧出了秦氏的心思,走上前道:“你用這么狠毒的招對付我,我要怎么回報你才對得起你的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