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瞎了嗎?她倒在地上你們看不見?該死,你們該死!”,秦歌冷漠的盯視著眾人,聲音沙啞且冰寒,令人不寒而栗。
最初的婦女皺了皺眉,緊接著卻堆笑上前道:“小哥息怒,我們也是太過慌張,才無意踩到了小妹,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先把這兩只怪物殺死,事后我愿意帶頭擺宴向您道歉”。
秦歌冷蔑一笑,眼神中帶著戲謔,他伸手挑起婦女的下巴,一字一頓,聲音堅定且深寒,白白的牙齒混著蒼白的微笑,綠眉緊緊蹙起,“我,憑什么殺它們,因為你嗎?可你,配嗎?”。
說完,秦歌淡淡一笑,牽著小舞轉(zhuǎn)過身去,留下婦女一臉尷尬惶恐的站在原地,抱著懷里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兒,眼神怨毒的盯向了秦歌。
“這些人都與我無關(guān),我走后,是生吃還是混著血吃,都隨你們裁定”,秦歌沖兩狼森然一笑,這些人剛才“待他不薄”,理應(yīng)得到他的回報。
兩狼像是聽懂了秦歌話里的意思,它們很配合的向后退了幾步,讓出了前行的通道。
秦歌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又回頭看了眼表情逐漸凝固蒼白的眾人,語氣漠然道:“這是我為諸位準(zhǔn)備的大禮,你們的孩子,應(yīng)該很快就哭不出來了,喜歡哭,就哭個夠”。
“你好狠的心,我兒子才剛剛?cè)龤q,你還是不是人,你怎么忍心看他被這些怪物殘害!”,排在最后面的一位奶媽眼淚撲朔,義正言辭道。
她懷里的小男孩兒長得倒是水靈可愛,可其刺破耳膜的尖厲哭聲卻也令人心煩。
“所以,你兒子哭怪我,被怪物殘害也怪我?我就想問你一句,我是你什么人,你兒子死不死,怎么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我還要告訴你們,就你們這種人培養(yǎng)出來的惡種,死了也純屬活該”,秦歌的笑容逐漸浮夸起來,他的身體奇怪的扭動著,語序凌亂且激切,活脫一副喪心病狂的變態(tài)形象。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剛才雖然對你有所褒貶,但最起碼沒有陷你于死地,你現(xiàn)在離開,豈不是讓我們等死?”,另一位奶媽毀三觀的邏輯言論被其用一副理所當(dāng)然,正義凜然的端莊語氣說了出來。
“就是,我們雖然傷害了你,但卻沒想害死你,可你呢?明明有能力救我們,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還想置之不理,一走了之,你還算個人嗎?”,又一位奶媽一邊輕柔的安撫著寶寶的后背,一邊冷面呵斥道。
秦歌被這些人雙標(biāo)外加不要臉的言論惡心的幾乎欲嘔,他臉色難看的別過頭去,再和這些人對峙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嘔吐出來。
他牽起小舞,輕聲道了句:“抓緊哥哥,咱們走”。
隨后,兩人轉(zhuǎn)身朝銀狼讓開的出口走去,卻不料這群看似臃腫柔弱的奶媽瘋了一樣的緊跟上了自己,更有甚者直接走到了自己前面,銀狼攝于自己的實力,雖有所不滿,卻也只能不甘的嚎叫幾聲,并不敢上前阻攔。
見狀,秦歌停下步子,綠眉緊緊鎖起,憤怒且無語的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這群如同跗骨之蛆的賤人,幾欲令他崩潰。
“喜歡跟著我是嗎?好,很好!”,秦歌壓低音線,咬著牙低沉說道,他的眸子越發(fā)冰冷,若是沒有小舞跟在自己身邊,他握緊龍傘的手早忍不住想揮使出去,將這些跗骨之蛆悉數(shù)斬殺砍死。
“你不救我們,還不讓我們往出走逃命嗎?誰跟著你了,這條路是你家開的?笑話”,找到另類求生辦法的眾人,說話的底氣都高昂了起來。
“就是,厲害你別走啊,大不了拖到狼群待會兒支援過來,咱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一位奶媽嗤笑道。
“年輕人,氣也沒用,你要是早同意帶我們走,老老實實接受我的建議,那事后你沒準(zhǔn)兒還能享受到我們幾個的款待,嘖嘖,可惜了,現(xiàn)在你不但害不死我們,還失去了獲得酬勞的機會,這叫什么,這就叫自找苦吃,純屬活該”,最初的尖厲婦人這時候臉色稍穩(wěn),一抹紅潤取代了之前的慘白,她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為自己臨時的反應(yīng)深感自豪。
她即是秦歌動身后第一個跟上去的領(lǐng)頭者,這一刻,她油然成了眾奶媽的核心領(lǐng)袖。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一起死”,有人步步緊逼道。
“說實在的,你走,大家都能活下去,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你不走,大家都死在這里,到時候你什么也落不下,還牽連了你妹妹,何必呢,我們之前說的話可能傷害到了你,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但你真沒必要因為幾句言語上的事就對大伙嫉惡如仇,沒必要,真沒必要,我們也是為了孩子,你以后有了孩子就會理解我們當(dāng)時的心情了”,一位說話還算柔和的奶媽誠摯道。
秦歌挑了挑眉,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的反應(yīng)確實有些過激了,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雖然都很讓人惡心,但罪不及死,要是所有人都像這位這樣誠摯的向自己道個歉,他也沒必要這樣嫉惡如仇。
可惜還沒等秦歌轉(zhuǎn)變想法,“你和他說這些有什么用?和一個小丑道歉,有必要嗎?他現(xiàn)在不走也得走,一個靠邪魔歪道逞威的異端,大伙兒真沒必要給他好臉看,況且,他這種人怎么會有小孩兒,姑娘們看見他這張臉,惡心還來不及呢,誰會有心情陪他談情說愛,我把話撂下,都別給他好臉,我看他今兒走不走!”,還是最初的婦女,剛找到做領(lǐng)頭羊快感的她,抑制不住的想要擺臉揚威。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秦歌心中剛萌生出來的搖擺想法,他冷冷一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沖眾人緩緩搖了搖頭,然后眸子看向銀狼,淡淡道:“你們可以直接沖上來動手,只要不傷害我和我妹妹,其他人,隨意即可”。
兩只銀狼眸子微亮,它們之前攝于秦歌的威勢才不敢在他面前隨意動手,但有了秦歌這句話,它們再不用等他走后在捕殺眼前這群鮮美的獵物。